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仔細的觀察著四周,有了驚人的發(fā)現(xiàn),在鋪滿磚頭的屋子里頭只有一個地方?jīng)]有受到磚頭的侵襲,與現(xiàn)場顯得有些各個不入。
杜月與二人小聲密謀,把自己的發(fā)現(xiàn)分享了出來。
江離商量過后,使出全部力氣把劍扔出,劍結結實實的插在了墻壁之上,三人隱約聽到些腳步的聲音,但什么都看到,這是劍突然消失在大家的視野里,墻面的劍痕也愈合開來。
杜月大喊:“小心?!?p> 江離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下意識的躲閃,但自己的頭發(fā)還是被削掉了一縷。
江川一臉擔心喊道:“小心啊,姐姐,他的目標是你?!?p> 三人慌忙的跳下到一樓,從陡坡滑落至窗戶口,他們已經(jīng)沒有了退路,在45度傾斜的屋子中,根本就失去了逃跑的空間。
那人顯出了真身,正是之前所見的蒙面人,手掌上還有這包扎的痕跡,看得出跟之前的是一個人。
黑衣人手持江離的寶劍,別墅慢慢的恢復了正常,這傾斜的別墅對黑衣人來說也有諸多不便。
黑衣人掃了杜月和江川說道:“本來你倆還可以多活一會,可現(xiàn)在我改變主意了,你們三人就手拉著手續(xù)一起下地獄把,可惡的罪犯們?!?p> 三人站起身來,在正常的地面上,舒服了許多。但沒等三人站穩(wěn),一根根黑刺如雨后春筍般爭先恐后的冒了出來,三人不停的閃避,奔跑,不久整個房間就布滿了黑刺,江離踩著江川用力一躍,抓住了吊燈,用力一扯,吊燈“砰”得一聲落在了地面。
三人爬上巨大的吊燈,黑刺的長度不足以夠到他們。黑衣人迅速從樓上一躍而下,手持利劍,三人困在吊燈之上,連行動都費勁,輕松的就被黑衣人抓住。
三人被捆了起來。怎么掙扎也掙脫不開,三人絕望了,在這種情況下,已經(jīng)沒有任何辦法了。
杜月低著頭,異常的冷靜,不吵也不鬧,他在思考著,回憶著。掙扎著活下去,最后還是難逃一死,他很快接受了這個現(xiàn)實。
江離眼含熱淚的注視著江川,雖然已經(jīng)為江川付出了一切,終究還是沒有保護好江川,她痛苦,她不甘,卻卻沒有對死亡的恐懼,他已經(jīng)把江川的生命凌駕于自己的生命之上了。他奮力的掙扎卻也掙脫不開著意味著死亡的繩索。
江川一臉害怕,恐懼已經(jīng)占據(jù)了最高點,身體開始不由的顫抖。
黑衣人面露詭異的笑容說道:“像你們這種人死八回都難解我心頭只恨,該怎么折磨你們呢,是吧你們的肉一塊塊割下來,還是把你們用黑刺扎成篩子呢,好糾結?。 ?p> 杜月仍舊一樣,江川和江離對這番話增加了幾分恐懼。
不說要保護姐姐的么,把姐姐拉下水,就是這個結果么。江川痛苦的掙扎著,不斷的喘著粗氣,試圖反抗這樣的命運。
汗水一滴一滴流了下來,繩子卻結實的像鋼鐵一般,這時從黑衣人手掌射出一根長長的黑刺,刺穿了江離的大腿后從黑衣人手長脫落,鮮血慢慢涌出,盡管十分痛苦,她卻強忍著不讓自己發(fā)出叫聲。
江川死盯著江離,痛苦的流下了眼淚。這卻讓黑衣人越來越興奮了,又從手掌射出一根黑刺扎在了江離的另一只大腿上,江離的表情變得十分痛苦,滿頭的大汗。
江川再也看不下去了,沒有什么畫面比這更讓人難受了,江川的表情變得兇狠起來,那表情像是要把黑衣人碎尸萬段,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黑衣人已經(jīng)被碎尸萬段了。
黑衣人更興奮了,表情像是在享受,又把黑刺射穿了江離的手掌說道:“之前承蒙你照顧了,這下就算是回禮?!?p> 江離看起來已經(jīng)很虛弱了,地上的滿是鮮血。江川已經(jīng)忍無可忍了,淚水已經(jīng)布滿了整張臉,輕聲說道:“求求你了,放過她吧?!?p> 黑衣人一臉興奮大笑道:“你知不知道你們都做了什么,這就是無視規(guī)則的懲罰,讓壞人就這么死了豈不是太便宜你們了。”
當又一根鐵刺射在江離另一只手掌上時,江川的憤怒已經(jīng)到了極點,他面目開始變得猙獰,眼睛變得血紅,右手的肌肉消失變成了骨頭,涌現(xiàn)除了強大的力量,一瞬間就掙脫了繩子。
憤怒的用他的骷髏手掌一把抓在黑衣人的臉上,黑衣人嚇壞了,大聲的喊叫著,身上的水分慢慢被手掌吸干,變成了一具干尸,倒在了地面上。城堡瞬間恢復了原樣。
杜月見后一臉的吃驚,可也長舒了一口氣,江川緊接著也倒在了地上,手臂和眼睛也恢復了原樣。
杜月從繩子中伸出手來,控制黑衣人身旁的劍,劍朝著繩子飛來,割斷了杜月身上的繩子,江離身上的刺也消失了,可江離有些失血過多,樣子很虛弱。
