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家里來客人了,不好意思,更遲了。果然,半夜時分,墨雨欣就被一陣響動吵醒了,拍了拍懷里被擾的睡不安穩(wěn)的言言,墨雨欣才抬頭打量,借著光線看見張雷和尉遲昊正在和一個黑影扭打在一起。
看情形張雷和尉遲昊似乎有些奈何不了那個黑影,墨雨欣輕輕放下了言言,起身套上外套,握緊放在一旁的桃木劍就奔了上去。
等到近處一看,那個黑影是一個矮矮小小的男人,他身手十分靈活,移動速度也很快,張雷喘氣如牛般跟在他后面左追右趕,揮出的拳頭沒有一拳能落在他身上。
而一旁的尉遲昊,也在不停的發(fā)出水鏈想纏住他,可小個子男人的移動速度太快了,一層水鏈剛剛纏上,還沒等第二層纏上去,他就跑開了。等尉遲昊再瞄準(zhǔn)了,第一層水鏈卻在小個子男人的快速移動中化成了水滴全落到地上去了。
見尉遲昊和張雷對付這個小個子男人很吃力的樣子,墨雨欣輕輕哼了一聲,一張木系低階法術(shù)——“纏繞術(shù)”的符紙就拋了出去,一棵還長著幾片葉子的藤蔓憑空出現(xiàn)在了空中,如蜿蜒長蛇般緊跟著小個子男人在空中滑行。
小個子男人還不知道身后發(fā)生了什么,看見對面的尉遲昊又是一道水鏈襲來,轉(zhuǎn)身就想往后面跑,正好被迎面而來的藤蔓纏得緊緊的摔倒在了地上。
張雷看見小個子男人被墨雨欣制住了,便停了下來,彎著腰兩手撐在膝蓋上直喘粗氣,“雨欣,這男人一定也是個超能力者,他跑的太快了,我怎么也打不到他?!?p> 尉遲昊比張雷好一點(diǎn),見張雷上氣不接下氣的,就開口對墨雨欣解釋道:“剛才是雷哥接替我守夜,我躺在床墊上一時睡不著,就看見這男人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拿了把刀偷偷摸摸的想從背后偷襲雷哥,被我一道水箭把他手里的刀打在地上了?!闭f到這,尉遲昊又伸手指指掉在角落里的一把西瓜刀。
“然后我和雷哥就和他對打起來,不過他速度太快了,我們打不到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他被我們發(fā)現(xiàn)了也不逃,一直到剛才你來了才抓到了他?!?p> “真是奇了怪了,明明之前我和尉遲兩人把整個院子都仔仔細(xì)細(xì)的搜過,沒有任何人的蹤跡,而且之前我去接大家進(jìn)院子的時候,還用鎖把院子大門給鎖了,他是從哪冒出來的?”墨雨欣疑惑的問道。
張雷好不容易喘好了粗氣,走過來一腳就踩在了小個子男人的胸口,“要知道他是從哪冒出來的,問他不就成了?!?p> 地上的小個子男人掙扎了幾下,見無法掙脫藤蔓的束縛眼珠子轉(zhuǎn)了幾下,咧著嘴朝墨雨欣他們笑了:“這農(nóng)家樂是我開的,我是回來取東西的?!?p> “回來取東西你還拿把西瓜刀想偷襲我?”張雷嗤鼻。
“誤會,誤會,我看你呆在門口,還以為你是壞人,所以才……”小個子男人難為情的朝張雷笑了笑。
被一個拿著西瓜刀差點(diǎn)偷襲到自己的人反說自己是壞人,張雷郁悶了,“那你是從哪來的?這農(nóng)家樂是你開的,而且這里也沒喪尸,你自己怎么不住在這?”
小個子男人飛快的回答道:“20號那天有十來個人來住宿,他們和服務(wù)員都變成了喪尸,當(dāng)時就剩下我一個人還是活人,而且還覺醒了超能力,因?yàn)榭梢耘艿暮芸?,所以我就引著它們出了院子,把它們一直引到后山去了。?p> “后山就在院子后面五百多米的地方。”小個子男人又解釋道:“我一直在山里和它們捉迷藏,繞來繞去的,今天總算把它們甩掉了,所以我就回來取東西。然后看見你在門口守夜,我還以為院子里遭賊了,所以才偷襲你的,我也只是想制住你,沒想真的拿刀傷害你?!?p> 原來是這樣,看樣子的確是自己誤會了人家,張雷心里這樣想著,就要開口讓墨雨欣給他松綁。
就在這時,墨雨欣一聲斷喝:“不對!你在騙人!”,小個子男人的解釋聽著很合情合理,可是墨雨欣聽著總覺得有點(diǎn)怪。
后來聽到小個子男人說帶著一群喪尸在山里玩躲貓貓,到今天才甩了它們回來取東西,可她和尉遲昊之前進(jìn)來查看的時候,那一間間的客房明明都是從外面鎖好的,而且房間里也是干干凈凈整整齊齊的,根本沒有人住宿過的樣子,明顯有人整理過的樣子??尚€子男人之前還說過農(nóng)家樂里的服務(wù)員和游客都變成了喪尸,就剩下他一人還是活人,那除非是有鬼了,不然誰還會有客房和餐廳的鑰匙。
就在這時,一陣寒風(fēng)吹過,恰好把小個子男人身上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送到了墨雨欣的鼻子前,墨雨欣殺過喪尸知道喪尸的血液是又腥又臭的,絕對不是小個子男人身上那種類似人血的氣味。
“尉遲,雷哥,剛才你們和他打斗的時候有沒有傷到他?”
尉遲昊和張雷都搖了搖頭。
“那你們?nèi)ヂ劼勊砩鲜遣皇怯泄裳任?,像是人血的氣味?!?p> 小個子男人見尉遲昊和張雷真要走過來聞他身上的味道,臉色變的煞白,急的拼命叫道:“是我之前受傷了,被喪尸弄傷的,我身上是我自己血的氣味?!?p> “少來,被喪尸抓傷了你還能行動自如跑的那么快?”墨雨欣對天翻了個白眼嘲笑著說道。
尉遲昊和張雷走近了男人身邊彎腰一嗅,果然一股濃濃的血腥氣傳進(jìn)了兩人的鼻尖。尉遲昊面無表情的往后退了幾步,張雷則捏著鼻子揮手扇著面前的空氣,一邊扇一邊還用腳踢小個子男人:“靠,怎么這么臭!”
“他肯定是在騙人,之前我和尉遲就在懷疑20號來投宿的那些人到哪去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現(xiàn)在想想說不定都是被他殺了。”墨雨欣帶著些猜測故意詐那個小個子男人。
沒成想,墨雨欣的猜測卻恰恰說破了小個子男人心中最大的秘密,小個子男人一換之前的無害神情,滿臉瘋狂的大笑道:“哈哈哈哈!是,他們都是我殺的,我把他們都?xì)⒘耍」?!”翻來覆去就只說這么幾句。
原本睡在餐廳里的墨爺爺他們都被小個子男人瘋狂的笑聲吵醒了,披上外套都出來看是怎么回事。
墨雨欣接過墨爺爺懷里的言言,敞開身上的外套把她裹在了里面,被吵醒好夢的言言從墨雨欣的外套領(lǐng)子里露出個小腦袋,睜大了圓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盯著還在地上瘋狂大笑的小個子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