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 李殷殷的咒

　　出乎葉舜華乃至李殷殷自己的意料，在葉舜華表示自己愿意回答李殷殷的一切問題之后，李殷殷卻說：“我沒什么想問的。”

　　葉舜華：“你確定？”

　　他看著，小狐貍可一點兒不像沒什么想問的樣子。

　　如果是小狐貍問的話，他的事情，倒也不是不可以都跟小狐貍解釋明白。

　　畢竟，那可是九尾。

　　結(jié)果李殷殷看著他，那眼神，也說不好是在看瘋子還是看傻子。

　　或者說，二者之間區(qū)別其實也不大，反正就是“不敢茍同”。

　　李殷殷委實沒想到，在被自己拒絕之后，葉舜華居然還能給自己第二個機會。

　　她意味深長地看著對方：“那么想在我面前坦白自己的一切？”

　　葉舜華：“也不算，不過你沒什么想問的話，我倒是有些話想問你?！?p>　　李殷殷示意有壞快說。

　　葉舜華：“被蚊子咬是什么樣的感覺？”

　　李殷殷：“……”

　　李殷殷：“……”

　　李殷殷：“……”

　　沉默，是今晚的學(xué)校后山。

　　她覺得葉舜華簡直有病，又礙于對方發(fā)問時表情看上去實在真誠，不好直接罵人，好半晌，憋出一句：“你找只蚊子試一試，就知道了?！?p>　　葉舜華沉吟片刻，如實道：“這有點難，我好久沒被蚊子咬過了?！?p>　　他眨眨眼，依舊一派真誠：“不知道之前咬你的那只蚊子，還健在嗎？”

　　……

　　李殷殷也沒想到，她跟葉舜華的第二次動手，會來得這么快。

　　總歸，又荒廢了一個本該花在學(xué)習(xí)上的美好夜晚。

　　這叫李殷殷想想就覺得氣不過，以至于先前用過的會讓人腦內(nèi)背誦的咒又甩了一堆，撒氣一樣的打發(fā)，加之李殷殷這次完全沒有別的顧慮，葉舜華最終還真又中招了一次，停下手時一副頭疼模樣：“你這個咒啊……”

　　李殷殷等他：“咒怎么了？”

　　看模樣，但凡他敢說什么不好，李殷殷怕是不介意跟他再來一遭。

　　葉舜華眼觀鼻鼻觀心，非常識趣：“你這個咒，對一些學(xué)生來說簡直是‘福音’?！?p>　　書背不下來是吧？

　　那就一直聽。

　　一天二十四小時，只要沒睡著，腦內(nèi)就一直出現(xiàn)那些文字。

　　背著入睡，背著起床。

　　多折騰幾次，就算是個傻子，也該背下來了。

　　這或許也能叫“肌肉記憶？”

　　對這么個評價，李殷殷不置可否。

　　看李殷殷表情還行，葉舜華再接再厲：“這個咒，為晉明徴量身定制的？”

　　李殷殷：“……”

　　那確實。

　　當初她跟晉明徴還是同桌，初中內(nèi)容又大多數(shù)都能靠死記硬背，晉明徴不愿意學(xué)，她就一遍一遍在晉明徴耳邊念，配上時效更短的咒術(shù)，叫晉明徴在看不見她的時候，腦子里也是她講題的聲音。

　　以至于那段時間，晉明徴甚至不想聽見她說話。

　　李殷殷能理解晉明徴的痛苦，然而，該怎么做還是怎么做，她能保證晉明徴不崩潰。

　　事實證明，效果真的不錯。

　　至少靠死記硬背就能做出來的題，晉明徴真就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