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試探
?。?05)
打量了好半響后,男人方才隨性的開口道:
“愛妃今日怎沒佩戴那一支鳳凰簪?”
蘇清宛略定心神,方才彎唇盈笑開口道:
“臣妾今日是特意來負(fù)荊請罪的,便想著妝容素凈些,以示臣妾誠心懺悔,日后也必定恪守本分,只是那鳳凰簪樣式太過艷麗了些,便挑了白玉簪子?!?p> “況且臣妾所用之物都是王上所賜,若是王上喜歡,要不改日臣妾再佩戴給王上瞧如何?”
隼逸寒倒是略顯意外的捏住了女子白嫩的下顎。
他似帶著幾分輕佻的細細的摩挲著,手感細嫩光滑,一片柔軟,帶著幾分調(diào)侃的輕笑道:
“愛妃秀色可餐,穿戴什么都好看?!?p> 他還記得有一次這女人穿了水藍色衣裙和佩戴了鳳凰簪,當(dāng)時他便順口夸贊了一句。
說是他這套水藍色的羅裙跟鳳凰簪甚為相配,相得益彰。
沒想到他就這么隨口的一句話,她倒是記在心里頭了,每次面圣都是這副妝容,時間久了,難免惹得他有些心煩。
沒想到今日她卻是這副清雅別致的淡妝,卻格外撩人有趣。
這女子天生麗質(zhì),即便是素顏也美不勝收,反而并不適合太過艷俗的濃妝艷抹。
加之剛才她言辭灼灼的一番話語,即便不知道真假,但是卻成功取悅了他,令他心里擠壓的熊熊烈火已然消失了一大半。
蘇清宛也沒想到這隼逸寒會出口夸獎她,倒是令她的神色微微一怔。
她知道這隼逸寒偶爾心情好的時候會順口跟她調(diào)侃幾句,真真假假的說上幾句綿綿情話。
看來剛才她一番話已然對他暫時很受用,局面已經(jīng)被她轉(zhuǎn)圜了一下。
想必應(yīng)該不會跟前世一般待她和宋將軍謝了恩典之后,轉(zhuǎn)身便賜給他們一杯毒酒。
至少眼前應(yīng)該是度過難關(guān),暫時保住小命了。
前世發(fā)生了很多事后,她跟隼逸寒的關(guān)系越發(fā)緊張幾乎到了分崩離析的地步,彼此恨之入骨。
即便后來她違背心意被迫無奈的各種獻媚討好,隼逸寒也對她格外的冷淡,兩人幾乎走到了覆水難收的地步。
如今她重生到了十七歲這一年,雖然這隼逸寒對她存有芥蒂怨氣。
但至少看在過往青梅竹馬的份上還是面子上會對她有幾分恭敬,一切還來得及扭轉(zhuǎn)局面。
而今日此事便是一條她從此以后跟王上徹底決裂的導(dǎo)火索,不管怎么樣,她必須悄無聲息的平息龍顏大怒。
此刻的她微微頓了頓神色,又愧疚出聲道:
“之前是臣妾愚鈍,做了很多的錯事,臣妾感念王上大恩大德,寬恕了臣妾,從今往后也一定會與王上同心同德,不辜負(fù)圣恩。”
隼逸寒詫異而狹長的眼眸微微瞇起,總感覺今日她有些與眾不同,以往雖然她也虛與委蛇各種討好奉承。
但是卻從未像今日這般態(tài)度誠懇的跟他認(rèn)錯,而且看神色好像又不太像只是逢場作戲而已。
此刻,隼逸寒端起旁邊的酒盞有些神色不明的一口飲盡,忽地有些悵然若失的嘆了一聲:
“你若是真能這般想,寡人自是深感欣慰,還望愛妃能時刻銘記今日所言,當(dāng)真不辜負(fù)寡人待你的一片心意?!?p> 其實很早以前,他們剛成婚那會,他也曾以為日久生情,他們能琴瑟和鳴,白頭偕老。
他也曾暗自抱著這樣的期許,可往往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本來她暗自飛鴿傳書給她的情郎秘密傳了書信。
他心灰意冷對她失望至極。
可沒想到這個丫頭反其道行之宛如中蠱似的跟他來這么一遭。
他還想著若是剛才這個女人不假思量的今日若是應(yīng)下了,他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可沒想到這個女人卻寧死不從,倒令他一時之間有些琢磨不透她的想法。
究竟是以退為進還是跟從前一般故意在他的面前演戲作秀就是為了保全宋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