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是多孝順的一個人!可看看你,你就不覺得丟了你爹的臉?”王氏不答反問。
“上梁不正下梁歪。既然我爹是個孝順的,那我自然也是個孝順的。我爹孝敬他的娘,我孝敬我的娘,這有問題嗎?”宋溪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問出的話慢吞吞的,足夠人去思考。
王氏只覺得心口發(fā)疼,她明明知道宋溪那死丫頭說的不對,但又不知道用什么話來反駁她。只是一個勁兒地喘著氣兒。
“我是你爹的娘!你爹孝敬我是應該的,你們孝敬我也是應該的!”宋老太太見大兒媳婦氣得說不出話來,越發(fā)看宋溪不順眼。狠狠盯著宋溪,頗有氣勢地撂出這么兩句話。
“我爹孝敬你,是因為你養(yǎng)了他。我會孝敬我爹是因為我爹養(yǎng)了我。你又沒養(yǎng)我,我為什么要養(yǎng)不相干的人?我又不傻,別拿我當傻子騙!”翻了一個白眼,宋溪袖子一甩,不欲與她們再理會下去。
這番話一說,宋老太太和王氏只覺得心里塞了一團棉花,很是難受,但又不得排解。
“宋姑娘,你這樣做實是不妥。宋奶奶畢竟是你的長輩,你須知要尊老。“李遠本是準備回家,卻正好碰上了這樣的事情,自覺有必要勸導一番,便上前攔住宋溪的去路。
“‘尊老’后面是什么?“宋溪也不惱,只是平靜地扔出這么一句話。
“愛幼?!皸l件反射般,李遠答出這么一個詞語。隨即似是想明白了什么,臉刷地紅了。但又不甘心這樣被宋溪一個問話給壓倒,便辯解道,“‘尊老’在前,‘愛幼’在后。可說明,你需要先尊老,然后老人才會對你好?!?p> 強詞奪理!懶得搭理你!
宋溪深吸一口氣,縱身一躍,便是老遠的距離。直到看不到那些找茬要錢的,無故說教的,才慢下步子,整理一下衣衫,緩緩在通往酒樓的青石路上走著。
她真想不明白,那李遠小的時候還是一個粉粉嫩嫩的小正太,怎么才兩年的功夫就變成了一個掉書袋子的呆子?也不管什么事,見到了便想說教一番。看樣子,似乎想往太平洋的警察看齊。
“哎喲喂,東家你可來了!你要是再不過來,那姓李的都快把咱們吃垮了!”李管事遠遠便見松溪晃悠悠地往這邊走,也不待她近前,便從酒樓里跑了出去。到了宋溪跟前更是一個大剎車,氣兒還沒喘一口,便嚎上了。
宋溪嘴角抽抽,別人不知道,她還能不知道嗎?這李管事雖說是一個愛錢如命的,但卻不貪婪。只是誰占了他便宜,那就跟拿刀殺他沒什么區(qū)別。
“你就是一個財神爺,哪里就能吃垮你!”
“財神也不是四處撒錢的。你是不知道,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發(fā)橫財?shù)?。咱的錢是辛辛苦苦掙來的,哪里就能便宜了別人!”李管事振振有詞。
便宜了別人還不如他把錢給那些小乞丐呢!最起碼給了小乞丐,他還能讓小乞丐散播一些好聽的話給外地人聽。即使人不來消費,那也能賺個好名聲!
“誒,你怎么在這里?爺爺不是要找你喝酒嗎?你在這里,那爺爺是找的誰?”她錯了,她不應該和李管事提錢的?,F(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轉移話題……
“那不是有梁大管事兒嗎?我把他領到秋濤閣里了。”這樣還能騰出一間方給別人,多賺幾個錢。
呃……
“我可沒委屈老爺子。那好酒好菜上著呢。幾個月前那姓李的喝壞了胃之后,就變得滴酒不沾,這些美酒他哪里能享受的了?”李管事說著說著,得意的嘴臉再也掩飾不住,“再說了,在白老爺子來之前,我可是好好地款待了那姓李的。”
嘿嘿,那些吃著美味,但卻很有飽腹感的小點心,他可是每樣上了不少的!這樣,一會兒上菜的時候,那姓李的就只能看著了……哇哈哈哈!想想就覺得渾身舒坦哪!
款待?這句話絕對水分十足!宋溪暗暗說道。
“對了,我聽周圍的小乞兒說了。最近有些外鄉(xiāng)人看著這里適合種植藥材,再加上不用去找客源,想要買下靠山村別的山頭。你可要抓緊一些,爭取讓靠山村成為咱的山頭!”李管事一臉的豪氣,最后都演化成猥瑣得意的傻笑聲。
山頭?土匪窩?她是女大王?
宋溪腦子里瞬間出現(xiàn)了她上著虎皮裹胸,下著虎皮短褲,手拿火紅長鞭,一腳踩著俘虜,就差讓別人唱征服的樣子!
渾身打了個激靈,宋溪回過神,有些語重心長地說道:“李叔,咱不是土匪,那山頭什么的盡量不要掛在嘴邊?!?p> “你看,這靠山村你占了一個山頭,那平整的地雖說不全是你的,可那地里的東西種出來還不是你的?若你再拿下兩座山頭,那你就是這里的主子!”李管事豪氣沖天。
不是他自夸,他就是覺得自己眼光好。當時他被前東家趕出來的時候,他可是哪兒也沒去,就跟著宋溪走了。雖說他看重宋溪給他的身價,可那也只是一部分。如今看看自己,媳婦娶了,房子有了,那錢更是只多不少。要是再有個娃,那就圓滿了!果真是選對主子路好走啊!
“做人要低調!”見他越說說興奮,不在提里正白吃白喝的事兒,宋溪一邊在心里松了一口氣,一邊又有些頭疼!如今她只覺得有錢花,能夠在遇事兒的時候不亂了手腳就好,可是耐不住這些倚老賣老硬逼著她奮進的管事們??!
你想停下來緩緩地時候,他們便開始說一些或是強硬,或是委屈,或是哀愁的話,或是一把鼻涕一把淚,說什么想要趁著年輕大干一場,省的老了死不瞑目之類的。如此種種,宋溪只好硬著頭皮上。而自從系統(tǒng)的培訓過他們之后,他們那招人的時候就跟三堂會審似的,就差把人家歸西了幾百年的祖宗的辛秘給挖了出來。訂的合同就跟賣身契似的,好在給的錢夠誘人,待遇也夠好,所以,雖是這樣嚴格,仍是有不少人擠破了頭地想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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