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把她拉黑了嗎?”對于剛剛金泰澤決然的回答,所謂“不會再打來”也就是這個辦法了吧,因為她剛才看到金泰澤一直拿著電話,也沒怎么說話,從她剛聽到的開頭那幾句推斷,電話那頭大概是紀(jì)思綺一直悲悲戚戚地訴衷腸。
準(zhǔn)是這樣惹惱了金泰澤,掛斷電話后,拉黑了。
“沒有。是她自己掛斷的。”
紀(jì)思綺的架勢,不應(yīng)該啊——不知道金泰澤說了什么,能讓她斷了念想。雖然一肚子問號,不知道金泰澤如何熄滅紀(jì)思綺的熊熊愛火,但是也只能留個懸念,畢竟她也不應(yīng)該再去問。唐心木然地點點頭,表示了解。
金泰澤乜了眼唐心,接收到了明明滿臉的疑問,還強忍好奇心的信號,他別過臉悄悄地勾了勾眼尾,忽而又正色道:“我說我開著免提了?!闭f完,身影快步湮沒在了夜色中。
留下唐心在原地發(fā)了兩秒的呆——
金泰澤一開始說他在參加答謝晚宴,那賓客一定非富即貴的上流精英。紀(jì)思綺上來自報了家門,而那一句“開著免提”,無疑是讓紀(jì)思綺以為她那六七分鐘的綿綿情話跟廣告一樣公之于眾了。
這對于一個普通女孩來都是難堪的,何況對于一向驕矜的女明星來說,無疑是太丟人了。這比說一萬句“我不愛你”更能將她送入萬劫不復(fù)之地。
而且金泰澤在知道對方是紀(jì)思綺后,就說了他在參加晚宴,那就提前預(yù)設(shè)好了后面的一連串對話和結(jié)局,媽呀,他是何方妖孽。
一句開場白,一句結(jié)束語,就把紀(jì)思綺一個月的相思病治好了。
娛樂圈中人脈關(guān)系廣,紀(jì)思綺一定會猜想這些賓客中,不乏有與她相熟的,紀(jì)思綺不僅不敢再糾纏金泰澤,而且估計暫時都不想在社交場合露面了。
金泰澤的話簡直是消防車上的高壓水槍啊,紀(jì)思綺燒得再大的愛火也能讓他滅成死灰。
唐心佩服地伸出了大拇指。
唐心做完這一連串的思考,想著自己一個月前還在金泰澤面前還自以為戲演得不錯,把他哄弄過去了,現(xiàn)在想想是自己出丑而渾不知,頓時覺得老臉通紅,老淚縱橫。
身入夜色的金泰澤見唐心還沒有跟上,轉(zhuǎn)過身,立體的五官,挺俊的身材在夜晚顯得更加出眾,他一臉淡然地回望唐心,淡然地有些清心寡欲。
唐心看著與這表情格格不入的他,咂了咂嘴,發(fā)出了兩聲嘖嘖聲,小聲地說了句,“腹黑。”
不過唐心突然想到了什么,審慎地看金泰澤,“金總拒絕女人有一套,理由合理又精妙,還用得著我替你擋槍。”
這問得貌似有點道理。
金泰澤思忖幾秒,對上女孩拷問地眼神,開口:“我需要一個一勞永逸的理由?!?p> 唐心,“……”
確實,對他來說省事了。
“對面的步行街很熱鬧,要不要去看看?”金泰澤指著對面提議。
幸好說得小聲,沒讓金泰澤聽到,唐心立刻假模假樣地挽起一個官方式的微笑,“好啊。”不過,她確實很喜歡這種熱鬧的場合。
穿過馬路,步行街上很是繁華,游人如織,雖然道路不寬,但街邊林立各種手工文藝、古董文玩以及小吃店鋪。
唐心和金泰澤看到有趣的店鋪就會進(jìn)去看一看,聽到商家給其他顧客做一些推銷產(chǎn)品的介紹,也會饒有趣味地駐足聽上兩句。學(xué)了一些冷知識,唐心不禁驚嘆,真是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門道。
路過一家手工酸奶酸奶小店,店門口擺放了一個半人高的萌萌的卡通兔子,一眼望去,店鋪裝修得也很是粉粉嫩嫩的可愛風(fēng),唐心的少女心一下子就泛濫了。
金泰澤注意到放慢腳步的唐心,循著她的視線看去,立刻明白了原因。
唐心拍了拍金泰澤的手臂,眼睛放光,“要不要喝酸奶?”
金泰澤看了一眼排隊中清一色的女生,況且他最煩排隊這種浪費時間的事,立即立場堅決地表態(tài),“不喝。”
猜到男人大概都是不喜歡這種零食小吃,唐心也就沒有勉強,“那好吧,那你等我一下下行嗎?”,她指了指排隊的人。
金泰澤心領(lǐng)神會,撇撇嘴,貌似有一點點的不耐煩:“三分鐘。”
得到這種肯定又讓人失望的答復(fù),唐心嫌棄地掃了一眼金泰澤,但時間緊迫,她轉(zhuǎn)身往店鋪跑去。誰知右肩陡然失去平衡,書包的重量一下子都壓在了左肩,原來背包的右肩帶斷了。
唐心沮喪地把包抱在身前,“怎么突然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