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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界仙王

第一百九十九章.碎裂

封界仙王 既三又四 3003 2015-03-16 18:21:23

  “怎么可能!”

  這是縈繞在所有人心中的四個字,包括范仲等公子哥在內(nèi),也被裁判的這一句話給驚得有些發(fā)懵。

  “你讓開!是不是數(shù)錯了?”

  范仲當(dāng)即大喊了一聲,就走上前去將靈鏡從裁判的手中搶了過來。

  雖然像他們這樣,斗金商會的成員家族子弟有不少,可是任何一個都不是這個身為裁判的修士敢得罪的,只能賠起笑臉叫了一聲少東家。

  “少東家?”

  唐允微微皺眉,他忽然想了起來,這斗金商會的背景。

  “難怪這個家伙會出現(xiàn)在這里,看來這斗金商會我不應(yīng)該來的。”

  唐允雙目微寒,心里已經(jīng)打定主意哪怕比賽取得了勝利,也絕對不留在這斗金商會,與他們有任何往來。否則,有范仲這個家伙從中作梗,他恐怕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的確是九條紋路?!?p>  范仲及他的一眾朋友將靈鏡上的紋路數(shù)了一遍又一遍,確認(rèn)竟然真的是九條紋路。

  “這個家伙,制符竟然這么厲害?”

  范仲眼中不可思議的光芒閃爍,可是他卻更愿意相信這是真的。

  因?yàn)樗?jīng)被唐允打敗過。

  被一個修為遠(yuǎn)遜于自己的修士打敗,范仲自然更愿意相信這個修士有他的不凡之處,而不是他的實(shí)力太過弱小。

  能制作出九條紋路的靈符,這樣的事情若是被各個家族負(fù)責(zé)招攬人才的人知道了,一定會不留余力地向唐允拋出橄欖枝。

  因?yàn)檫@說明了制符師對他制作的靈符,有著遠(yuǎn)超常人的理解力,哪怕僅僅只是一張最低階的靈符,也是其潛力的象征。

  “這個家伙,必須死?!?p>  范仲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殺機(jī),不過在這天道城內(nèi),他確實(shí)不敢動手。

  這時,他身旁的一名青年給他遞了一個眼神,使他強(qiáng)忍住了現(xiàn)在就要把唐允斬殺的念頭。

  他們手中還有青牙鬼蜮!

  這種靈蟲來自西域,在他們北域很少有人見識過,卻在這些世家子弟之間廣為流傳。

  它殺人與無形。

  這種靈蟲一旦與主人簽訂了契約,便會生出一種感應(yīng),能夠按照主人的命令蟄伏在旁人體內(nèi)。

  而一旦體內(nèi)被種下這種靈蟲,就算是化神修士也難以覺察。

  青牙鬼蜮自然傷不了化神修士一分一毫,卻能讓元嬰級別以下的修士在一日之內(nèi)被靈蟲啃食空身體。待得宿主被啃食完畢,青牙鬼蜮便會悄悄地回到自己主人身邊,任何人也不會發(fā)現(xiàn)。

  “天哪,竟然真的是九條紋路。”

  “我不會是看花眼了吧?”

  “九條靈紋,難道他已經(jīng)是制符大師了嗎?”

  或許有人并不知道,就算是制符大師,也沒有多少人有本事制作出九條靈紋的符箓。不過這并不妨礙眾人的議論。甚至就連先前不愿意拿正眼看向唐允的那位留著八字胡中年制符師,此時也滿臉震驚之色,在唐允身上不斷地打量。似乎是不敢相信這么年輕的一個制符師,在制符一道上的造詣竟然會遠(yuǎn)勝于他。

  “不能讓上頭的人注意到,否則沒有辦法用青牙鬼蜮殺他。”范仲目光陰寒,“這一輪就要把他打壓下去?!?p>  隨后,范仲走到了裁判的身邊,嘴唇微動,似乎是傳音說了什么。

  聞言,那裁判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

  范仲要他做的,竟然是改變大賽的規(guī)格,在第二場考驗(yàn)兵甲符的制作。

  兵甲符不同于尋??梢姷奈逍徐`符,能用法器直接判斷出高低。而是需要真的用法寶去驗(yàn)證,然后由法寶的主人來比較符箓對法寶的增幅。

  既然是人為評判,這其中自然就可以存在許多的貓膩。而從方才范仲幾人的神情可以看出來,他們恐怕并不想讓眼前這個青年修士通過比賽。

  “真是可惜了,能夠制作出九條靈紋靈符的修士,就算是會長也會重視吧。卻運(yùn)氣不好,得罪了這幾個少爺。”雖然感到惋惜,可是這名裁判卻并不會因?yàn)檫@點(diǎn)就違背范仲的吩咐,否則的話,丟的可就是他的飯碗。

  “接下來一關(guān),考驗(yàn)的是兵甲符?!?p>  裁判的宣布讓所有的參賽者都有些措手不及,眼下場中只剩下了八名修士,這八個人除了唐允,恐怕都對比賽的流程做過了解,知道歷史上從來沒有考校兵甲符的先例。

  兵甲符是一種十分吃香的符箓種類,可是懂得制作之法的人卻異常稀少,至少這八人當(dāng)中已經(jīng)有數(shù)人臉上露出了難色。

  “兵甲符?”唐允望了范仲一眼,暗道:“想用這種方法讓我知難而退?哼,雖說不想和這斗金商會有什么瓜葛。不過我又豈能這么讓你如愿?”

