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戰(zhàn)狂門的人。準備戰(zhàn)斗!”
一個叫周同的煉氣四層雜役弟子下令道。
瞬間,十幾名身著紅色勁裝的烈山派雜役弟子,便與五名身著黃色勁裝的戰(zhàn)狂門弟子戰(zhàn)作一團。
很快,因為以多打少,對方又沒有什么高手,烈山派這邊便斬殺了三名敵人,只有兩名修為較高的戰(zhàn)狂門弟子趁亂逃脫。
“別追了,以防他們有后援伏擊!”
看到有兩個雜役弟子試圖追擊,周同忙喝止了他們。
隨即,周同等幾個修為較高的雜役弟弟子瓜分了三名敵人的儲物袋。
死的只是幾個煉氣初期的小角色,并沒有多少油水。
沒有找到靈石,應(yīng)該是被那兩個修為較高的戰(zhàn)狂門弟子帶走了。
經(jīng)此一役,烈山派的這些雜役弟子膽氣大增。
在附近略作逡巡,判斷這一帶應(yīng)該挖不到靈石了,周同等人便呵斥著有些膽戰(zhàn)心驚的礦奴們繼續(xù)深入礦洞。
沒走多久,就來到一處似乎發(fā)生過嚴重塌方的洞穴。
“就在這里開挖吧!”
周同在四周察看了一番,這樣說道。
從他們的交談得知,應(yīng)該是幾個月前的一次地震,導(dǎo)致這寒楓谷廢棄礦洞內(nèi)發(fā)生了極大的地脈變化,竟然暴露出幾處可能蘊含靈石的破碎靈脈。
這種破碎的靈脈雖然不會再源源不斷地滋生靈氣以供修煉,但卻在漫長的歲月中凝結(jié)出了或多或少的靈石,可以作為靈石礦進行開采。
從傳聞來看,這寒楓谷的破碎靈脈應(yīng)該是最為貧瘠的那種,只蘊含數(shù)量極少的靈石。
但即便如此,對于南堀縣這種原本沒有靈石產(chǎn)出的貧瘠之地來說,卻是價值巨大,引得烈山、戰(zhàn)狂兩派、縣內(nèi)各個大大小小的家族乃至一些散修的覬覦,紛紛來到這里嘗試開采。
靈石確實有,但特別稀少。而引發(fā)的爭斗又尤為頻繁,在這里嘗試采掘靈石,頗有點得不償失的意味。
但修仙界何等殘酷,那些大人物根本不會顧及底層礦奴乃至雜役弟子的死活,所以也都是下了死命令,勒令麾下雜役弟子和礦奴們陸續(xù)開赴過來,不斷嘗試開采這里的靈石礦。
正因如此,茍實等人自然不愿深入這里,只是迫于那個吳執(zhí)事的壓力,不得不勉為其難先干上一天再說。
雖然他們這些雜役弟子遲早也會被陸續(xù)派到這里挖礦,但從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至少要等這些所謂的礦奴精干死得差不多了,才輪到他們下場。
所以他們現(xiàn)在完全就是鴕鳥心態(tài),只要能應(yīng)付完今天,以后能拖一天算一天。
而戰(zhàn)狂門那邊似乎節(jié)奏還要慢上一拍,只來了寥寥數(shù)人,才被烈山派的人一擁而上打了個措手不及。
“或許戰(zhàn)狂門要相對弱勢一些?”楊烈猜測著。
“要不要利用尋礦探脈的天賦,挖些靈石出來?”
很快地,楊烈隱約感應(yīng)到某處洞壁內(nèi),應(yīng)該蘊藏著一塊靈石。
略微猶豫了一下,楊烈決定還是挖出來。
畢竟,只有這里的靈石產(chǎn)出足夠多,才能引起宗門足夠的重視,派來更多的人手,如此一來他也就相對安全了許多。
于是,楊烈裝模作樣挖了一個多時辰后,便將那塊早已感應(yīng)到的靈石給挖了出來。
考慮到隸屬關(guān)系,即便再厭惡茍實,楊烈也只得裝出一副獻寶的小人模樣,屁顛般將這塊靈石遞給了他。
“茍頭,我挖到靈石了!”
“挖到靈石了!”
茍實一驚,忙接過靈石細細端詳。
在礦燈的照耀下可以看到,這塊約莫鴨蛋大小的靈石呈不規(guī)則球形,正散發(fā)著乳白色的柔和光暈。
雖然這塊靈石可以助他輕易突破瓶頸,從煉氣三層升到煉氣四層,但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雜役弟子,自然不敢公然貪墨宗門的靈石。
是的,他們采到的所有靈石,都必須上交,但可以獲得不少功勛。
因為楊烈算是茍實的手下,而礦奴沒人權(quán),所以楊烈采到的,也就等同于茍實采到的了。
確認確實是一塊完好無損的下品靈石后,想到可以以此換取1000點功勛,茍實也是不由眉開眼笑。
而周同雖然事實上是他們這些雜役弟子的領(lǐng)頭,但從體制上來說卻是與茍實平級,并沒有任何隸屬關(guān)系,所以即便大家其實都或多或少有些功勞,但卻落不到任何好處。
頓時,饒是家境不錯,且修為達到煉氣四層的周同都不由有些嫉妒了,更別說其他普通雜役弟子了。
“茍實,你這小子又走狗屎運了!”
“就是!昨天你小子出了一塊極品赤鐵礦石也就算了,今天竟然又出了一塊靈石!”
眾人議論紛紛,話里話外充滿濃濃的羨慕和嫉妒。
“行了!大家繼續(xù)吧!說不定還能再挖幾塊出來呢?”
