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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革命即將到來

死傷

一場革命即將到來 我叫雪上 4148 2024-10-29 01:38:47

  原野面前站著一個人,一個忽然就出現(xiàn)非常突兀的人。

  黑白金晚禮服,拿著把劍。

  上一秒他還在慶祝團滅鐵軍訓練基地的戰(zhàn)果,下一秒,這個人就出現(xiàn)在眼前。

  仿佛這人本來就在這里。

  二話不說就把他砍了。

  “詭、詭、詭劍王道!”

  原野幾欲驚駭,眼珠子都要凸的掉下來。

  大魏士兵集體石化。

  開玩笑,現(xiàn)在大魏上下誰不認識王道。

  一聽說此人要到大魏,鄰居家的貓都瘋了,全國上下都飄滿了此人的肖像畫,三歲小孩八十歲老太大字不識一個都認識他,晚上八點宵禁,就差全國禁行了。

  皇主天天噩夢,皇宮里集體失眠……

  這么BOOS級別的人物,就這么遇到了。

  悲哀了。

  王道的那一劍從右肩砍到了左胯。

  眼睛絲毫不夸張的看到心臟和腸子混到了一起,原野幾乎被切成了兩半。

  一想到昨晚太奶托夢,現(xiàn)在真的要見太奶了,原野艱難的捂住自己的傷口好讓自己不是那么的痛苦,卻發(fā)現(xiàn)只是徒勞。

  他喘著氣卻發(fā)現(xiàn)有些窒息,空氣越來稀薄。

  那一劍已經(jīng)分割他的肺。

  王道蹲下對他說道。

  “帶我去見你們的將軍,這場戰(zhàn)爭的指揮者!”

  原野沒有動。

  王道動了。

  原野只看見一道光,一道很純粹的光,他不知道怎么去形容這道光

  但他知道怎么去形容接下來他眼前恐怖的一幕,對,就是恐怖,他腦海里只有這個詞匯和一片空白。

  跟隨他的大魏士兵全部倒在地,左右打滾哭天搶地哀嚎著。

  上千人哀嚎,聲欲震天。

  他們腰以上的部分和腰以下的部分完全分家,上千人被同腰斬。

  血流了一地,到處是殘尸,大武士兵的血和大魏士兵的血融到了一塊,匯成溪流涓涓向下。

  地獄,這里就是地獄。

  “帶我去,我給你個痛快??!”

  原野手一張,空間門開。

  火焰滋滋滋滋焚燒著殘破的幕布,構(gòu)筑起支架燒的掉下來,光影一明一暗搖曳著照在兩人的臉上,在喊殺聲中跳著神秘的舞蹈。

  原本干凈整齊大武軍帳,葬身在戰(zhàn)火中。

  冷無涯揮著刀左砍右砍在滿是魏狗的軍營里沖殺著。

  手起刀落,敵人一個一個不斷倒在他腳下,血染透了他的鎧甲,他此刻是戰(zhàn)場的殺神。

  閑余雜,花外影,林可欣在各自的戰(zhàn)場與數(shù)倍于己的敵人重復著相同的事,殺敵,殺敵,殺敵。

  刀砍卷了,就換槍捅,這里最不缺的就是武器和生命。

  殺到力竭了,也停不下來,也無法停下來,停下就被亂刀砍死。

  源源不斷的魏狗從空間蟲洞中涌出。

  “裂功成,二十年過去,你跟不上時代了!!”

