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追兵
“蠶祖宗?蠶祖宗?怎么辦?要不你回去找?guī)煾竵砭任??師父沒教過怎么打架自保!”柴皎皎一邊呼喚正在和榕樹爭吵寶貝歸誰的蠶祖宗,一邊還要假裝淡定。
“沒教過打架,你還不會逃跑呀!忙著呢!沒空幫你,你先跑吧!他們的目標是狼,不管你事?!?p> 蠶祖宗百忙之中從榕樹干上露出個小腦袋,掃了一眼那些修為不咋滴的強盜。
唉!
看到柴皎皎此生如此廢柴,作為月老上仙的弟子,竟然連一幫凡人都打不過,蠶祖宗都為他羞愧。
沒錯,在活了不知幾萬年的蠶祖宗面前,這些修為的兵團就是凡人一個。
而沒有實力的柴皎皎也沒好到哪里去。
“你家那小子,似乎被養(yǎng)殘了,一點能力都沒。倒是那個不知道從哪來的丫頭,似乎還不錯。”
榕樹牢牢的把控著贓物的分配權(quán),還不忘諷刺一下蠶祖宗。
它和蠶祖宗早在不知多少萬年前就認識了,榕樹能跑到這里看守清蓮子,也得多虧了月老幫忙。所以說它和月老閣的人,可謂是熟悉的很吶。
“小瞧什么!快點說,東西怎么分?”
蠶祖宗是相中了那捆靈索,尚且還有點用處,至于儲物袋里的東西,它是看不上的。
“捆靈索不能給你,其他的自便。要不要送你一株清蓮子?”
“你這是監(jiān)守自盜!神界的人知道嗎?”
蠶祖宗可不敢去貪那清蓮子,云嶺形成至今有千年,而千年來沒有人能從榕樹手下拿到清蓮子,大多是成了壬水湖的肥料。
薄情,是第一個。
這片壬水湖,是有主的。主人是神界的上神,而榕樹,只是個看門的。如今被薄情摘走一株,榕樹倒底是要受點懲罰。
“老夫只要那捆靈索!”
“不給!”
“你!”
被蠶祖宗遺忘的柴皎皎整個人都傻了,他往后看看那受傷嚴重還在堅持的母狼。
這種情況,他能跑嗎?
他可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天生要保護弱?。∪缃襁@母狼就是個弱小的。
柴皎皎堅決不承認就算是讓他跑也跑不掉。
現(xiàn)在他算是明白了,昨晚能甩掉那群妖獸們,并非是他跑的有多快,而是這片湖那些妖獸不愿靠近。
母狼能跑到這里,大概是做好了寧死不屈的打算。
“我這真的是月老的紅繩,不騙人的?!?p> 他舉著那十幾根紅繩,往兵團隊長面前一遞,“兄弟們用不著,也可以拿去換些錢財?!?p> “你這幾根破繩子能有靈獸值錢?”隊長像是看傻子一般瞅著柴皎皎,心里篤定,這傻子怕是沒出過門。
我……
柴皎皎說不出話來,仙人之物沒有靈獸受歡迎?
他是不知道其中價值,只是這也太打擊人了。那他以后的看家本事,該不會連自己都養(yǎng)不活?
一想到未來可能會窮的叮當響,他不自覺的摸了摸腰上的錢袋子。
那兵團隊長長得粗眉麻子臉,此刻眉毛一挑,對著旁邊的手下抬了抬下巴暗示。
手下領(lǐng)心會神的點點頭。
隊長似乎是看柴皎皎有點蠢,靈狼又無處可逃,再后退一步便要掉到湖中。更何況它身受重傷,只剩下一口氣吊著。
如此的形式,兵團隊長有意讓手下們都稍微歇息一下,剛好拿這個傻乎乎的小子尋點樂子。
手下拎著寒冷的劍一步步朝著柴皎皎走去。
他拿著一把紅線,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而道袍下,是掩蓋著抖動的雙腿。
“小兄弟,看你也是修道之人,想不到這么沒長進?!蹦鞘窒掠崎e的開口,聲音里透露著漫不經(jīng)心。
傻愣著的柴皎皎只見他歪頭邪邪的一笑,側(cè)身抬劍一挑,劍尖劃破柴皎皎原本就受傷的手,把那紅線挑了出去。
“我的紅線!”
柴皎皎想要去抓,可那紅線卻是天女散花的灑落,他一根也沒抓到。
再回過頭來時,只覺得腰間一空。
兵團隊長的手下已經(jīng)走到了自家隊長面前,獻寶似的奉上了柴皎皎的錢袋子?!瓣犻L,還挺沉。”
“呵,好小子,有點東西。”隊長打開柴皎皎肉疼又無可奈何的錢袋子,滿滿的一袋銀裸子。
兩手空空的柴皎皎站在冷風中凌亂,他好像什么都沒有了。
臉上根本藏不住心事的他,又朝著榕樹下的草叢忘了一眼,萬般慶幸那包袱還在。
“看在你小子交了保護費的份上,黃爺今天放你一馬,趕緊走吧!”這么蠢的人,靈狼是絕對不會認主的。捕捉了多年靈獸的獵靈兵團隊長,經(jīng)過這一番交手幾乎可以斷定,柴皎皎就是某個家族驕里嬌氣的紈绔公子。
“不行!這母狼那么可憐,你們不能殺它!”柴皎皎擋在了靈狼跟前。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實力在這些獵人面前就是螳臂當車,可還是這么義無反顧的做了。
“我還有寶物,你們放過它!”
此時的眾人,早已經(jīng)忘記了地上還坐著一個恢復(fù)修為的薄情。
“哦?什么寶物?說來聽聽,能比一階靈狼的血肉和靈寵還值錢?”
黃爺饒有趣味的看著柴皎皎,指揮著手下搬來一塊大石頭。他往哪石頭上一坐,手里的刀往地上一插,雙手搭在刀柄上,就像是審判的王者,能隨意剝奪柴皎皎的性命。
為了活命,柴皎皎糾結(jié)一番,還是決定把師叔的包袱出賣了。
“你看那個榕樹下邊,草叢里,有個藍色花布的包袱,里面裝的,可是仙人贈與之物,很值銀子的。我用它!和你交換?!辈耩ê苁亲孕?,師叔再怎么坑也不能拿他的性命開玩笑吧!
所以柴皎皎以為,包袱里的東西,一定很值錢,還很牛逼!
肯定比師父的符紙厲害!
碰!
一柄冰涼的刀落在柴皎皎的肩膀上,柴皎皎的腦袋一動不敢動。
他好歹也是練氣三層,自問有點修為,這皮肉能被捆靈索劃傷就算了,那是仙人之物他比不起,可是這幫人手里的兵刃也能傷到他。
這他哪敢亂動?
“這是何意?不是說了還要寶貝嗎?”
他慌張的喉結(jié)都在上下滑動,不停地咽口水。那寒冷的刀上還倒映著他黑眼圈的俊臉。
“小兄弟莫怕,只是我這手下要你親自去取!”
黃爺微微一笑,映照了半邊晨光的臉顯得很是兇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