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家中外祖生日,加上停電,所以遲更了,本來應(yīng)該早早起來就更新的,七點就停掉了電,真是抱歉,讓大家久等了。另謝謝大家的粉票票,今日就不薦歌了。順祝大家中秋節(jié)快樂,希望月圓人如愿,在塵世里獲得幸福,并快樂的生活。)
小時候,總是有人教我們,要向雷鋒叔叔學(xué)習(xí),雖然一直不清楚雷鋒做了些什么事,這緣于她太過迷糊,對自己不感興趣的事,向來不放在心上。但是她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不管做了什么好事,那都叫發(fā)揚雷鋒精神,比如給孕婦讓座,扶老人過馬路。
想了一整夜,她決定要發(fā)揚雷鋒精神,攛掇著張景融管管這事兒。當(dāng)然她從來也不是那什么圣母白蓮花,主要原因還是對于邱有余的死,她心里總存著不安心,總覺得是因為她多問了那幾句話,才把邱有余推向了絕命之途。其次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閑了,想給自己找點事做,從前又愛看偵探小說,所以抓著這件事就不愿意放手了。
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喜鵲鳥兒就在枝頭撲棱著飛來飛去,那一聲一聲叫得清脆響亮。推開窗一看,正是秋風(fēng)和霽,天晴氣爽的好天兒,連風(fēng)里都傳來了陣陣成熟的果實香氣。再抬頭往天上一看,一行行雁子在天空里,果然是一會排成人字,一會排成一字,倒是讓她覺得頗為新鮮。
此時朱槿出去給她打水去了,以至于張景融從后頭悄無聲息地進來,都沒有通傳一聲,也就讓張景融看見了她披著一襲寬大的白袍子,迎向晨光的模樣兒。那白袍子透過光線,勾勒出她窈窕的身線,纖纖細腰偶爾不可察覺地擺了擺,那不經(jīng)意的幅度卻有讓人心神失守的力量。
長發(fā)垂瀉而下,在風(fēng)中猶如絲縷被吹得微微揚起,她似乎是心情不錯,正在哼著歌兒,那歡快地曲調(diào),讓張景融也不由得咧開了嘴:“在唱什么歌,瞧你今天高興的,大清早的有什么喜事兒嗎?”
于青陌在唱的是“今天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fēng)光……”,因為早上剛起,哼得有些不清不楚。一聽身后是張景融的聲音,自然不避諱的回頭,她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兩人間的親近,不得不說,習(xí)慣這東西是強大的,而她的神經(jīng)更是彪悍的。
“早上一睜眼就聽見喜鵲在枝上喳喳叫,滿院子的花都是香風(fēng)醉人的味道,道是夢醒在花香鳥語時,多美呀,所以才心情好?!彼@純粹是胡謅,不過這滿園子花鳥相和,倒也確實是賞心悅目,令人陶醉。
笑了笑,張景融其實頂了解這姑娘的,不會為這無緣無故的事高興,于是無奈地揉了揉她的頭說:“跟我說說吧,到底是什么事,看你這眼神橫豎是要和我扯上干系,不如趁我相問,就順道告之如何?”
這是明擺著給她根桿兒,還誘惑她往上頭爬啊,張景融真是太善解人意了。于是她舔了舔嘴,頗有點不好意思,說:“景融,你不是說他們歸你管嗎,咱們就管管這事兒好不好,也微服私訪過一回癮。”
最裝牛X的是什么事呢,那就是微服私訪,明明揣著大把能量,就是要裝作不設(shè)防走進人家局里的小卒子。等到合適的時機,再把身份一亮,看那些貪腐官員在這一亮之后,臉色蒼白,跪地求饒……那是件多么YY的事兒啊。
好吧,這其實是受《康熙微服私訪記》的影響!想到這兒,她其實自己都頂鄙視自己,她是二十二歲,不是2+2歲,竟然YY起這樣的事兒來。
說到底,她真的一直當(dāng)自己現(xiàn)在的生活是一出電視劇,所以總覺得可勁兒玩唄,才不枉費做了這么個夢。雖然張景融讓她覺得真實、踏實,可這世界有更多的東西,讓她覺得不真實、不踏實,所以她一直抱著做夢以及摻和戲的態(tài)度,在這個時代生活下去。
張景融望著她,笑了笑,眼一垂卻忽然掃及了她胸口那片明凈如雪的肌膚,呼吸不由得有些重了,迅速地把視線抬高,這時的笑就多了幾分干澀,說道:“你真是一時風(fēng)一時雨,這性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改改,昨兒看的時候還對這事挺沒興趣的,今兒一早起來就換了心思?!?p> “反正你也是要管的,不如咱們一塊兒,有道是夫妻同心,其利斷金嘛?!彼蓻]注意到張景融的異樣,只是一副小熱血的模樣,很有熱情地想摻和到這件事里。
她的小拳頭輕輕地靠在他胸口,讓他覺得渾身從胸口開始發(fā)燙,這種控制不住的感覺,讓他很是不知所措。不是沒有過“丫頭姐姐”教這人倫之道,可沒有一個人,這樣不挑不撥的就把他撩動得心神失守。
這姑娘啊,真是他的冤孽,他的債,對此他只能這樣想著。
“好,那我們就合手來一個其利斷金?!睆埦叭趹?yīng)著她,又揉了揉她輕輕貼在胸口的小拳頭,笑得分外寵溺與柔和。如果到現(xiàn)在他還不明白自己動了男女之情,那么他就真是個傻的了,只是五指捏成拳,就撩得他心里一陣激蕩,要再繼續(xù)下去,還不知道得發(fā)生什么事兒。
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于青陌高興地比了個V的手勢,然后笑瞇瞇地諂媚著說:“那你到哪兒都得帶上我,我們就比比誰先破案?!?p> “是,太太,為夫聽您的?!睆埦叭诤芟矚g這種感覺,淡淡的,卻有很醇厚,在心里流經(jīng)的時候,他竟然有種飄飄然的味道。
只是朱槿不太合時宜的出現(xiàn)了,打斷了兩人間溫情脈脈的氣氛,不是朱槿感覺遲鈍,而是她壓根就沒往兩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發(fā)展JQ上去想,畢竟這二位在京城還各自擺出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態(tài)度,也怪不得旁人生不出這樣的念頭。
侍候完了洗漱,朱槿就問了張景融一句:“爺可要在太太屋里用早飯?”