  對唐允而言,制作兵甲符并不是一件難事,當(dāng)即便提筆描畫了起來。

  而令人驚訝的則是,剩下的七人之中,竟然也有一人懂得兵甲符的制作之法!

  “這個家伙竟然連兵甲符也會制作?”范仲望著唐允輕松的神情,暗暗攥緊了拳頭。

  每一個懂得高階兵甲符制作之法的制符師,在任何地方都會被奉為上賓,而看唐允如今所畫兵甲符的復(fù)雜程度,顯然不是那種低階兵甲符可以比擬。

  很快地,另外六人也提筆制作了起來。他們畫的,是每一個制符師都掌握的最基礎(chǔ)的兵甲符符字,這種最低級別的兵甲符幾乎沒有任何價值,不過總好過什么事也不做。

  很快,唐允和另外一人的兵甲符便已經(jīng)制作完成。

  “請驗(yàn)收?!碧圃蕦㈧`符交到了裁判的手里,不過很快他平淡的臉上便露出一絲異色。

  只見范仲笑著將那道靈符接到了手中,同時開口道:“想不到你竟然也懂得制作兵甲符,實(shí)在是讓我打開眼界?!?p>  說著,范仲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只法螺一樣的寶物,緊跟著道:“我這件法寶倒是正好沒有兵甲符為之開光,就由我來試一試威力究竟怎么樣?!?p>  “這張靈符可以增加五成的法寶堅韌程度,并在近身攻擊的時候可以釋放電流麻痹對手的身體。”唐允望著對方,“你的法螺,并不適合這張符箓。”

  “增加五成的法寶堅韌度?”范仲聽見唐允的話當(dāng)即就大笑了起來,同時周圍的其他修士臉上也露出了笑意,“你說謊也不打草稿,五成的法寶堅韌度幾乎就已經(jīng)將法寶的品階硬生生提升了一個檔次。你以為你是誰?制符宗師嗎?”

  范仲雖然這般嘲笑,可是眼中也有忌憚之色流過,顯然,他從心底并不認(rèn)為唐允是真的在說謊。

  望著手里的法螺,范仲毫不猶豫地將靈符貼了上去。

  一道光華自那法螺之上升起,緊接著一道道符字從兵甲符上飄蕩而出,朝著法螺之上涌去。

  這正是兵甲符為法寶開光的前兆!

  望著符箓正常地為法寶開光,唐允緊皺著的眉頭卻始終沒有舒展開來,他不信范仲費(fèi)這個功夫來對付他,會不在這其中做什么手腳。

  果然,就在兵甲符開光到最后一個環(huán)節(jié)的時候,一道清晰的碎裂之聲傳入了所有人耳朵耳中。

  “怎么回事?”

  范仲率先叫了起來,緊接著舉起了他手里額法螺:“我的法寶怎么碎了?”

  果然,一道清晰的裂痕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法螺之上。

  “碎了?”

  唐允輕哼了一聲,他自己制作的符箓,他自然有十足的信心,絕對不會出現(xiàn)這種問題。

  不過如今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卻容不得他辯解什么,范仲直接將裂開的法螺推到了唐允面前,獰笑道:“這你該怎么解釋?損壞了我的法寶,你是來誠信鬧事的吧?”

  唐允根本沒有朝那法螺多看一眼,只是直直地望著范仲,緩緩開口道:“我不記得我有請你來做嘗試。”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范仲質(zhì)問道,“身為制符師,制作出來的兵甲符毀壞了客人的法寶,還妄圖推卸責(zé)任。我們斗金商會,不會收留你這樣的人渣?!?p>  “你演得真爛?!碧圃世淠亻_口道。不過好在他原本也沒有打算留下來,當(dāng)即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卻擋在了他的身前,卻是范仲身旁的公子哥之一。

  “怎么,你要留我下來嗎?”唐允望著對方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寒聲道:“松開?!?p>  原本以為對方還要再刁難一番,可是那青年竟然真的將手放了下來,同時呵呵地笑了起來:“我們斗金商會從來不會做有損聲譽(yù)的事情。我只不過是想要提醒你一下,人有的時候是需要主動承擔(dān)責(zé)任的,就比如這次你損壞了范兄的法寶,這個責(zé)任其實(shí)應(yīng)該是你承擔(dān)的。不過正如你說,是范兄主動要做嘗試,所以我們也不能非要求你做出賠償。你現(xiàn)在可以走了?!?p>  唐允雙眼之中露出一絲疑惑,不過隨后便輕哼了一聲:“多謝提醒?!?p>  說完,便直接朝著出口走了過去。

  而在他的后方,那先前與他說話的青年臉上露出一絲詭笑,看向范仲,緊跟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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