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中,昏暗的火光下傳出一陣陣的嘶喊聲,拐角的甬道中不時迸發(fā)出魔法絢麗的神采,混亂,亂不可言。
地牢的一角,世閣和林志沫終于找到了諸葛平凡、季桃藜、古墨月、李建民、李司五人,但幾人的狀態(tài)并不算好。諸葛平凡身上的繃帶已經(jīng)被完全染紅,坐在地上的他緊閉著雙眼大口地喘著粗氣。身邊的季桃藜一頭秀發(fā)蓬亂,手中的魔杖已經(jīng)折成了兩半,而他身邊的李司狀態(tài)更是堪憂,一道三四十厘米長的刀痕觸目驚心,上半身的衣物已經(jīng)完全破爛。相比之下,李建民和古墨月的情況較好許多,老爺子的身上除了一些血漬和灰塵就再沒什么了,小姑娘雖然眼神有些呆滯,但好在身上也并無大礙。
見此,世閣不由發(fā)問:“什么情況?!?p> 忍著劇痛的李司開口回答道:“人,太多人了。涌進來的人在地牢里亂竄,不知道那里打響的戰(zhàn)斗,波及了整個地牢。我們走散了,但好在我找到了黃銘浩留下來的標記,在...在前面了?!?p> “那還等什么,出發(fā)啊!”
說罷,世閣便打算背起諸葛平凡朝著李司指的地方跑去。
但李司一把拉住了他,指了指季桃藜身邊的包說道:“皮...犬皮。前面的第二個拐角有兩頭夜行犬鎮(zhèn)守,它們正在與一伙人交戰(zhàn)。穿上它,照我們的推測夜行犬就不會攻擊我們。”
聽到這里世閣的眉頭不由一緊,他并不明白這狼皮真的有這樣的效果嗎?
但看著其余人期盼的目光,背起諸葛平凡的世閣還是象征性地將犬皮蓋在了二人身上,犬皮的頭部戴在他的頭上,頭頂?shù)碾u冠正好為諸葛平凡撐起一片呼吸的區(qū)域。
世閣轉(zhuǎn)頭對著林志沫說道:“志沫,我先帶著這家伙通過,你現(xiàn)在立馬施展起霧術(shù),用全部的法力,將濃霧布滿整片地牢保護住他們幾個???,這犬皮一股狗味?!?p> “我明白。”
看到林志沫點頭確認,世閣便不再多說背起諸葛平凡立即離開了此地。
拐角又拐角,世閣根據(jù)墻上三角形的記號,已經(jīng)摸到了夜行犬身處的地方。
此刻這里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進入了尾聲,一頭夜行犬正對著地上倒在著的三名考生進行最后的處決,另一頭正趴在地上吐著舌頭不斷地喘氣,若細細看去它的身下是血汪汪的一片。
“靠在墻邊走,相信我。”
就在世閣躊躇不前的時候,諸葛平凡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看了一眼這個氣若游絲的男人,世閣不知道怎么地還是覺得應該相信他。
緊貼在墻壁,在世閣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二人已經(jīng)潛入了陰影之中,與這黑暗融為了一體。世閣的眼睛緊盯著兩頭夜行犬,而它們正如諸葛平凡所說的完全沒有看到自己一樣,自顧自地讓世閣二人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剩下的路十分通暢,不一會世閣便帶著諸葛平凡來到了潛水艇前,在進行完一樣的步驟后,世閣從懷里掏出一塊零積分的銘牌,并將諸葛平凡放在了一個座位上。
“世閣兄,我想麻煩你,幫我盯緊點仁良和季桃藜,他們兩個都是耐不住性子的主,我希望......”
“你可是真跟古墨奇一樣啰嗦,我可不是大家長,這種事我可不會操心,你還是先顧好自己吧,按照學?,F(xiàn)在的規(guī)矩,可要你不少點數(shù)了?!?p> 世閣擺了擺手打斷了諸葛平凡的話,在宣讀完自己的立場后,干脆利落地關(guān)上了潛艇上的門。
......
地牢中,濃霧已經(jīng)遍布整個地牢,現(xiàn)在的仁良猶如無頭蒼蠅般根本不知道去哪。
就在他來來回回在一個地方徘徊許久后,突然濃霧中寒光一閃,在他反應過來前的瞬間,刺穿了他的左臂。
“啊!”