看到亂糟糟的局面,周同無奈,只得虛按雙掌,示意大家別再議論此事了。
楊烈沒想到只是一塊靈石就引發(fā)了這么大的騷動,這下不由也有點遲疑了。
“算了,還有兩塊埋藏深一點的靈石今天就先不挖出來了,免得這些家伙有些難以接受?!?p> 其他人可沒有尋礦探脈的天賦,楊烈不出手,他們是很難挖到靈石的。
或許持續(xù)挖個七八天乃至十幾天,才有很小的概率誤打誤撞挖出那么一塊靈石。
“看這情況,哪怕只是一塊靈石,應(yīng)該也足以引起宗門的關(guān)注了?!?p> 略微斟酌了一會,楊烈覺得這樣也就可以了,于是接下來便一直摸魚了事。
因為挖到靈石,這些雜役弟子變得十分積極,態(tài)度也好了許多。
畢竟,他們也期望手下的礦奴能給力一點,最好是和楊烈這樣,給工頭挖出靈石來。
用過干糧后,眾人繼續(xù)開挖。
轉(zhuǎn)眼已是到了黃昏時分,楊烈不出手,自然也就沒有再挖到靈石。
但楊烈也不想表現(xiàn)得太過平庸,還是為茍實又貢獻出了一塊極品赤鐵礦石和幾塊上品赤鐵礦石。
這下所有人算是明白了,楊烈這小子,似乎有點東西?
楊烈要的也就是這個效果。
之前,茍實幾乎是鐵了心要整死他。
現(xiàn)在,既然有了表現(xiàn)的機會,他必須表現(xiàn)出自己的價值,來壓制茍實的殺念。
雖然自己算是調(diào)到寒楓谷這邊來了,但似乎茍實他們這些雜役弟子過陣子也會被調(diào)過來,到時還是避免不了茍實的潛在威脅。
他現(xiàn)在只是一個毫無人權(quán)可言的卑賤礦奴,除了表現(xiàn)出一些價值,讓這些高高在上的弟子、執(zhí)事高看一眼,才能勉強活下去。
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
才能熬到時機到來之時,再想辦法擺脫烈山派的奴役和控制。
果然,回到地面,得知今天竟然挖到了一塊靈石,還是一個叫楊烈的礦奴挖到的,那位吳執(zhí)事便是大喜過望。
當即飛鶴傳書山門稟報。
片刻后,便有一位山門長老御劍飛來,對吳執(zhí)事、茍實進行嘉獎,還很難得地對楊烈他們這些礦奴精干也是勉勵了一番。
吳執(zhí)事立即吩咐下去,大開筵席,由這位劉長老主持宴會,他和那些雜役弟子作陪,氣氛好不熱烈。
而楊烈等礦奴也因挖出靈石有功,特賜下酒席,讓他們得以飽餐一頓。
劉長老甚至信口承諾,凡挖到10塊以上靈石得礦奴,他便可代為周旋,免除奴籍。
如果測出靈根,還可加入烈山派,成為一名雜役弟子,授予功法、洞府,成為烈山派的一員。
雖然挖到10塊靈石對楊烈來說其實并非難事,但他卻對劉長老的承諾半信半疑。
思忖良久,他還是覺得不能太快挖到太多靈石,以免遭遇不測。
他目前可謂是毫無自保之力,一切還是以穩(wěn)妥為第一原則。
而寒楓谷這邊因為產(chǎn)出靈石,必然引起南堀縣各方的角力,先等等看,或許會什么轉(zhuǎn)機也不一定。
但劉長老的話還是給了他一線希望。
雖然劉長老未必可信,但至少也多了一絲念想。
酒宴過后,茍實等人便返回了火山塘那邊,楊烈他們這些礦奴則由劉長老拍板,正式留在了寒楓谷礦區(qū)。
一塊靈石,讓原本的寒楓谷廢棄礦洞,立馬升格成了烈山派的又一正式礦區(qū)。
可以想見,更多的弟子和礦奴,勢必會源源不斷地從山門和火山塘那邊派過來。
而看到烈山派如此動作,戰(zhàn)狂門必然也不會輕易放棄,很可能也會從另一個方向進駐這寒楓谷。
兩派圍繞寒楓谷礦區(qū)的歸屬,勢必又是一場惡戰(zhàn)。
而能夠挖到靈石得楊烈,恐怕也多少會受到烈山派高層的重視,派人嚴加保護。
果然,一切正如楊烈預(yù)料的那般,在接下來的幾個月時間,徐徐展開。
大批烈山派的外門、內(nèi)門弟子,在幾位長老的帶領(lǐng)下,對盤踞在礦洞深處的妖獸進行了獵殺、清理。
如此一來,之前不斷有礦奴乃至雜役弟子被妖獸襲擊、咬死的事情幾乎不再發(fā)生。
楊烈他們這些礦奴,也算暫時安全了不少。
“呼!終于挖到第十塊靈石了!”
這天,即便一再藏拙,日積月累之下,楊烈也是挖出了第十塊靈石。
“也不知道劉長老是否還記得那天他在酒席上的話,會不會給我一個測試靈根、加入烈山派的機會?”
越是臨近這一天,楊烈內(nèi)心便越是有些忐忑。
他總覺得,事情絕不會如此順利。
或許會發(fā)生什么意外,讓他無法順利成為烈山派的一名雜役弟子。
哪怕他確實有著靈根。
雖然只是最低級的雜靈根,但他靈根的五行分布還算不錯,還有一點雷屬性,算是雜靈根里的小極品了,加入烈山派成為雜役弟子算是綽綽有余。
而且,他為宗門挖了十塊靈石,也滿足了劉長老提的那個條件。
雖然劉長老當時很可能只是隨口一說,或許他根本不相信有人能獨自挖到10塊靈石。
畢竟,這寒楓谷的靈石礦,實在是太過貧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