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宵自下山以來,就在江湖中自己打拼。
古宵的師父,在他下山之際,就給了古宵兩文銅錢,
還語重心長的對古宵說:“宵兒,我們這些修武人士是不會把錢財之物看得太重。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你要做的就是下山之后看看外面的世界,經(jīng)歷在山上不曾經(jīng)歷的過往,這些都是用錢買不來的?!?p> 當(dāng)時的古宵還信以為真,
因為自幼小上山以來,就不再接觸外面的世界,所以對于外邊的行情變化,以及市井生活都不太了解。
所以也不知道師父給的這兩文銅錢有多少的購買力。
在神宗大門那里回來后,古宵慢慢走向人群聚集的集市。
古宵走在一個小城鎮(zhèn),漫步于喧嘩街道。在看到一處門鋪包子的標價后,愣在了原地。
小肉包子:四文銅錢一個,大肉包子六文銅錢一個。
而古宵本身的兩文銅錢此時被狠狠地握在手里,并在心底里邊暗罵那個不靠譜的師父是真不講武德。
而在一處清秀的山上,一位老頭左手拿著雞腿,右手拿著一壇酒,吃得不亦樂乎。
突然之間他打了個嚏噴,之后,他用滿是油污的左手摸了摸鼻子,自言自語道:“莫非宵兒想我這個師父了?”說完之后又吃喝得不亦樂樂。
古宵低頭看了看發(fā)出聲響的肚子,害羞地走到包子鋪邊。用盡量聽起來很柔和的聲音對老板說道,但古宵一想到自己要說的話就又是低頭覺得不好意思。
“老板,我要一個小包子?!惫畔掃€沒說完。
老板娘就說了一聲:“好勒?!敝缶陀檬炀毜氖址◤幕\屜里拿出一個包子,用油紙一包想遞給古宵,
但古宵看了看已經(jīng)遞過來好的包子,他臉紅支支吾吾地又說:“老板,我還沒說完,我想說的是我要一個小包子的一半?!?p> 此時手懸在半空的老板娘,看著古宵手中遞過來的兩文銅錢。
心里頓感疑惑,她看了看古宵清秀的臉龐,也是一個正常的青年,怎么連幾文銅錢都沒有。
她笑了一下說:“小兄弟,看你面緣,也不像是個壞人,所以小包子也別要一半了,就兩文錢賣給你吧?!?p> 老板娘說完后,就接過了古宵手中的兩文錢,把包子遞到了古宵的手中。
而此時的古宵看到手里的包子,笑呵呵了起來,這和剛才比武場上鎮(zhèn)定自若的他卻是判若兩人。連對老板娘說了幾聲:“謝謝,謝謝?!?p> “娘,我回來了,我通過考核了?!?p> 此時一個小青年徑直進入到包子鋪里邊,對正在和古宵說話的老板娘說道。
老板娘聽到聲音后則是回過了頭,看著這個進門的少年笑瞇瞇地說:“澈兒,你果然沒有辜負娘的期望。”
當(dāng)這個被叫做澈兒的少年,正想拿個包子準備往嘴里送的時候,他看到了在一旁的古宵,頓時手上的包子不自覺地掉到了地上,眼瞪得很大,
有些結(jié)巴地說“你,你是散修古宵?”聽到這個男孩詢問的古宵點了點頭,邊吃著包子邊說:“如何?”
聽到確定回答的這個青年,再也不淡定了,急聲問道:“神宗初次考核第一名的古宵?”
古宵聽完后點了點頭,畢竟他是老板娘的兒子,而剛才又少收了兩文銅錢,所以對這名少年的詢問,古宵也就如實回答。
況且也不是什么大秘密,沒有必要隱瞞。
可能古宵也沒有意識到,他現(xiàn)在的影響力有多大。
“娘,他就是神宗選拔第一名,很厲害的?!毕3恨D(zhuǎn)過了頭對母親激動地說道。
“哦?小青年,你很了不起呀?!崩习迥锘剡^了頭對這名剛才買她包子的古宵說道。
“湊合,還算湊合?!惫畔⑿χ貞?yīng)道。此時手中的包子還剩最后一點兒,在把這一塊兒吃進嘴里后,
用手擦了擦嘴,準備告辭。就此離去的時候,希澈三步并作兩步地跑到了古宵身邊,問他“吃飽了沒?”