刀光來的快,去的也快,就在仁良捂著手臂四處巡視之時,一股力量突然從他的背后傳來。
一瞬間,仁良就被撲倒了,壓在他身上的人影,并沒有一下子控制住他,他的胯下還有空間,仁良當機立斷立馬想著轉(zhuǎn)身。
可就在他轉(zhuǎn)身向上的一瞬間,那道身影狠狠地坐了下來,一只皮質(zhì)手套穿過濃霧,一把就擒拿住了他的雙手。
“過度防御的鎧甲就像囚牢,而囚牢則是完美到極致的防御。你叫什么來著?哦~仁良,看來保護你的鎧甲已經(jīng)徹底禁錮住你了?!?p> 寒光凜冽,那柄彎刀此刻正對著仁良的眉心,不用多想來者必定是獵人。
“一命抵一命,很公平吧。畢竟生命可沒有什么高低貴賤之分,殺人者人恒殺之。”
濃霧中卷起一陣風,仁良看見那只綠皮鸚鵡落在了獵人的肩膀上。
“畜生有什么資格說話,閉嘴!”
仁良急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連基本的扭頭都做不到,全身上下基本上都無法動彈,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必死的局面了。
“古墨奇!古墨奇!你tm在哪!快來救我!”
病急亂投醫(yī),在自己手足無措的情況,仁良只能大聲的求救,但好像并沒有效果。
“結(jié)束了!”
獵人低沉的聲音響起,手中彎刀迅速下落。
“啊啊??!”
強烈的痛感讓仁良感覺自己無限接近于死亡,在極大的恐懼以及巨幅的心理作用下,仁良的大腦宕機,以為心臟中刀徹底昏迷了過去。
“怎么會這樣?!?p> 獵人看著插進仁良左胸的彎刀甚是不解,直到濃霧漸漸散開,古墨奇、世閣以及虛弱倒地的林志沫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
“冥頑不靈!”
獵人拔出彎刀正想再補上一刀時,古墨奇大喊道:“我要與你做筆交易!”
獵人充耳不聞,手中彎刀繼續(xù)落下。
“用你四頭狼崽子的性命!”
一瞬間,獵人手中的動作停下了,他狐疑地看了一眼古墨奇。
片刻之后,默默起身將仁良一腳踢到了古墨奇的身前,厲聲詢問道:“我的狗呢?”
古墨齊示意世閣后,世閣立刻離去,不多時拖著一頭由蛛絲包裹住的夜行犬再度返回,他朗聲說道:“那家伙說的不錯,一命換一命,你最好現(xiàn)在就看看你家崽子的傷勢,我怕它活不久了,你還要賴上我?!?p> 看著已經(jīng)被丟在中間的夜行犬,獵人立馬加快步伐,走到夜行犬身邊劃開蛛絲果然看到了一條鮮血琳淋的傷口,傷口上紋著一排蛛線穩(wěn)定傷勢,這不由地讓獵人疑惑地多看了眾人一眼,隨即立馬開始處理傷口。
見狀,古墨齊立馬附到世閣耳邊說道:“帶著仁良快走,這里我撐著?!?p> “什么,古墨齊,你把我當做什么人了?雖然我們只是達成了口頭約定,但現(xiàn)在這種共同進退的時候,我是不會先走的?!?p> “沒時間了,世閣!我知道你們都簽署了契約,契約中有一條是簽署者不得背叛逃離擬約者,你可別忘了這里的擬約者就是你!你不走你們團隊中所有的人都走不了!”
“呵!古墨齊我知道你是從哪里得到的消息,但你有沒有想過在你得到消息的時候,就已經(jīng)違背契約了?!?p> “你不會.....”
“沒錯,仁良簽署的契約是假的。像他這樣的愣頭青,根本不用浪費我一張契約就可以束縛住他。我不知道你在擔憂什么,但現(xiàn)在我可以立刻送仁良離開考試,你還有后顧之憂嗎!”
“那林志沫呢!”
兩人的語調(diào)不斷升高,一瞬間世閣被古墨齊問的有些啞口無言。
“關(guān)心一下,你的隊友吧!韓薄已經(jīng)死了,董齊風重傷,你覺得他還有多久好拖!”
“你!行,我可以先送他們出去,但你別想著呈英雄,等我回來接應你。我與他們的契約都是到本場考試結(jié)束,那點反噬對回到學校的他們算不了什么!”
“好!我等你?!?p> 見古墨齊開口答應,世閣便不再多說什么,帶著三人轉(zhuǎn)身離去。
見狀,獵人剛要起身,古墨齊立馬開口道:“我說了,一命換一命,三條狗命換三條人命,很公平!”
聽到這里,獵人不由地冷笑出聲,就這樣默默地看著古墨齊。
“另外,我想與你談談,以各種角度?!?p> .......
潛水艙前,世閣安置好其余幾人完成考試后,便想著與賀嘉年返回地牢處,卻不想下一秒整個人被賀嘉年捆住,強行按倒在了潛水艇內(nèi)。
“賀嘉年!你干什么!快給我松開!你這是背叛!背叛懂嗎!”