杜月解開了杜月的繩子,扯下黑衣人的衣服給江離包扎了傷口,又看了看倒地的江川,只是暈過去了而已。
失去了城堡的保護,夜晚的風格外的冷,吹的杜月瑟瑟發(fā)抖。杜月回頭看了看二人,想要拋下他們自己離開這里,畢竟增援來了之后誰也走不了了。
你們就自求多福把,杜月剛要轉頭就看見江川的身體動了一下,杜月上前問道:“你怎么樣了?!?p> 江川輕聲說道:“我沒事,我姐姐怎么樣了?!?p> 杜月道:“我已經(jīng)替他包扎了,血也已經(jīng)止住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江川松了一口氣笑道:“那就好?!?p> 江川慢慢站起身來,一副虛弱的樣子,慢慢走到姐姐面前,笑了起來。
杜月道:“現(xiàn)在還不是笑的時候,我們要馬上離開這里,追兵可能馬上就來?!?p> 江川道:“我知道了?!?p> 江川上前想要背上姐姐,可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正巧這時從前方來了兩個騎馬的人。
江川有些害怕小聲道:“追兵這么快就來了啊。”
杜月道:“那應該不是追兵,方向不對。”
江川這才松了口氣,兩人見有人下了馬,看見了滿地的尸體,一個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的人馮敘上前問道:“你們是要逃出國的罪犯吧,你們不用擔心,我是來接應你們的。”
另一個身材中等,胖胖的男人段業(yè)說道:“我們也是逃出國的罪犯,都是自己人?!?p> 杜月掃了一眼兩人的穿著一身黑白相間的袍子,袖口印有骷髏的圖案說道:“你們就是由逃出國的罪犯組成的組織“黑血?!卑??!?p> 馮敘笑道:“既然知道我們可以放心了吧。”
杜月對江川道:“他們可以相信,我們就算逃出國也得加入他們,因為他國根本就沒有我們的容身之所?!?p> 江川事到如今就算不信也得信了,姐姐已經(jīng)暈倒了,自己又是這么的虛弱。
“黑血?!笔翘拥郊y越國的罪犯建立的組織,以當雇傭兵和殺人為生,因為紋越國雖然允許他國罪犯生活在自己的國家,可罪犯到了這個國家根本就找不到正經(jīng)的工作,雇主一聽口音是外國人,就擔心是個罪犯,約定俗成的不雇傭外國人員。
來到這里的罪犯只好自謀出路,干一些見不得光的勾當來維持生計。也有些罪犯學會了本地口音,偽裝成本地人生活。
段業(yè)抱著江離上了馬,杜月和江川坐在了馮敘的馬上,這突如其來的重量,馬顯得有些不太高興,好在在訓練有素的馬,這點重量還是沒問題的。
江川擔心道:“慢點騎,我姐他受了傷?!?p> 段業(yè)看了一眼說道:“放心吧?!?p> 這里距離國界已經(jīng)很近了,幾人順利的離開了國家,江川一直回頭注視著后面,透露這不舍和留戀,內心五味雜陳。
杜月注意到了江川問道:“怎么了,后悔了?”
江川默不作聲,把頭轉了回來,又看了看自己昏迷的姐姐,留下了眼淚。
五人進了城,找了家酒樓,點了幾個菜,把江離安頓在一個房間,江川像餓死鬼似的,狼吞虎咽了起來。
馮敘道:“我們在這休息一晚,明天啟程,半天就能回到組織?!?p> 江川應了一聲問道:“組織是干什么的啊。”
馮敘道:“只要給錢,我們啥都做?!?p> 江川問道:“那殺人么??!?p> 段業(yè)道:“當然,在這個國家你想要生存,這種事簡直就是家常便飯,大家都是殺了人才逃了出來的,沒有什么不敢的把?!?p> 江川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的手掌,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又殺人了,又沒有控制住自己,這已經(jīng)是死在他手里的多少條生命了,在這樣下去,自己什么時候才可以得到救贖,怎么對得起死去的父母。
江川離開了餐桌回到了姐姐的房間。
馮敘疑惑道:“他這是怎么了?!?p> 杜月解釋道:“她姐姐受傷了,他心情可能不是很好,”
段業(yè)道:“隨他把,不過是誰打敗了那個追殺罪犯組織的重要人物的?!?p> 江川的身上可能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這種事知道的越少越好吧,杜月想了想說道:“不知道,我當時暈倒了,起來后他就死了。”
段業(yè)道:“是這樣啊,不過少了他,對我們來說是一件好事啊?!?p> 馮敘笑了一聲道:“是啊,我逃出去的時候可是沒少受他照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