古宵臉紅地摸了摸肚子,小聲地說:“沒有?!?p> 希澈又問,“你今晚有落腳的地兒嗎?”古宵又用手撓了撓頭,尷尬地說:“沒有。”
而這時,希澈的嘴角微微上揚,說:“要不今晚你就暫住在我家吧,管你就寢和飲食?!?p> 此時的古宵再三猶豫,但一想到自己的確人生地不熟,況且著實沒有個睡覺的地方,
雖然古宵知道他是因為自己的身份所以才讓自己挽留了下來,但也沒有辦法,就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就對希澈說:“麻煩你們了?!?p> 但希澈絲毫不覺得這些,連擺了擺手:“不麻煩,不麻煩?!?p> 而在一邊兒的老板娘臉上似乎并不是多么開心,但也沒有多說什么,因為她知道兒子這么做,肯定有他自己的安排,大不了晚些時候再詢問罷了。
在希澈的引領(lǐng)下,古宵進入了內(nèi)院,而老板娘依舊還在店鋪外面賣著包子,因為天色還尚不晚,且籠屜里的包子還剩好多,老板娘想了想,
就把還剩下四屜的包子抽了出來,放在廚房不賣了,然后她又回到了原位,吆喝著:“熱包子,剛出鍋的熱包子。”
“讓那個人跑了?”在神王宮殿內(nèi)處于最高處的一個位置,一個中年男人不怒自威,對跪在地上的一個長老說道。
“神王請明察,這個吳云輝在剛和林會打的時候的確是不敵林會,但到了后期,不知吳云輝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可以和林會打成了平手,甚至殺掉了林會,
我估計他可能是用了刺激血氣的方法,所以短時間內(nèi)武功大漲。”
跪倒在地上的這個長老,正是魏空。而他旁邊的齊明更是頭都不敢抬起來,此時的他額頭驚出了冷汗,萬分的緊張以及不知所措。
神王向來都是以嚴厲為名,而這些嚴厲都是針對神宗內(nèi)的人,
也更是因為神宗內(nèi)有自己制定的相關(guān)條律,才能讓神宗位立東部第一大宗。
魏空又緊張地對神王說:“我,我已經(jīng)派出去一些人去追趕他們,相信一定可以抓到吳云輝?!?p> 神王聽后,“嗯”了一聲,就隨即閉目養(yǎng)神,不再理會于魏空了。
現(xiàn)在神王的內(nèi)心,慍怒也消去了很大部分,
因為,在這件事情中他本身也有責(zé)任。是他提出說讓吳云輝對抗林會的,所以這也就真的怪不了誰。
又想到平日里魏空對神宗的盡職表現(xiàn),一直為神宗所給默默效力,所以也就不準備處罰魏空了。
在大堂內(nèi)跪著的魏空見神王閉目不再言語,以為現(xiàn)在的神王還有怨氣,所以他也就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在那里,一動也不敢動。
就這樣,在神王宮殿內(nèi),又重歸于安靜與祥和。大概持續(xù)了約有半炷香的時間,宮殿外面急匆匆地進來了幾個人,飛速地在大堂內(nèi)跪下:“見過神王”
三人整齊劃一的響聲在宮殿內(nèi)盤旋。
魏空看見這三個人,就知道,派出去追趕吳云輝的人回來了,神王睜開了眼,擺了一下手問道:“何事?”
這三個人看了看神王,又看了看身邊的魏空長老,低語道:“屬下無能,追吳云輝沒有追到,被他跑了,自愿領(lǐng)罰?!?p> 神王聽后,眼神凌厲地看向那三人,面露威嚴。
三人中的一人見神王慍怒,連忙又解釋道:“本來屬下都已經(jīng)快追到吳云輝了,結(jié)果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黑衣人,把他給救跑了。”
神王聽到后,疑惑了一下,內(nèi)心暗語道:有人救吳云輝,那就表明,肯定是有同伙,看來這件事情不簡單。
神王回過神來,對底下的說:“我不想聽解釋,我只知道此次你們失敗了,去,你們五個自愿去刑司領(lǐng)杖板五十?!?p> 神王說完后,就離去了。魏空長老悻悻然地把額頭上的汗水擦掉后就站了起來,
而旁邊的齊明在魏空站起來后也緩緩地起身,兩人走去刑司領(lǐng)罰。
但看到這三個人一聽到刑司就怕得不敢站起來,
魏空便對他們說:“神王這次處罰并不重,你們都知足吧,以前也有一個年輕弟子犯了事,被罰去刑司接受酷刑,
后來,這個弟子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了?!?p> 魏空說完后,就走了。剩下的這三個人,相互站了起來,慢步去了刑司。
宇陽回到莊內(nèi)后,就去了練武堂,此行前去神宗接受第一輪選拔考核,
著實受到了打擊也受到了鼓舞。一回來,便去了武堂想提高自己的功法實力。
他看著手中的這根翠青節(jié),連續(xù)揮動了幾下總感覺有點兒不順手。