“世閣,你心里清楚,這根本算不上背叛,我并沒有加害于你,反倒是在幫你?!?p> “賀嘉年!別廢話,誰讓你這么干的,快,快給我松開?!?p> “世閣,你很清楚是誰。同樣的我也很欽佩你的為人,我并不想白白看你送死?!?p> “夠了,賀嘉年,別說廢話了。是古墨齊對吧!”
“沒辦法,人家付了酬金,我們的考試結(jié)束了?!?p> 說罷,世閣的位置艙門緩緩關(guān)上,一股熟悉的聲音在剩余的人員腦內(nèi)響起。
“逃生艙已開啟,目前剩余六個倉位。”
.......
許久,古墨齊竟然與獵人一同來潛水艇前。
此刻的潛水艇前,一個鼻青臉腫的光頭正交付完銘牌,看到有人來到立馬匆匆忙忙地坐進潛水艇離開了本場考試。
“那才是正確通過考試的方式?!鲍C人指了指光頭,肩膀上的鸚鵡繼續(xù)補充說:“白斑虎紋蜂,記載在獵人日記中的五種動物之一,只有打敗它通過蜂巢下的甬道進入這里,才是考試的最優(yōu)解,而不是像你們這群笨蛋一樣,直闖我的古堡!”
說著,二人便來到了小水獺面前。
獵人開口說道:“既然你不相信,我便操作給你看?!?p> 說罷,獵人從懷中掏出一塊空白銘牌交于小水獺,并表示自己并不會登上逃生艙。
于是乎,校長的廣播在剩余人的腦海內(nèi)響起。
“逃生艙已開啟,目前剩余四個倉位?!?p> 獵人示意古墨齊可以交付自己的銘牌,在潛水艇前的這片區(qū)域小水獺會完全保護交牌人的安全。
肩上的鸚鵡繼續(xù)補充道:“一個考生可以占據(jù)一個名額,一旦交付了銘牌并確定不再拿回,那么便會占據(jù)掉這個名額?!?p> “所以,你真是......”
“學校內(nèi)的處罰手段分為警告、嚴重警告、留校察看、勸退四種,而其中嚴重警告就是我受到的處分。而本場考試的開啟,也就意味著我可以通過該場考試結(jié)束處罰?!?p> “那你又為什么留下?”
一直與鸚鵡對話,讓古墨齊感到怪怪的,緊盯著獵人,看他終于開口,卻聽不清他在說什么。
“血仇不共戴天,這份仇我會一直記著,直到你回到學校的那一天,我要親手了結(jié)了你?!?p> “我也一樣,告訴那個叫仁良的小子,我會去找他的?!?p> 朦朧間,古墨齊昏倒在了地上。
這時,潛艇的背后,賀嘉年默默走出。
“如果,沒有這家伙攪局,你會殺了我嗎?!?p> “一定?!?p> “理由呢?”
“你自己知道。你只不過是計劃中為了防止這種意外情況出現(xiàn)的保險,如果一切正常進行,我要做的就是一百個人一個不留?!?p> “那為什么不對剩下的人不趕盡殺絕?”
“你的問題太多了,閉嘴,回去領你的報酬就行?!?p> “目標太大了,我不能自己帶出去。”
“你想毀約?!?p> 獵人冰冷的聲音讓賀嘉年如墜冰窟,他眉頭微皺盡量保持情緒從懷中掏出一張紙說道:“并不是,這是我給出的計劃。”
“所以,這就是你讓我答應他,然后跟他這么多廢話的原因?”
“是的?!?p> “很縝密,但也很麻煩。”
“有問題,我扛著,跟你無關(guān)。”
“呵,那隨你?!?p> 說罷,獵人從懷中掏出一個布包里面滿滿的都是銘牌,直接綁到了古墨齊的腰間。
“好了,一共68塊銘牌,都在這里了。”
“我明白。”
“希望一切按你的預期進行?!?p> “當然,你殺了他的妹妹,他必定過不了第四場考試,既然這樣又何必我們動手,他自然會料理好一切的?!?p> “哼!把這只鸚鵡也一并帶走,它話太多了?!?p> “我不能帶著身上?!?p> “那就一并塞給他?!?p> “那記憶怎么處理?”
“動物的記憶很好處理,交給你的上頭,他會處理一切的?!?p> 一道白光閃過,這也就預示著第三號考場,考試結(jié)束!
董不才
第二場考試終于寫完,確實進度不行。 本章考慮的東西有很多,很想達到真人在血核中第一大章那種效果的一半,但過短的篇章,缺乏完善的思考,以及新手嘗試的緣故,本章現(xiàn)在只能說是勉強及格吧。 作為伏筆章,該場考試的所有伏筆都是在為本書第一場大事件做鋪墊,希望到時候可以讓各位看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