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李殷殷并非在“小懲大誡”,它終于是口吐人言,求饒連連:“大人,啊啊啊大人,我為效忠大人、助大人奪這天下而來,大人貴手高抬啊啊啊啊??!”
李殷殷垂眸看著在妖火里打滾的豺,覺得無趣的同時,甚至有幾分嫌惡。
她沒動,再開口時,聲音依舊如霜雪:“我不是說了嗎,連定點撒尿都沒學會的狗,就別學著在人前吠了?!?p> 這聲說完,她翻掌壓去,妖火爆裂,浴火的豺甚至連再一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fā)出,便隨火光一同消失殆盡。
而這一刻,李殷殷終于落了地。
赤足踩在校園的水泥地上,腳踝處的銀鈴卻沒再響動。
她抬手,手上捏了個玻璃瓶,玻璃瓶里,正是先前那只豺的縮小版。
這會兒,李殷殷才終于露出了笑容,聲音也變得輕快:“安安靜靜的,多好?!?p> 瓶中的豺這會兒還在懵,就憑著本能左右亂撞,無論如何,也脫不出玻璃瓶。
李殷殷嫣然而笑,將玻璃瓶收好,抬腳打算離開這里。
走出兩步之后,卻又一怔。
很快,她又重新?lián)P起笑容,也沒四處看,直接開口:“不知是哪位天師路過,連我妖族內部之事,也要管么?”
她說完,也沒動,就站在原地等著。
片刻后,只見前方道路陰影處,緩緩走出來一個人。
是個男人。
李殷殷最先注意到的,就是對方的臉。
神清骨秀,眉目如畫,再簡單不過的短袖長褲,也掩蓋不住骨子里頭的溫雅氣質。
最值得一提的還是男人的那雙眼,漆黑似墨,又絢爛如星。
李殷殷承認,這樣一雙眼睛,她很喜歡。
太漂亮了,她向來喜歡漂亮的東西。
然而緊接著,等人越走越近,她又注意到了另一點。
此人身量欣長,她必須要仰著頭,才能跟對方對視——這樣的對比,叫對方平白多了幾分壓迫感。
于是一時間,因為那雙眼睛生出來的好感,蕩然無存。
而對方似乎對此一無所知,或者知道,但根本不在意。
他只看著李殷殷,意味深長:“你的攝念拘魂之術,很純熟?!?p> 這句話,在李殷殷意料之中。
在發(fā)現(xiàn)有人類修士在阻攔自己去路的那一刻,李殷殷就知道,對方要么是在意自己的妖火,要么則是在意,自己最后用出的攝念拘魂之術。
而根據(jù)她對人類修士的了解,他們顯然,在對上后者的時候,會更如臨大敵。
當然,前提是,能認出來后者。
而面前這位,顯然就認出來了。
但問題也不大。
她不閃不避地對上對方的視線,笑容漂亮張揚:“多謝夸獎——但我這攝念拘魂之術,針對的是聽不懂人話的狗,天師連這也管?”
李殷殷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總歸就是想跟面前這個男人嗆聲。
大抵也是因為,她平生最不喜三種人。
一是高個子的男人,二是有壓迫感的男人,三是木頭。
很不巧,對方兩條都中了。
她想著,對方就算不被激怒,那至少也會因自己的態(tài)度不滿,結果男人卻是搖了搖頭,認真道:“我不是天師?!?p> 李殷殷:“?。俊?
言頌之
李殷殷平生最不喜三種人 個子高的男人 有壓迫感的男人 木頭 已知木頭是無解,但男主還是占了前兩條 但問題不大,他又不是人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