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以后,十二點的夜市生活,有人深夜買醉,有人午夜狂歡,留戀這霓虹燈,留戀這喧嘩,與遠(yuǎn)處一戶戶熄燈的樓市形成截然不同的天地。幻靈、蘇寒頭系方巾站在一處燒烤攤前,熟練的烤著手中的食物。
“老板,這桌好了沒?”一個男子大喊道。
幻靈立刻回復(fù)道:“好了,好了”,然后用手腕抵了抵蘇寒的胳膊道:“你去送”。
蘇寒搖了搖頭道:“你去吧,我怕被認(rèn)出來”。
幻靈一個白眼翻去,蘇寒便乖乖的拿起碟子送了過去,幻靈道:“你可說了你家很有錢,就拉著我干這個啊”。
蘇寒笑道:“怎么,這樣不好嗎?就這樣,幸福嗎?”
幻靈甜甜的一笑:“幸福啊”。
這時,一個胖胖的男子扭動著大肚子跑了過來道:“兩位祖宗啊,你們就別玩了”,然后對著蘇寒道:“趕緊回去睡吧,明天還有很多行程呢”。
幻靈、蘇寒立刻拿下了頭上的方巾,對著男子道:“那這兒?”
男子朝著遠(yuǎn)處招了招手,走來了兩位女子直接接下了他們的活,男子道:“蘇寒,我再一次警告你別再買這些攤鋪了,也別再買下任何一個門店了”。
蘇寒理直氣壯的回道:“那幻靈愛吃”。
男子無奈的朝著天空哀嘆一聲,又對著幻靈道:“我也再一次警告你,你以后愛吃什么就放心里好不好,別說出來了,算我求你了”。
蘇寒一下抱住男子的胳膊撒嬌道:“哥,你以前那么多藝人都能帶,現(xiàn)在那么多店面也能管”。
男子一下將他甩開道:“那能一樣嗎,把我惹急了,你另找經(jīng)紀(jì)人去,我不管你了”。
蘇寒、幻靈同時站直,畢恭畢敬的回道:“都聽你的,哥,慢走,不送,注意安全”。
再好的感情偶爾也會有吵鬧的時候。有時候只是一件小事,可碰上某一個觸發(fā)點,雙方又不肯讓步,難免也會說出些狠話。
“你給我出去”,幻靈生氣道。
蘇寒摔門而出,可幾分鐘后又回來了,他沖著幻靈大喊道:“你讓我出去,那你給我找一個二十多歲面容,四十多年人生的女人給我,找到的話,我就再也不回來了”。
“誰四十多年人生啊”,幻靈不服道。
“你怎么不是活了四十多年啊,你昏迷的時候時間又沒暫?!保K寒道。
“那你也活了四十多年人生,我們彼此彼此,你還好意思說我,”幻靈道。
“所以啊”,蘇寒道。
“所以什么?”幻靈道。
“這個世界上還能有誰比我們更合適”,蘇寒道。
醫(yī)院里,幻靈在做著身體檢查,蘇寒在外面等候,幻靈看著醫(yī)生手上的報告道:“醫(yī)生你看我這面容會不會顯老,像四五十歲的人”,醫(yī)生搖了搖頭。
幻靈又問道:“醫(yī)生,你用你們這先進(jìn)的儀器和你專業(yè)的知識幫我看看我這骨骼發(fā)育有沒有比同齡人快,像四五十歲人的骨骼”,醫(yī)生又搖了搖頭。
不一會兒,醫(yī)生走到了蘇寒的面前道:“她身體狀況都很好,就是壓力大了,老懷疑自己是四五十歲的人”。
蘇寒啊的驚呼了一聲道:“她怎么說?”
醫(yī)生回道:“她說想查一查她的骨骼發(fā)育”。
蘇寒立刻道:“那我也得查一查啊,醫(yī)生,你再幫我看看我的骨骼像不像四五十歲人的骨骼”。
又一年以后,蘇寒小心翼翼的一手扶著幻靈肩膀,一手扶著幻靈肚子來到了婦產(chǎn)科。
醫(yī)生道:“之前懷過孕嗎?”
幻靈道:“懷過”。
醫(yī)生又問道:“頭胎還二胎?”
