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驚險自救
自己如果真什么不要,倒是容易引起仇鸞猜疑。
這人一向高傲自大,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沒必要與他為敵。
既然他認(rèn)為自己是愛美人不愛功名,不如成全他想法,也好保自己安全。
低一下頭又何妨?
對于已經(jīng)經(jīng)歷多次死亡威脅的秦邵來,這根本算不得什么事.
仇鸞的表情復(fù)雜,滿是不可思議。
暗自腹誹:
果然是上不得臺面的鄉(xiāng)下小兒,枉費(fèi)自己對他曾高看一二。
縱然有幾份力氣,還不是草包一個!
殊不知有了功名利祿,美人手到擒來,相思樓的絕色姐兒,左懷右抱,隨意擁之!
為一鄉(xiāng)野女子放眼前富貴不顧,確實(shí)不配與自己為伍!
“秦兄,果然鄉(xiāng)間俠士多不羈風(fēng)流,愛美人不愛江山!為兄佩服!”
“也好,不過今日我成全秦兄,如若再見,你我是敵是友難說,倒時別怪我不留情面!”
仇鸞笑聲略冷。
秦邵再次簡單一揖,轉(zhuǎn)身離開。
上天欲讓人亡,必會讓人狂!
這姓仇的最后被人開棺剖尸,株連九族,果然不冤!
“世子,真的放過這小子?”
秦邵剛離開,一黑衣男子就出現(xiàn)在仇鸞身旁。
也是膳后營的兵士。
混入隊(duì)伍的不只是仇鸞一個,還委以重任保護(hù)趙越,劉三等人仍不自知。
這些人最終落敗,也著實(shí)不冤。
“只是一個貪色之徒而已,不足掛齒!我們的計(jì)劃不變,你到時候負(fù)責(zé)點(diǎn)旗花,不可錯過!”
“是!”
……
是夜!
義軍除了巡邏兵士,大部分人正處于酣睡當(dāng)中。
噼啪!砰!
一陣響徹云霄旗花聲音,將半睡中的秦邵驚醒。
他心中一凜,順手抓過一側(cè)早已打包好的包袱綁在身上,飛身沖了出去。
這幾日他一直在等這個時刻。
仇鸞這丫的果然沒信用不實(shí)在,給自己說的時間根本做不得準(zhǔn)。
幸好自己對他留有一手,時刻警惕著。
義軍這幾日對隊(duì)伍管理很嚴(yán),嚴(yán)格控制有人逃掉。
混亂時刻,才是逃走的最佳時機(jī)。
“不好!官兵來了!官兵來了!”
有人叫喊。
緊接著就是慌亂的喊叫聲以及各種武器交碰的聲音。
片刻功夫,箭如雨下,刀槍無眼,不遠(yuǎn)處許多的人在血泊中倒下。
趙越帳篷也出現(xiàn)一陣騷亂之聲。
秦邵顧不得那么多,擁擠過騷亂人群,向前涌去。
一雙手抓住自己的衣角。
秦邵轉(zhuǎn)頭想回?fù)?,竟是那個女人。
她衣著黑褐色的衣服,頭發(fā)雜亂。
秦邵知道,這些時日,她一直在趙越賬中打雜。
大仗將近,朝不保夕,趙越一文弱公子,根本沒心思在男女之事上面。
“大哥,我……我還不能死!救……救我!救我!”
水汪汪的眼中滿是祈求。
“如果想走,跟上!”
秦邵直接了當(dāng)?shù)卣f道。
他自己對今日能否逃出去,其實(shí)也沒有太多勝算。
至于這個女人,一切看她自己的造化。
如果她能跟上自己,兩人作伴出去。
如果不能,搭了性命,那也是她的命!
亂世,人人如螻蟻,同情心泛濫是活不長的。
不遠(yuǎn)處各個山谷出口,馬匹聲嘶鳴聲、人群的呼喊聲震耳欲聾。
兩個身穿黑色鑲金邊鎧甲的將領(lǐng),身姿挺拔地坐在馬上,目光凌厲,透著嗜血之感。
其中一個年長的,神情更是冷傲,俯視著山谷中張皇的義軍,無情地吐出冷酷的字眼:
殺!
……
夜色凝重,火把通明。
山坡上幾處路已經(jīng)被明軍堵死,無論從何處出去的結(jié)果只有一個字:“死”!
但如果不突圍,仍然也是死路一條。
扎堆的義軍圍成一團(tuán)奮力向外突圍。
喊殺聲、慘烈的叫聲擦破夜空。
秦邵在一處懸崖雜草樹枝叢生處隱藏,身后是那個女子,卷縮在他身后。
他拿出繩索,拴在碗口粗隱蔽的樹樁上。
利落打結(jié),他迅速拉著繩子朝下攀巖。
“下!”
下落一段距離,他沖女子低聲喝道。
女人瑟縮了一下,腳下猶如萬丈深淵。
眼睛一閉,學(xué)著秦邵用繩子在手上打結(jié),縮身拉著繩子往下走,整個身子晃得如篩糠。
繩子還算結(jié)實(shí),女子重量很輕,秦邵松了一口氣。
頭頂喊殺、哀嚎聲不絕于耳,沒人注意這邊,都知道這邊是懸崖峭壁。
在上面也許還有生還機(jī)會,雖然很渺茫,從這里下去基本就是找死。
約莫下了二十米左右,碰到一處露出在外的石巖,秦邵踏了上去,停下休息
女人一直晃晃悠悠的,如果不是秦邵在下面托著,估計(jì)早就下去了。
她落在秦邵身旁的時候,整個身子都是軟的。
巖石很狹窄,容納兩人很是緊促。
秦邵只能跟女子貼得很近,避免地方不夠,一腳踏空掉下去。
女子瑟縮了一下,也沒再反抗。
秦邵很滿意,此女子性格大氣,不是什么禮教洗腦的女子。
如果是那樣,還不如一開始一死了之,何必折騰這么多。
頭頂?shù)暮皻⒙曈山斑h(yuǎn),由遠(yuǎn)及近,由低到高,由高到低。
持持續(xù)續(xù),約莫一天的時間才漸漸消失殆盡。
秦邵拿出水囊里的水喝壓縮餅干,同女子吃喝了一些,閉目睡去。
夜里有些冷,好在有個軟熱的物體,降低了幾分寒度。
這時,秦邵覺得這個累贅?biāo)坪踹€有幾分用處。
多日在義軍營不敢深睡,倒是在這懸崖峭壁安了心。
聽著外面或近或遠(yuǎn)的廝殺聲,不知不覺地進(jìn)入夢鄉(xiāng)。
第二天,天剛微亮。
秦邵就被推醒了。
“秦……秦大哥,天……天亮了!”
女人軟軟的聲音叫道。
她在趙越營帳中打雜,聽到有人稱呼他秦勇。
秦邵迷迷糊糊,不想搭理女人。
“秦大哥,你沒事吧?你別嚇我!”
女子看著秦邵沒醒,瞬間驚慌,帶著哭腔拍打他的臉。
腳下就是萬丈懸崖,晚上看不清楚還不覺得,現(xiàn)在真是看得人眩暈。
如果不是身上綁著繩索,她馬上就會暈過去。
“別拍了,我還活著!”
幾天沒休息好,他的臉色確實(shí)過于蒼白,總不至于像個死人。
愚蠢的女人!
秦邵揮開女子的手,睜開眼來,天才蒙蒙亮。
“時間還早,天黑再上去,保存體力!你到時候敢再沒力量,我扔你下去?!?p> 他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話音剛落,一個血淋淋的東西從天而降!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