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洞道有些奇怪,它的洞壁巖石越來越軟,聞起來還有股食物腐爛的臭味。
越往前走,這臭味越濃郁,金玲都干嘔了好幾次,差點把剛吃的蛇肉都交代出去。
白圓圓拿手扇了扇鼻子,默默封了五識中的嗅覺。
賽千歲解下原本系在手臂的紅布條,圍在自己鼻端,往后腦勺系上帶。
看了眼岳千山,他拿著另一根,用手背輕拍了拍岳千山的胸膛,示意他拿著。
岳千山看了一眼,又去瞧瞧白圓圓,然后搖搖頭推開了。
被拒了的賽千歲“切”了聲,罵罵咧咧把那根帶子給了金玲。
“你清高,你帥氣,臭死你個裝逼犯?!?p> “圓圓,這條洞道有點滑,你拉著我吧?!北恍÷曭序辛说脑狼礁静焕砥渌?,只一心緊著他幼年時就系在心上的人兒。
白圓圓鞋子滑了滑,手電照到腳下,只見一鞋底的粘液還能拉絲。惡心得不想再看,順手揪住岳千山大手臂上的袖子。
手指碰到了他結(jié)實堅硬的肌肉。
岳千山望了望自己被揪衣袖的手臂,唇角勾起,得寸進(jìn)尺,“太少了,怕扶不住的?!?p> “你的手臂圍,我可能也把握不住啊?!卑讏A圓目測了下,手指未動。
岳千山點點頭,很是正經(jīng)地回憶:“那倒是,我在山上每日都鍛煉,我的比千歲的大。”
賽千歲耳朵動了動,小小聲嘀咕:“在說什么虎狼之詞,是我能聽的么?!?p> 白圓圓贊許地“嗯”了聲,不咸不淡道:“你有沒有聽說過,肌肉男只會吸引GAI,美女都看臉?!?p> 賽千歲在后邊“噗”了一聲喃喃:“肌肉男還吸引富婆。”
而岳千山摸摸自己側(cè)臉,自信又謙虛,“我……也還好?!?p> “不,你非常好看?!卑讏A圓誠懇點評。
“你也是,非常好看?!痹狼降皖^略略湊近了些,怕被人聽到似的壓低聲音說。聲線都有些暗啞了。
“咳咳!”賽千歲在后頭清嗓子,“這里不是無人區(qū)噢?!?p> 岳千山回頭白了他一眼,就差把“滾粗,煞風(fēng)景”幾字化為實質(zhì)打過去了。
忽然,洞道動蕩,翻天覆地,上下合和,黏軟巖石擠壓眾人,把他們用粘液包裹,迅速推送往前。
“噗通!噗通!……”所有人都大叫著滑進(jìn)一汪酸水池里。
委托人浮出水面后,哇地大口大口把蛇肉都吐光。
抹一把臉上的酸水,又黏糊又酸臭。
白圓圓浮在水面,看著這暗綠色的粘水池,皺起秀眉。
那頭岳千山撈起施巧巧,濃重的酸臭味活活把她熏醒。她正搞不清狀況地瞪大眼睛,一臉懵逼地“嘔嘔”吐酸水。
“這是什么地方?我們是不是中陷阱了?”金玲抓著邊沿的一條肉條,一邊吐一邊問。
賽千歲撈起酸水池里腐蝕了一半的老鼠尸體,也往邊邊游去。
他踢了腳池邊軟韌的,布滿肉條的洞壁,突然想起來什么,“我草我們不會被什么妖怪給吃了吧?!?p> 岳千山一手扶著施巧巧,另一手扶著白圓圓,滿臉不可置信,“這里是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