  火場中心,大將軍徐瑞和裂帥裂功成的四周空出了大片空地,沒人在這里廝殺。

  火光倒映著大將軍徐瑞的臉,嘴角微微上揚。

  大魏士兵有七萬,擁有空間武裝總會有那么幾人。

  襲擊大武訓練基地,必會引得裂功成向救,這時候大武鐵軍的軍營必會空虛……

  一擊即中。

  他是這么做的,只是沒算到裂功成回來了。

  “我們,大武大魏之間,做個了結(jié)?。 ?p>  裂功成勾勾手,氣勢全開,架起格斗式。

  很意外,雙方主力現(xiàn)在都已到達現(xiàn)場,大魏主力軍不斷從空間蟲洞中涌入。

  決戰(zhàn)就這么開始了。

  大將軍徐瑞率先搶攻。

  任脈未開,是他終生的遺憾。

  武裝一開,縱然風云榜上無名,也為武道巔峰。

  徐瑞手無兵刃,揮拳而上。

  裂功成亦是沒有寸鐵,以拳對之。

  結(jié)結(jié)實實碰撞在一起,強橫的勁風以徐瑞為中心迅速向四周激蕩。

  疾風知勁草,強橫的氣浪橫推野草,卷的漫天紛飛。

  “素聞,裂帥裂功成為人正直,幽蘭獨醉打榜四十位風云人物把把平局!”

  “今日,武裝者徐瑞特來領(lǐng)教裂帥的高招。”

  徐瑞率先發(fā)難,鞭腿橫踢下盤,裂功成側(cè)身下拍,應對的是輕輕松松。

  一擊不成,徐瑞轉(zhuǎn)身進肘,橫砸太陽穴,裂功成抬臂格擋,又不成,徐瑞進步,雙指彎曲,二龍戲珠,直戳雙目。

  裂功成后仰,同時踢他下盤。

  徐瑞雙手內(nèi)扣,接住這一腳。

  裂功成順勢旋轉(zhuǎn)踢頭。

  兩人結(jié)結(jié)實實打了幾十回合。

  他武功路數(shù)走的是剛猛迅疾之路,擊打的是人體最薄弱的部位。

  可打了幾十回合,裂功成見招拆招,防守的密不透風,讓他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身手不錯?。 贝蚨分?,裂功成不忘點評。

  戰(zhàn)斗武裝的存在,將徐瑞的力量等級拉到和他同一層面。

  拋去陣營立場,裂功成還是很高興的,畢竟有個對手總比菜雞互啄的強,這也有利于整個社會水平的提高。

  然而徐瑞帶給他的驚艷并不多。

  畢竟二十年前他見過的天才太多了。

  而且這是戰(zhàn)場,不是贊揚的時候,擒住徐瑞讓傷亡降到最低。

  徐瑞忽得大笑起來,裂功成的話輕飄飄落到他耳朵里,像極了嘲諷。

  月光下,他的面容逐漸猙獰,像是一頭蓄勢待發(fā)的野獸。

  他的鎧甲雪白透亮,在月光下發(fā)出微弱的光。

  光應在他的眼睛里,徐瑞的眼睛發(fā)著金黃色的光。

  眼前的世界變了,變得只有黑白兩色,周圍的樹木由灰變得更灰,撕殺的將士倒地,鮮血變得更黑。

  落在裂功成身上,他能看見氣息運轉(zhuǎn)帶來了光華流動。

  裂功成體內(nèi)的經(jīng)脈猶如章魚張開旋轉(zhuǎn)的雙手,像老樹的根扎在血肉里。

  他的氣息在流轉(zhuǎn)時,從心臟處,金色的氣息經(jīng)由經(jīng)脈送達至右手,像極了遠古須彌怪物的手臂。

  除了右手臂,其他地方全部是黑的,沒有半點光芒。

  這就是是幽蘭獨醉嗎,徐瑞嘴角咧到天上。

  界視,他武裝的能力,可以讓他看穿對手的氣息運作。

  這就好辦多了。

  能看穿對手的運動軌跡,就算他是裂功成又如何。

  “左擺”

  徐瑞向右略閃,果然擦過迎面而來的拳頭。

  裂功成上步下砸,提前知道裂功成進攻路線的徐瑞架拳格擋,一拳轟出。

  “什么”,裂功成防守不及,被打飛出去。

  兩手撐地,翻滾旋轉(zhuǎn)起身。

  臉頰火辣辣的灼燒感讓他有種不切實際的感覺,這是他第一次正面被人打飛。

  “這就是他的能力”,裂功成皺緊眉頭,略微有些棘手,那發(fā)光的眼睛他也注意到了。

  “哈哈,裂功成,我贏了,這場戰(zhàn)爭的勝利者終將屬于我們大魏!”

