甘啟良走后,余恪讓人打了一盆清水來。
洗了把臉,余恪望著水面中的自己臉龐,突然輕咦一聲。
只見一道光幕漂浮在水面里自己的臉上。
【目標(biāo)人物:補船匠】
【正在打開補船匠詳細(xì)信息……】
【補船匠:余恪】
【壽命:19/98】
【擁有天運:1.67(累計100天運,上交游芥鳧天舟后,可前往下一世界)】
【芥子空間:0.01立方米(可消耗天運開拓。每10天運增加0.01立方)】
【當(dāng)前世界:清末】
“芥子空間?這就是福爺說的其它小功能嗎?”
余恪若有所悟,從衣兜里摸出一片銀葉子,心念一動,銀葉子從手中瞬間消失。
與此同時,余恪腦海中映照出一處形狀不規(guī)則的空間的畫面。
那片空間沒有上下左右之分,沒有重力,也不存在時間概念,像一團(tuán)云霧似的,只有10升大小。
而原本余恪手中的銀葉子正漂浮在其中。
心念一動,那片銀葉子又重新出現(xiàn)在手中。
“這可是瞌睡來了送枕頭啊,有了這芥子空間,我接下來的計劃,實行起來就容易多了!”
10升的芥子空間,說大不大,但也能給余恪提供不小的助力,平時還可以將一些生活用品放在里面。
如果用這種能力搞走私,豈不是誰也查不到?
余恪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
“不過,這芥子空間也太小了,只有0.01立方米,也就能放幾瓶水?!?p> 余恪想著,腦海中突然有了一些其它想法。
他將手伸向那一盆清水,念頭涌起,只見那一盆清水層層下降,清水涌入芥子空間,隨后又重新恢復(fù)到原來的水位。
余恪又將手伸向自己的椅子,只見那椅子瞬間消失。
“果然可以嗎?”
余恪露出一絲笑容。
這芥子空間果然如他想的一樣,其內(nèi)的0.01立方米空間,并不需要考慮物體的長寬高,只需要考慮物體的實際體積就行!
比如一根橫截面積為4平方厘米,也就是0.0004平方米,但有兩米長的木棍。
看起來似乎很大,好像0.01立方米大小的空間放不下。
但實際上完全可以,因為這根木棍的體積只有不到0.001立方米。
余恪的這個芥子空間,只考慮放入物體的體積,并不考慮其形狀。
想了想,余恪又重新摸向那把椅子,心中想著只將與手接觸的部分放入芥子空間。
但椅子卻被完完整整的放了進(jìn)去。
余恪重復(fù)嘗試了好幾遍,始終是這樣。
“看來芥子空間并不能做到拆分物體。”
“也是,如果芥子空間可以拆分物體的話,使用者一旦低估了某個物體的體積,而芥子空間又不夠大,豈不是很容易將其損壞,或者反過來,撐壞芥子空間?!?p> 余恪又蹲下身,從泥土里挖出一只蚯蚓,捏在手中,嘗試將其放入芥子空間。
但芥子空間毫無反應(yīng)。
“果然存放不了活物。不然以后芥子空間體積大了,豈不是可以隨意把別人放進(jìn)去?!?p> 余恪點了點頭,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
之前放入芥子空間的銀葉子、水和椅子,上面應(yīng)該是有微生物的吧?
難道芥子空間將這些東西殺了一遍菌,才存入其中的嗎?
或者在芥子空間的判定里,微生物不算活物?
兩天后。
余恪將一份詳細(xì)無比,足有三十多頁的計劃書交給甘啟良。
“看看,有什么不懂的地方現(xiàn)在問我。”
甘啟良接過計劃書,逐字逐句的閱讀著,將不太理解的地方一一道出,余恪也耐心解答。
直到正午時,甘啟良才讀完并理解了計劃書上的全部內(nèi)容。
余恪又叮囑了甘啟良幾句,隨后便背上行囊,將馬遷出營地,準(zhǔn)備出發(fā)。
甘啟良問道:“余參謀,您不帶上近衛(wèi)一起嗎?”
余恪搖了搖頭:“不用了,我這幾個近衛(wèi)以后歸你了,你自己隨意安排?!?p> 甘啟良躬身行禮道:“余參謀,保重?!?p> “你也保重?!?p> 余恪沖甘啟良點了點頭,跨上馬背,頭也不回地駕馬遠(yuǎn)去。
………………
十天后,余恪回到廣州城,第一時間去了總督府。
張之洞見到余恪很驚訝,問他為何突然回來,也不提前讓人帶封信來。
余恪笑著解釋道:
“廣西那邊的橡膠廠已經(jīng)開始建造了,不需要我一直看著。哪怕我一直不在,最多也就晚幾天建成?!?p> 張之洞問道:“你這次回來,是有什么事嗎?”
“我這不是好久都沒回家了嗎?都快一年了,總得回去看看,盡一盡孝道?!?p> “也是,老夫都快忘了,你現(xiàn)在還不到二十歲?!?p> 張之洞嘆道:“老夫子嗣雖然多,成了器的也有幾個,但能和你小子比得上的,一個都沒有?!?p> 余恪搖頭失笑。
說起來,張之洞這位晚清名臣,在子嗣這方面,恐怕沒幾個人能比得上。
張之洞先后有三任妻子和兩個小妾,他的妻妾前后足足為他生了十三個兒子!
不過,后世史料中能查得到名字的,只有長子張權(quán)、次子張仁颋、四子張仁實、九子張仁侃、十一子張仁樂和十三子張仁蠡。
他這十三個兒子,有兩個后來當(dāng)了漢奸,分別是十一子張仁樂和十三子張仁蠡。
但張仁樂要在1898年才出生,張仁蠡在1900年才出生。
張仁樂出生時,張之洞已經(jīng)61歲了。張仁蠡也不用多說。
余恪道:“伯伯您就知足吧,聽說君立表兄已經(jīng)考上了舉人?這可不容易?!?p> 張之洞露出一絲笑容:“我這個長子最讓我省心,也是最像我的。”
余恪跟張之洞又閑聊了一會兒,便離開了總督府,張之洞還有政務(wù)需要處理。
臨走之前,張之洞突然對余恪道:
“恪之,你我既然要共舉大事,但萬不可操之過急,虛徐徐圖之,否則到頭來難免功虧一簣?!?p> 張之洞的眼神深邃,一眨不眨地望著余恪的雙眼。
余恪和他對視了兩秒:“我明白的?!?p> “不過,哪怕你我大事不成,未能推翻大清,但憑我們手上的人馬,自保還是綽綽有余的?!?p> “伯伯您就放心吧?!?p> 隨后余恪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總督府。
他也想過將自己要去京城刺殺慈禧的事,告訴張之洞。
但這件事,根本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來解釋。
而且也沒有讓張之洞知道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