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非人,異非異;人非常人,異非詭異。黑白對,白若非,對錯難明。
——邵紅吟
“嘶嘶嘶……啊啊啊……”咬緊牙關(guān),用指甲在水泡的邊緣開個口子,用衣服擦拭著流出來的積液,圍繞著水泡一周,隔著一個距離開一個口子,打到最后一個的時候就可以直接撕下表皮。要問我這個靈感是從哪里來的?那可是從我上小學的姐姐的語文課本里,一篇名叫《郵票齒孔的故事》得來的靈感。
“看招!”可能是燙傷的程度高了點,我的手上沾了點血液,我雙手握爪,兩只手一上一下形成了一個能量聚籠,但是此時我可謂是憤怒極致,不過很幸運是沒有失去理智。在我的潛意識之中,憤怒過頭會導致靈力直接轉(zhuǎn)換成烈焰靈力,以火打火——只怕這個骨魔沒有成為骨灰,在場的我們?nèi)齻€人先成了烤肉了。但是老師教育的好,沙土是滅火的材料之一,但是固化極致的沙土那可是堪比石頭的存在。那是在以前的時候,表哥邵宏遠欺負弟弟妹妹們,我毫不猶豫將和過水的泥快朝著表哥的腦袋上扔去,不過,因為水和泥的比例恰到好處,硬度足夠,泥塊擊中表哥腦袋的一瞬間就讓他好好地睡了幾天。
“呼呼呼……”鮮血化作靈力,將整個遺跡中的塵土吸引過來;積液化作濁水,將塵土相互粘合在一起。不多久,一個巨大的土塊形成,我將其分成八個,每個都有西瓜一般的大小,我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指向骨魔:“去!”
“砰!”
“砰!”
“砰——”
“咔!”
“咕——”
“嗚!”
八個硬度剛好的土塊攜帶著靈力沖擊而去,而我偏偏就是朝著脖頸關(guān)節(jié)、尾椎關(guān)節(jié)、肩部關(guān)節(jié)等地方攻擊。當最后一個土塊擊中骨魔的肋骨上的一瞬間,它的身體瞬間四散分解,唯獨留下一個赤紅色的圓珠。我見過這個類似的東西,這是異族被擊殺之后都會遺留下來的,如果不破壞這個類似的核心,那么異族還是會復活過來。我將核心用雙手握住,釋放自己身體的靈力將其化解轉(zhuǎn)換成我自身的力量。圓珠仿若冰塊一般,沒過多久漸漸縮小,直至消失,前后來回也就幾分鐘內(nèi)。
我有些不滿足:“切,就這么點靈力而已……都沒有把我剛剛那一招的所有靈力補回來?!?p> ——骨魔算是異族之中比較低等的存在,而且你看看它的骨頭配置,也是用非常弱小的動物組成,你能指望有多少靈力?真是后宮的妃子斟酒——欲求不滿啊你。少年音毫不避諱地教訓我道。
“哼!”我翻了翻白眼,“當我沒說?!?p> 但是這個時候,一雙玉手突然握住我的右腳,一股清涼和刺痛感席卷而來,我低頭一看,居然是若水芙蓉在給我包扎傷口。她的手很快,繃帶纏繞著帶著藥物的棉紗很快固定好了,并且貼上膠帶以防止脫落,隨即笑盈盈地看向我:“辛苦了!”
“嗡嗡嗡——”這個時候,腰間的龍極玉發(fā)出微微地震動,我將其取下之后居然意外發(fā)現(xiàn)龍極玉本就被我散去的靈力居然瞬間注滿了?!我將這股靈力導出,沒想到居然是記錄骨魔的那一面:
名稱:骨魔
類別:異族/魔類
所在地:枯骨和死尸眾多的區(qū)域
評價:四不像,湊成數(shù)?;衿?,行世路。不分家,血異同。執(zhí)念在,空成苦。
根據(jù)傳說,人世間有一個作刀宰肉的屠夫,雖然他賣肉,但是卻少有人找他買肉。那是因為他嗜殺成性,享受那些比自己弱的東西的生命握在自己手中,生死一念之間卻是自己能夠決定。其實他有此思想?yún)s是因為年少遭人欺凌,卻申冤無門,求助無理,滿腔苦水卻無處發(fā)泄。而那些欺凌者卻依舊欺凌他。在有一天,他正在購買家中需要剁骨剔肉的刀,欺凌的人再次將他圍住,辱罵的不堪和拳腳的苦痛使得他再也容忍不下,舉刀便是劈砍欺凌、傷害他的人,縱使其中有老幼女子的存在……殺人的功夫成就他屠夫的刀法,賺錢的營生,也讓他有了家庭。但是苦奈何迎娶的女子不賢,進門之前卻與他人珠胎暗結(jié),因此最后女子被剖腹取子,而自己卻被剔成白骨。抓捕的人經(jīng)過調(diào)查卻是因為刺激導致精神難控殺人,為腦有內(nèi)疾而不予追究。屠夫因此依舊做著殺牛宰羊和凌遲剔骨的雙面生意,之所以他的生意依舊,除了通過殺人鍛煉而來的刀法,更多的是殺人后他會陷入很長時間的冷靜時期而不再殺人,只是因為他并非常人,法律拿他無可奈何。
在他年老之際,生命女神判罰他褻瀆生命,讓他全身皮肉潰爛、骨頭全散,屠夫雖死但是意念仍在,他的執(zhí)念飄蕩在人世之間,收集骨骸,生剝血肉,目的就是為了自己能夠再造一副全新身軀。
“呃……”看到這里我感覺到渾身發(fā)毛,骨魔的前生是個好屠夫,好是因為他的技巧,技巧源于他殺了很多人,而那些人是曾經(jīng)欺負他的人,欺負他的人讓他神志不正常,神志不正常而選擇了簡單的屠夫行業(yè)……好家伙,這不閉環(huán)了嗎?!
——骨魔的確可悲,但是造成可悲的卻偏偏是人類,人類如果不創(chuàng)造可悲,也就不會自己也成為可悲的一份子。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咎由自取、作繭自縛罷了。少年音說道。
“嗯……”我回頭看了看還在昏睡之中的任風盈,隨即向若水芙蓉問道:“把那個大姐姐放在這里可以嗎?”
“應該沒事,你已經(jīng)給她補充過了,而且包扎了傷口,就是需要些許自我調(diào)和的時間就可以了。擁有靈力的人可是很堅強的,他們沒有普通人那么矯情造作。走吧走吧——”若水芙蓉擺了擺手,隨即便是拉著我朝著遺跡深處一路向下。
“嗖!”就在這個時候,女仆流塵從一邊走了出來,她褪去了身上光屬性能量,剛剛看不見她應該是借助其特性隱藏自我,隨即將兩根手指放在自己的太陽穴上:“主人,紅吟少爺繼續(xù)往遺跡內(nèi)部走了——我也發(fā)現(xiàn)了這次參與的主要領(lǐng)導人,是任風盈。”
——對面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你?胖子反問道。
“并沒有,而且這次看起來,八尊城吃了大虧……就算是任風盈也受了傷,紅吟少爺是和那個小姑娘一起走的?!绷鲏m答道。
——任風盈也受傷了?哦……好……好!太好了!盡可能保護邵紅吟,并且引導他探索遺跡,只要不是危及到生命,你別出手,不然再說。
“流塵明白?!闭f完,流塵眨了眨眼睛,漆黑的眼眸瞬間變成白色,而她的身體再次隱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