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影清在火二打出烈火長拳之際,原地轉了一圈,腳從地也掃了一圈,剛好絆倒了火二。
然后,風影清的速度極快,趁著火二失了平衡,拳快要打到地上的時候,風影清跳起來一腳再次壓在火二的背上。
「砰...!」火二的烈火長拳打在地上,地上出現了一絲裂紋。用作比武的擂臺,多數都是特制的。就算是煉氣者,要在這種特制地板上留下破壞的痕跡也不容易。由此可見,火二的烈火長拳是多么的重,連地板都打裂了。
可惜,火二打中的不是風影清,而是地板這種死物。從地板傳來的反作用力,將火二的拳骨都震碎了。風影清還在火二的背上,用腳推了一把?;鸲捅伙L影清壓在腳下了。
「怎么了?隨便出一招武技就想打敗我?你連打中我都不可能吧,都說了你不清楚什么是武技?!癸L影清用一只小指,挖了挖耳洞。
「士可殺,不可辱!」火二狠狠的大罵一腳。風影清聽到,就有點氣憤,然后提起腳,狠狠的踩在火二的頭上。
「嗄?想要跟我死撐?快點認輸,認輸,認輸吧!」每講一句認輸,風影清的腳就更狠的踩上去火二的頭上。頭兩下,風影清還能實打實的踩在火二的頭上,在第三下下腳的時候,就被火二的左手一手捉住了風影清的腳。
「今天我火二就算死,也要拉你做墊背!」火二死死的捉住風影清的右腳。
「靠...你又想出自焚這一招,我不會讓你得逞的!」風影清害怕火二像火一燃燒自己的真氣,看到甘鵬德的下場,就知道有多凄慘。
「風龍鐨!」風影清用右腳作為軸心,運用真氣在腳上,然后全身做一個旋轉。旋轉的力度,讓火二捉不緊風影清的腳。風影清就用左腳一下踩爆了火二的左手,順便跳走脫離火二的攻擊范圍。
火二見風影清不再踩在他的身上,連忙爬了起來。現在他的情況十分慘烈,左手被踩碎了骨頭,右手就自己打在地板上,拳頭也有點裂了。
「就算你勉強能站起來又如何?我看你還是認輸吧。沒有了雙手,憑你腿上的功夫,你想贏我?下輩子吧?!癸L影清笑了笑。
雖然風影清面上輕松淡然,但對付著火二這種不用命的打法,還有火二是借助了其他人的真氣,在戰(zhàn)斗初段不斷消耗著風影清的真氣。風影清現在的真氣也十不存一,也有點岌岌可危。就算贏得了這一場,下一場比賽也有機會落敗。在任縱橫的手下,落敗其實和死亡沒有太多的區(qū)別。分別是,死亡沒有太多痛苦,但落敗的懲罰可能更多折磨。
「哈,你以為我沒有察覺嗎?你的真氣也用得差不多了吧?!够鸲四ㄗ旖堑难f道。
「就算我不用真氣,也輕松打敗你吧?!癸L影清嘗試吸收一下外面的靈氣轉化,但是亂武大陸的靈氣濃度實在太低了。
....
「楊館主,你認為這場比賽,會誰贏呀?」蕭達虎恭敬的問道。這段時間里,蕭達虎算是真的心悅誠服的對著楊展。楊展的實力,遠超他的想象。其實楊展的修為實力不算比蕭達虎領先太多,但蕭達虎一直都不知道楊展的修為層次。在戰(zhàn)力方面,楊展對武道的理解,系統訓練的方法,還有戰(zhàn)斗的經驗,尢其是使用真氣發(fā)出武技的方法,都比蕭達虎強出太多了。
這也是多虧了天水學院的教學模式,在戰(zhàn)斗和理論上都能讓學生兼顧。還有這段時間,有大量的靈氣資源讓學生們突破。楊展也有不少的奇遇,讓他在煉氣者這層次的掌控力增加了不少。
「風影清可能會贏,但他可能會死?!箺钫拐f道。
「既然他贏了,那怎么會死?」蕭達虎有點不解。
「有沒有聽過,野獸的垂死掙扎,是十分恐怖的嗎?」楊展有深意的笑了笑。
...