  徐瑞向裂功成走去,手一張,遠處插在死尸上的長槍,就吸附過來。

  “去死吧!”他露出殘忍的笑容,直接持槍砸下。

 ?。??裂功成滿臉問號,我只是一時失誤而已,你憑什么認為能拿下我,誰上來會放大招。

  轟?。?p>  一聲炸雷從天而降砸在二人中間。

  好不容易抓住這個殺掉裂功成的機會,徐瑞自然不想放棄,可直覺告訴他,

  不退就死!

  多少年沒有這種感覺了,徐瑞心一橫,腳步一踏,很不甘心向后躲去。

  裂功成雙臂放在胸前抵擋。

  硝煙散去,一個人緩緩浮現(xiàn)出來,背對著他。

  一個拿劍的劍客,估計現(xiàn)在沒有人不認識他。

  “詭劍王道?!?p>  裂功成和徐瑞不約而同叫出聲,臉上寫滿了震驚。

  他怎么在這里?

  他來這里做什么?

  裂功成瞇著眼,忽而舒展開眉頭,輕吐一口氣,整個人輕松起來。

  他好像不是沖著自己來的?。?p>  與裂功成輕松狀態(tài)的不同,徐瑞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握槍的手微微出汗,呼吸都變快了許多。

  戰(zhàn)火透著月光燃燒著,王道的目光自始至終沒從自己身上移開。

  “你,先生想做什么!”

  徐瑞被盯的心中發(fā)毛,話到嘴邊,還是用了敬語。

  這樣,可能,單方面緩解下自己的精神壓力。

  畢竟他捉摸不透這位劍客的行事風格。

  “你是徐瑞?。 ?p>  徐瑞看到眼前這位劍客拿出張羊皮紙,看了自己一眼后繼而看向羊皮紙,而后又看了自己一眼,并進行比對。

  自己要交代在這兒嗎?。?p>  徐瑞心中泛著苦笑,開了武裝后他的力量達到了武道巔峰,可在面對眼前這位劍客時他依然感到無力。

  就仿佛有座山壓在自己身上。

  不能犯怯!

  不能犯怯!

  徐瑞,你不能犯怯!

  “對,是我!!”

  “先生有什么事嗎?”

  徐瑞強撐著說,活了三十年,從來都沒這么緊張過。

  “是你就好”

  劍客邊說邊拋過來一樣東西。

  穩(wěn)穩(wěn)入手,一塊黑木符印。

  “原野?。 ?p>  徐瑞叫了出來,沒有誰比他更熟悉這塊黑木符印,出征時他親自將這枚象征著指揮者的黑木符印交到原野手中。

  “你交給他的任務完成的不錯,駐守在那里的大武七千名士兵基本上死絕?!?p>  “呼,那就好!”

  徐瑞眉頭上挑,得意的看著裂功成,彰顯著自己勝利者的姿態(tài)。

  裂功成的臉色并不好,任誰聽到七千人被殺,誰都會這樣,更何況那是訓練生,軍隊未來的新鮮血液。

  “那原野呢!!”這話是裂功成問的。

  “死了,三千名大魏士兵都死在了那里?!蓖醯勒f話時很平靜,沙啞的聲音沒泛起一絲波瀾。

  王道不喜歡救人,他沒出手訓練營那七千名鐵軍士兵的性命。

  但他為那七千名士兵報了仇。

  “他們是被我殺的,殺人償命,你現(xiàn)在就可以找我報仇”

  王道很認真的看著徐瑞,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忽然間,這個劍客捂著嘴咳嗽了起來,拿開手,手心中全是血。

  月光下,徐瑞反而陷入了沉默。

  一個很現(xiàn)實的問題擺在面前。

  怎樣才能打的過王道?。?p>  即使眼前這個劍客受了傷,他還是提不起一點對戰(zhàn)的想法。

  他派出去三千人?。∪耍。?p>  那是開了武裝的三千人,三千個武道巔峰!!

