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溪起初是有些生氣的,可看著白陌別別扭扭的樣子,她又有些忍不住想要發(fā)笑。人一旦上了年紀(jì),就像小孩子一樣,需要人疼,需要人關(guān)心。如此一想,宋溪只是無奈地?fù)u搖頭,挽起袖子進了廚房,準(zhǔn)備給眼前的老小孩做些清爽可口的飯菜。
“看這天色,也快到正午了。權(quán)當(dāng)是跟你做了午餐。”
看看日頭,宋溪洗了手到廚房,只撿著清淡的做。
端上飯菜,宋溪懶懶地趴在桌子上,就那么看這白陌吃飯。
“你不要一直盯著我看,弄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吃才好。”白陌起先看宋溪瞅著他,也沒當(dāng)一回事兒。誰知這丫頭像是中了邪一樣,死死地盯著他,一時間,他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您吃您的,我看我的就好。”見白陌眉頭緊,宋溪只好轉(zhuǎn)過頭去。其實剛剛她并沒有看著白陌,只是一時想事情入了迷,忘記移開視線罷了。
“有什么事兒要那般仔細(xì)慎重?若是想做,做了便是,想那么多干什么?”白陌見宋溪不再盯著他看,頓時輕松了許多。吃了一口青菜,不緊不慢地說道。
若是是事情真如白陌說的那樣想做就做就好了。只是這件事兒怎么看怎么難辦,她哪里敢不想好每一個步驟就冒冒失失的下手去做。想想,古往今來,女兒張羅老娘婚事兒的就沒幾個,這還是在古代。雖然本朝不反對女人改嫁,但是也不提倡。
結(jié)合她看到的,她連蒙帶猜也能說出個一二三四五來。劉氏雖然對她那個素未謀面的便宜爹有感情,但是也沒到非君不可的地步。這兩年,劉氏的吃穿用度無一不精,因此氣色好了不止一個檔次。那身段愈發(fā)窈窕,膚色更是白皙潤澤,乍眼一看,誰不說是二八芳華。
宋溪是個不愿自己護著的人受委屈的,因此看劉氏年紀(jì)輕輕就守了寡,私心里就想給劉氏找個上門相公。只是在這個時代這種事情還是太過驚世駭俗了,宋溪輕易不敢嘗試。若是真下定了決心,她就要把這件事做成。如今,好的人選還沒著落,哪里就能先聲張了出去。
“等等再看吧!”宋溪嘆了一口氣,決定把這件事兒先放在一邊,畢竟現(xiàn)在急不來?!盃敔敚阏f你跟我們住在一塊又怎么了?干什么守著這個小房子!即使不愿跟我們住在一起,那最起碼也得讓我重新給你蓋間新的房子吧?”
“跟你們住在鎮(zhèn)上,哪里有我一個人住在鄉(xiāng)下的好?我在這里,閑了就上山獵些野味,爬爬山。再或者就搬出來躺椅,往樹下一放,一躺,那就是神仙不換的日子。到了城里太拘束了,我不喜歡。如今,我想讓你們過來,還不是一會兒的事兒?”白陌覺得不管是什么地方,還是自己的窩最為舒服,因此就不愿搬去別的地方。
“那給你重新修整一下院子總可以吧?”
“修整什么?我覺得沒什么好修整的?!边@房子住他一個人綽綽有余,再加上大黑也沒什么擁擠的感覺。下雨天不漏水,大風(fēng)時不翻蓋,冬天也沒什么冷風(fēng)從墻縫里鉆進來,有什么好修整的。根本不需要嘛!
“我說不過你。咱村子外的酒樓我給你留的有房間,早先也給你說過了。你盡管去住,到了那里還有李管事陪你聊天下棋,喝茶聽書,比你一個人在這里強多了。”
“我知道。我又不是什么古板的人,想去哪里去哪里就是了,根本不會想什么別的。況且,我要是出去沒帶銀子,直接就叫人記在你的賬上。這樣可不是方便了許多!”他出門習(xí)慣性的不愛帶銀子,因此出去看中了什么,就叫宋溪給他付錢。反正是他徒兒,徒兒孝敬師父是理所當(dāng)然的。即便是那徒兒還沒有立在他的門下,可他就是教了她的。
“不委屈了自己就行。我平時不怎么在村子里,你有什么想要的,我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若是鎮(zhèn)上沒有的,你盡管告訴我一聲,我叫人給你找來。”宋溪做到現(xiàn)在的地步,遭人陷害的事兒也不少??墒撬泄Ψ蛟谏恚偌由蠈O大夫教的那些皮毛,足夠她橫行的。所以,這幾年鮮少有什么人找茬。即使找茬,也占不了便宜。
“中秋節(jié)在哪里過?”一邊吃飯,白陌一邊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道。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之前幾年沒人陪也沒什么感覺,如今想著宋溪她們不跟自己一起過中秋節(jié),心里就空落落的,慌得很,也難受的很。眼見著中秋節(jié)快到了,這丫頭也沒說句什么確切的話,他心里癢得慌。
“這個還沒確定。不若爺爺你到鎮(zhèn)上和我們一起過吧?”雖然心里有了定奪,但宋溪卻不想立時就講了出來。
“不去!”白陌心里不舒服,語氣就有些沖。吃著飯也覺得沒什么味道了,碗一推,抹抹嘴,道了聲不吃了,就走了出去。
宋溪抿唇一笑,摸摸鼻子,利落地收拾了碗筷清洗掉。
且說白陌,一走出去,就覺得自己像個小孩子。想要回去說兩句話挽回面子,又覺得太過刻意,索性直接去了酒樓,找那李管事喝茶下棋。
而宋溪,整理好廚房,鎖了院門。待去牽自己的馬時,卻發(fā)現(xiàn)馬不見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牽走了。想想,里正估計正在秋濤閣吃個痛快,她還是不用去那么早的好。索性就這么晃悠悠地地往村子外圍走去。
這個季節(jié)天雖然熱,但在這到處都是樹,還有幾個不小的池塘的地方漫步,還是愜意無比的。
只是愜意歸愜意,但看到不愿看到的人,她還是很不爽的。想要閃開,不與那些人碰面,但看起來是不太可能的。是以宋溪只是小愣神了一小會兒就明白過來,索性也不躲開,就這么像之前那樣悠哉悠哉地走著。
不是她怕了他們,而是她不愿意跟這些不講理,只會胡攪蠻纏的人計較。就像人說的“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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