張景融點了點頭,朱槿就收拾了去吩咐擺飯。
用罷了早飯,張景融就拉著于青陌的小手,在朱槿和岳奉生有些的目光中,兩人歡歡喜喜歡地出門去了。
“朱槿姑娘,你是否也覺得爺和太太之間,有些不同了?”
“是啊,從前也各自親切有禮得很,可自來也沒這份子親密無間。我老覺得這些日子太太對爺?shù)膽B(tài)度不一樣了,不僅人爽朗了些,連帶著對爺也有了托付之意。岳大人,你說太太是不是真的想明白了,所以才……”
“許是吧,這樣也好,兩人注定要過一輩子,天天面熱心冷的,咱們這些侍候左右的人也為難?!眱扇说年P(guān)系能改善,對于張景融來說是件好事,岳奉生是張家的家生子,自小就在張景融身邊侍候,情份自然不一般。他了解張景融,張景融心思重,對于這位太太的事,多是懷著愧疚,而現(xiàn)在太太能和緩下來,于張景融而言無疑是最大的安慰。
想了想,岳奉生又記起件事來:“對了,爺今天讓我不要插手邱有余的案子,朱槿姑娘,這事可透著蹊蹺?!?p> 朱槿聞言卻笑了,抬眼看向張景融和于青陌走的方向說:“沒什么蹊蹺的,是太太發(fā)話了,想要和爺一塊兒管管這事兒。他們倆兒一個是世家公子,一個是官家門里的姑娘,你還是要暗里看護著,別讓爺和太太出任何差池,咱們可擔(dān)不起這兩位的身家性命??!”
岳奉生張了張嘴也想笑,可終了還是一聲嘆息:“都說張家男兒重情義,可咱們這位十爺,不是重情義了,是對內(nèi)乖覺聽話?!?p> “喲,您這話,我可是沒聽過。”朱槿說完就笑著進了屋里。
而兩位打算去發(fā)揚雷鋒精神的老爺太太,現(xiàn)在正在街上走著,兩人的目標(biāo)很明確,去打聽消息。其實按著張景融的手段,壓根不需要去街上打聽消息,只需要手一招,都察院下自有人去把事情一條一條查得水落石出。
可他現(xiàn)在享受這種和于青陌一塊兒四處晃著的時光,兩人雖然目標(biāo)明確,可行動上是半點也不明確。兩人都覺得這樣一起走在晨光里,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但是,事兒要趕上人,是不會讓你躲過去的,兩人正打算找個地方做下來聽聽八卦,娛樂身心的時候,街側(cè)響起一陣輕微的聲音。張景融仔細一聞,在早晨原本清新的空氣里,竟然有著一絲細微的血腥氣,這讓他心里一驚,更加拽緊了于青陌的手。
張景融雖然是榜眼出身,自來做著文官,可張家大房的十一個孩子,打小就在定山學(xué)功夫,張家的銀錢砸下去,這十一個孩子,哪個不是功夫了得的。
所以近身貼了上去,小巷里的情形他只過了一眼,就捂住了于青陌的眼,說:“別看……”
雖然這手捂得及時,她什么也沒看到,可血腥氣太濃,她就是不看也能想象得到這里是什么一番光景。她終于有終生生死死的真實感,這些人原本都應(yīng)該是活生生的,可眼下血腥氣夾著花香,讓她幾乎虛脫。
如果不是她強壓住自己的心神,此時怕真會跳起來大嚷:“這原來是真的,這竟然是真的,這真的是真的……”
死人了……
邱有余的死,她并沒有看見尸體,也沒有看見現(xiàn)場,所以沒有現(xiàn)在這種真實的感覺,也因此,現(xiàn)在才真正知道什么叫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