  擁有著他也數(shù)不過來,擁著有亂七八糟能力的武道巔峰!

  可結(jié)果呢!

  “先生,對我而言,我承認,我殺不死你”

  “反而先生殺我卻是易如反掌。”

  “先生不是健談之人,卻和我廢話半天?!?p>  “你想要什么??!”

  徐瑞將那塊令牌放進口袋中,坦然的看著王道。

  “你很聰明!”

  王道說。

  “你現(xiàn)在,撤軍?。 ?p> ?。???

  徐瑞迷惑了。

  搞半天,就這?。?!

  “我說過,梁渡和沈鈞是我殺的??!”

  王道說。

  “我殺他們的原因,是因為他們要殺韓益??!”

  “韓益,是我朋友?。 ?p>  “懂?。 鄙硢〉穆曇艉龅锰Ц邘讉€分貝,王道瞇著眼看他。

  “懂,懂?!?p>  徐瑞嚇得一激靈,小雞啄米似的瘋狂點頭。

  “大魏皇主為兒子和部下報仇,無可厚非。”

  “冤有頭債有主,想報仇,回去告訴他,我王道親自去找他?!?p>  “咳咳,但若以此借口發(fā)動戰(zhàn)爭……”

  “我會把所有戰(zhàn)爭計劃的制定者砍了再找他?!?p>  王道嘴角溢著血,一把揪起徐瑞,一字一頓道。

  “叫他們停手?。 ?p>  “是,是!!”

  徐瑞眼睛里充滿恐懼,哆哆嗦嗦吸一口氣,大吼。

  “停止作戰(zhàn)。”

  聲音蕩千里,如同驚雷,震人發(fā)聵。

  戰(zhàn)場所有人忽得停下了殺戮。

  當然落下的刀沒來得及收多了幾個冤死鬼。

  “大魏收兵?!?p>  徐瑞發(fā)布命令道。

  “我們走”

  進入空間蟲洞時,徐瑞看著裂功成,眼睛里充滿著不甘,仿佛再說你不是憑本事贏我的。

  但他最終什么都沒說。

  大魏士兵幾乎是被大武士兵扔的石頭頭盔一路砸進空間蟲洞的。

  最后一名大魏狗灰溜溜的走掉時,他們爆發(fā)出滔天的歡呼聲,扔掉手中的武器彼此相互擁抱著,慶祝這場戰(zhàn)爭的勝利。

  左右這場勝負的男人,卻在此刻選擇離場。

  大武的士兵紛紛退后為王道空出一條寬闊的路。

  劍客走的很慢很慢,但前方?jīng)]有人阻擋他。

  大武士兵目送著他。

  “你要走嗎!”

  裂功成追上來問。

  “此間事已了,我沒有留下的必要?!?p>  劍客轉(zhuǎn)過身看著他。

  “可你的傷”

  “你去大魏會死的?。 ?p>  同為武道巔峰,沒有人比裂功成更清楚現(xiàn)在的王道傷的有多重,那傷是深入靈魂的疲憊,無法逆轉(zhuǎn),無藥可救。

  “這是我的事!”

  “告訴韓益,老了就待在家中養(yǎng)老,別成天做著來前線送死的白日夢?!?p>  劍客不在看他,轉(zhuǎn)身向前行去。

  前方,一望無際的林海。

  “另外,替我向卷入這場戰(zhàn)爭紛爭的人說聲抱歉??!”

  “此事因我而起,我會解決??!”

  劍客擺擺手,咳嗽著步入了林海中。

  月光照不進,林海中很黑很黑,看不見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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