在臺上,風影清趁著火二雙手沒有還擊之力,就想要快點擊敗他,好爭取一點時間休息恢復,減少真氣的消耗,起碼讓他下臺吃條魚補補真氣也好。
可是,火二就好像是一只不倒翁,不斷被風影清踢倒,又爬起來,意志力十分驚人。
風影清感覺有些不妥,不知道有什么問題,但是感覺火二不斷被他攻擊,也不還手有點奇怪?;鸲矝]有發(fā)出真氣,但是每一下攻擊到火二的時候,風影清感覺攻擊好像都被吸收了不少。
風影清以為自己的攻擊隨著體力下降,力量因此減少了不少,所以打中火二的時候好像不痛似的。所以,他就加上了真氣來攻擊。
「風極三穿腿!」「風極十八擊!」他將自己修煉的風極腿,施展了不同的攻擊招式。
火二原地被他大量的擊中,看上去,好像快要沒有知覺了?;鸲@一刻,就像一葉輕舟在波濤兇涌的大浪之中,隨時沉沒。
「讓我最后一擊解決你吧!」風影清蓄力發(fā)出最后一擊。
「風極.一線!」風影清最體內的真氣,都聚在這一腳,想要一擊打敗火二。
「停手!」在閉目養(yǎng)神的任縱橫突然大叫了一聲??墒牵L影清的腳已經出了,這一招風極一線,快得像一條鋒利的線,將火二的身體垂直切割了一刀?;鸲w內的血,瞬間大量的浸沒了風影清。
風影清以為師傅叫他不要殺人,但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勝利了,十分興奮。
就當風影清以為自己勝利了,理應看見的是火二絕望的眼神。
可是,這一刻,他看到的仍然是火二狂熱的眼神。
火二說道:「我說過,死,我也要拉你...墊個背?!箍v然火二流了大量的鮮血,虛弱非常,也說了一句這樣的話。
「火麒血祭!」火二引爆自己浸染到風影清的鮮血,風影清全身,尢其面上被濺上了大量火二的血,這時卻突然燃燒了起來。
傳說中,火麒的血是能燃燒的,就算是離開了肉體也能自主燃燒?;瘅柩肋@種武技,極為殘酷。由于煉氣者的真氣,未能像火麒這樣的神獸有著超強的威力,不過這種武技卻能將對方的攻擊的力量和真氣,都鎖在自己的血液里。當自己的鮮血染上對手后,就可以引爆其中的力量,讓對方也感受極度的燃燒。
這種方法和火一的烈火焚身有點像,不過各自的載體不同?;鹨槐仨氁獙⒆约旱恼鏆馊键c,再將真氣傳入對手體內,燃燒對手的真氣。而火二這一招,就是最后死亡前的掙扎。越多的鮮血染到對手身上,對手的傷害就越嚴重。
「呀!」全身焚燒起來的風影清慘叫著,比起甘鵬德經脈燃燒看起來更慘。
火二因流血過度已然在地上攤倒死亡了,司儀宣布著:「風影清勝!」
在司儀宣布的瞬間,任縱橫第一時間上臺想要替風影清滅火,可是風影清的火已經燒完,只見到他已經是面目全非,變?yōu)橐粋€黑黑的炭人。燒焦尸體的味道,讓人十分難受。
「想不到...這一場是同歸于盡...」司儀說起來也有點傷心的意昧。
「武者之間的戰(zhàn)斗,就是如此激烈。不是你贏就我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到了野外,山賊悍匪也不會跟你談人情。若是要和其他國家的人戰(zhàn)爭,人家也不會手下留情。所以,一個出色的武者,就是要好好的保存自己的性命。若是人家每次都和你同歸于盡,你就擋不了的話,在武者的道路上相信也走不遠了。」火麒武館的館主出來說道。
任縱橫此時卻有點憤怒,說:「但你們火麒武館這樣一個派一個人出來同歸于盡,就算我有多少徒弟也不夠你殺了?!?p> 「死的也是我的徒弟,我也很傷心?!够瘅栉漯^面上流露出真情來,死得彷佛不是他的徒弟,而是他的兄弟。
司儀這時也出來打個圓場:「不如這樣吧,如果大家繼續(xù)用這種方法比武,對任盟主也真的是不太公平。本來他要對你們那么多武館的挑戰(zhàn),徒弟已經需要耗損很多的真氣,現在還要賠上了性命。我們想要選出武館盟主,可不是想要選出自殺戰(zhàn)士,大家說對不對?」
「對!我們是練武,不是上陣殺敵的士兵!」「對!我們要打贏對手,不是要殺掉對手!」
司儀利用著群眾的壓力,讓火麒武館的眾人不可以再使出這些同歸于盡的手段。
「這一場,既然兩位都有徒弟死亡,我們就當大家是平局?;瘅栉漯^仍然有挑戰(zhàn)的權力,不過不可以繼續(xù)出這些同歸于盡的武技了。同是武道中人,如果比武期間不小心殺死對手還是情有可原。但是刻意以命換命,就不是一個武者的行為了。我們這又不是生死相搏,選盟主而已嘛?!故掃_虎突然走出來說道。他得到了楊展的示意,代表著天虎武館出來說幾句話。這十年來,他統領的天虎武館在宋國武館聯盟還是有點威信力。
各武館的人聽到蕭達虎出聲,也就同意了。
火麒武館的館主就說:「哼...那么下一場開始,我們不再使出這樣的武技。」
任縱橫說:「好,派下一個人出戰(zhàn)吧?!?p>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