其實宇陽最喜歡的武器是比較偏門的袖里刀,也就是左右手各執(zhí)一柄小刀,
但在宇陽的父親看來,袖里刀并不適合宇陽,因為袖里刀只有在近身格斗的時候才能發(fā)揮出它的妙用。
而且,也要是非常近身才能,這就要求使用者的武功了,
必須是那種功法穩(wěn)健的武者且身體要靈活。
但宇陽的近身格斗在他的父親看來卻是爛得一塌糊涂,
所以,為了宇陽的安全起見,宇續(xù)就給宇陽專門挑選了這根翠青節(jié)。
其實這根棍子也是大有來頭,相傳宇續(xù)年輕的時候偶遇一塊隕鐵,從上面取取下來中心的幾塊精鐵,又經(jīng)過火候把握以及層層鍛造而成。
足足用了四十九天才打造完成,而且,這根棍子也有一些妙用,等待著宇陽自己發(fā)現(xiàn)。
在空無一人的練武堂,再加上墻邊的一些武器平添了一份冷冷的幽靜。翠青節(jié)穿過空氣,
所帶響的空氣爆聲在堂中疊疊回旋。
此時的宇陽在不知疲倦地練著,似是要發(fā)世,也似是要發(fā)奮。
“第二百八十八名,宇云莊宇陽?!薄暗谝幻⑿薰畔??!?p> 宇陽邊練武邊回憶著在考核時的排名,自己心里又在想:我且是四大門派下的一名少主,手下資源豐富,但......。
想著想著就更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因為此次考核的第一名是個散修,而他們兩個年紀相當(dāng),
實力卻差距如此之大,這更激起了宇陽內(nèi)心的好勝之心。
但他卻并不知道古宵的師父是何人也,如果知道的話,可能就不會有這個想法了。
古宵師父膝下只有古宵一個徒弟,所以肯定會對古宵的武功功法非??粗亍?p> 他在山上的練武場地也可是比在這些門派內(nèi)部的練武堂殘酷得多,那個地方不僅有未知的兇險,
而且,古宵的師父更是會專門給他制造一些挫折,這也就更加會磨練和打磨古宵的心性。
在宇云莊的練武堂內(nèi),一片平靜,所聽到的聲音也只有宇陽手中的翠青節(jié)所連續(xù)揮舞發(fā)出的聲音。
不知疲倦的宇陽,自己一個人一個堂一件武器就這么一直在這里練了大概有三個時辰。
而在這期間,宇陽的母親張?zhí)m來過三次,既欣慰又有些心疼,幾次都想過去停止宇陽的練武,但又都控制住了自己。
因為此時宇陽的狀態(tài),她之前從未見過,而在以往也只有宇陽的父親逼著他來練武,宇陽也才不情愿地和其他弟子過來切磋。
而今日,宇陽卻是自己一人在這里練著功法。
而且,越挫越勇,氣血也更加旺盛。最后,張?zhí)m默默地走了,
因為她知道現(xiàn)在的宇陽不能被打擾,也不能擾亂他的心神。
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到宇陽此時上進的心,所以現(xiàn)在能為他做的就是保持沉默和在宇陽練武后,給他準備些食物恢復(fù)身體。
蘇儀回到劍門后,就去閉關(guān)了,對外說是突然有了領(lǐng)悟,時間緊迫,切不可讓他人打擾。
現(xiàn)在的劍門內(nèi)部,已經(jīng)有好多人認同了蘇儀為下一代掌門,
不僅是蘇儀把那一套步法無私地教授了劍門內(nèi)所有的師兄弟,更是因為門主把象征著劍門的玄玉劍給當(dāng)眾傳給了蘇儀。
在這個時候,劍門內(nèi)上上下下的所有弟子都已經(jīng)知道了,下一任門主就是蘇儀。
如今的蘇儀是眾人心之所向,曾經(jīng)就作為劍門的第一大弟子,是為東部青年才俊唯一人為劍門所驕傲。如今,從神宗習(xí)武歸來,
一舉打敗鄭山,更是劍門師兄弟心中信仰。
但還是有些其他言語,一些長老倒是提議,現(xiàn)在的蘇儀畢竟太年輕,而且,門主的身體依然硬朗,所以就給蘇儀三年的考核時間,如果能達到眾位師叔的滿意,就直接內(nèi)定門主。
其實,他們也都知道,這也只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
現(xiàn)在的蘇儀在師兄弟的心中威望甚至比那些教他們數(shù)十年的師叔師伯還要高。
如果,到那時,沒有立蘇儀為門主,那這些底下的弟子們肯定是不同意或者流出一些閑言碎語。
而此時,在劍門內(nèi)沒有被注意的一個地方,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宇陽先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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