幻靈道:“第三胎”。
醫(yī)生道:“那沒什么事,跟以前一樣,做一下該做的檢查”。
幻靈一臉納悶的問道:“什么檢查啊,重來沒做過啊”。
醫(yī)生看了看幻靈道:“那你跟我進(jìn)來檢查一下”。
過了一會兒,醫(yī)生對著外面蘇寒道:“你老婆這是頭胎吧”。
蘇寒很是認(rèn)真的回答道:“不是啊,是第三胎,我們家的三寶,蘇三寶”。
醫(yī)生瞬間一臉懵圈。
“娘親”,小轱轆躺在床上輕輕喚了聲。之木坐在桌旁磨著藥材,好像對此并不驚訝。
小轱轆慢慢坐了起來,他看著之木難過道:“娘親呢?”
之木回道:“她離開了”。
小轱轆強(qiáng)忍著淚水點了點頭:“之木啊,怎么樣才能像你一樣得娘親歡喜”。
之木的手一下停住,他說道:“師父,她對你,重來都很好”。
小轱轆依舊難過道:“真的嗎?我和你,她不是讓你活下去嗎?”
之木道:“我一直以來都想要讓你活下去,可是當(dāng)我真正活下來的時候,我才知道活著的人才是最痛苦的,在琉煉仙那一次,師父嘗過那種痛徹心扉的痛,她怎么能忍心讓你承受,所以她把龍珠給了你,把痛苦給了我,是她告訴我,一定要把你救回來”。
小轱轆眼淚下落道:“那一次,她真的想讓我活下去嗎?”
之木點了點頭道:“對,只是后來仙者們出爾反爾,才讓她活了下來”。
“幸好,幸好”,小轱轆連連道了幾聲,言語卻讓人莫名心疼。
墨仙閣內(nèi),侯伯搖著蒲扇從房內(nèi)走出。
“抬腳,抬腳”,殷小鬼躺在地上指著侯伯抬起的腳掌連聲道,侯伯卻故意的落在他的肚上一踩而過,殷小鬼立刻疼的跳了起來大喊道:“侯伯,你老眼昏花了嗎?”
侯伯直接蒲扇一扔道:“這兒是走路的,不是睡覺的,這么多年了,還是這個壞習(xí)慣”。
殷小鬼立刻道:“你有沒有文化啊,地涼近陰,有利于我修煉法術(shù)”。
侯伯直接擺手道:“那是你們魔界的文化,你回你魔界去,我這不歡迎你”。
殷小鬼道:“我就不走,我徒弟在你這呢?”
侯伯生氣道:“就是因為你,他現(xiàn)在天天睡地上,我可告訴你,小車輪修煉的是仙法,我有意要將他培養(yǎng)成仙者,你那魔界的法術(shù),還是歇著吧”。
“侯伯,殷師父”,此時,一個七八歲的男孩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侯伯立刻笑臉迎去:“小車輪,怎么了”。
“什么事?”殷小鬼也走上前去,但看著侯伯一記凌厲的目光,直接無視道:“他也喊我了”。
“侯伯,我看見我娘親、爹爹了,我知道了我的名字,叫張冀,是代表著希望”,男孩開心的說道。
侯伯頻頻點頭道:“高興,高興”。
可隨即男孩又說道:“侯伯,我娘親、爹爹,乃至整個族人,他們的墓牌上都還沒有落字,我想去給它補(bǔ)上”。
“好,好,侯伯帶你去”,侯伯道。
“殷小鬼,你以前常說你是死在凌楓手上,現(xiàn)在凌楓都死了那么多年了,所以當(dāng)初是不是你看錯了”,侯伯道。
殷小鬼直言道:“我怎么會看錯?”然后看著侯伯道:“誰說他死了,我可一直沒找到他”。
侯伯一下驚住道:“那他還活著,那你”。
殷小鬼一臉懷疑道:“你不會是擔(dān)心我吧,是不是我們呆一起久了,再分開就會感覺要了命了”。
侯伯立刻被口水嗆住道:“真是見了鬼了,聽你說這話”,然后停歇了一會接著道:“我是覺得凌楓怎么還不回來,直接把你給送走”。(全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