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這天李孫氏照常給躺在床上的姑娘按著摩,一邊按一邊說著,“你這丫頭都昏迷近半年了,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才能醒過來,他們都覺得你醒不過來了,不過我和你李叔覺得還有機會,不說這些了,跟你說你李叔今天在山上逮了兩只野雞!”
李孫氏按完之后,將手放在床上人兒的手上,嘆了一口氣,“李嬸去做飯啦。”正當(dāng)李孫氏的手要抽離時,卻發(fā)現(xiàn)手下的手動了動。
李孫氏瞬間愣住了,低著頭看著躺著的人的手,果然動了!“寬哥!寬哥!剛剛她的手動了!”
“什么?”李寬聞聲從門外跑了進(jìn)來,卻發(fā)現(xiàn)那躺在床上許久不曾有動靜的姑娘,居然睜開了眼睛!
“嗯…”床上的人睜開了眼睛,想要說話,卻發(fā)現(xiàn)如何說也說不出來。
“可能是許久不曾說話了,別著急,以后慢慢來?!崩顚O氏坐在床旁安慰道。
床上的人睜著眼睛,看著身旁的兩人,默默地點了點頭。
“寬哥,你去找楊大夫過來一趟吧?!崩顚O氏看向李寬,“這里我照看著。”
“哎!”李寬應(yīng)了一聲,便推門出去了。
李孫氏走到桌旁倒了一杯水,“睡了那么久,渴不渴?”
床上的人抓緊了被角點了點頭。
李孫氏笑了笑,將床上的人小心翼翼地扶了起來,“來。”
李孫氏一邊拿著茶杯給床上的人兒喂水,一邊小心地擦拭著隨著床上人兒的嘴角留下的水。
“你叫什么?”李孫氏看著面前的姑娘小心地問道。
床上的人想了想,皺了皺眉頭隨即搖了搖頭。
“你沒有名字嗎?”李孫氏繼續(xù)問道。
床上的人兒繼續(xù)搖頭。
李孫氏嘆了一口氣,怕是逃跑的時候或者被欺負(fù)的時候傷了腦子吧。
“你什么都記不清了嗎?”
床上的人兒努力地想了想,卻無疾而終,只好點了點頭。
“你這丫頭也可憐?!崩顚O氏摸了摸床上人的頭。
仿佛是十分喜歡一般,床上的人兒笑了笑。
“我將楊大夫請來了?!崩顚捲陂T外叫道,“楊大夫,快請。”
“楊大夫來了啊?!崩顚O氏本想起身迎接楊大夫卻被床上的人拉住了衣袖。
“你這小丫頭?!崩顚O氏寵溺地笑了笑,“知道了,知道了,我坐在這里?!?p> 見李孫氏坐在這里之后,床上的人笑了。
楊大夫看著這一場景,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看來你們這夫妻倆真是對這小姑娘有大恩吶!”
“什么大恩不大恩的?!崩顚挷缓靡馑嫉?fù)狭藫项^,“楊大夫您快看看,這位姑娘如今身體怎么樣了?!?p> 楊大夫坐在李寬剛搬來的凳子上,摸著床上的人的脈搏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脈搏已經(jīng)漸漸恢復(fù)正常,看來身體上問題不大,很快就會恢復(fù)了?!?p> “楊大夫,剛剛我跟著姑娘說了會兒話,卻發(fā)現(xiàn)她好像什么都不記得了?!崩顚O氏看了一眼床上的姑娘。
“應(yīng)是受了刺激或受傷太重,傷了頭。”楊大夫收回了自己的手,“以后或許就慢慢恢復(fù)了,不過這也說不準(zhǔn)。”
“麻煩楊大夫了。”李孫氏笑了笑。
“說什么麻煩不麻煩,你們照顧這小姑娘這么久都不麻煩,我走這一趟又麻煩什么呢?”
“不說了不說了,既然小姑娘醒了,便好好休養(yǎng)吧,我還得回去給姜家那兒子配藥呢!”
“好好好!楊大夫您慢走?!?p> “楊大夫,我送您。”
李孫氏看著楊大夫和自家相公離去的背影,又重新看向床上的人,“若是你能說話了的話,便給自己取個名字如何?”
“所以,我娘子將自己取名為余思?”
“不,她能說話了之后,便讓我們給她取個名字,我們沒有多少文化,取的名字也不好聽,所以就去找算卦的大師算了一個名字?!?p> “原是如此?!崩類偱R嘆了一口氣。
“你們可說完了?”門外忽傳來余思的聲音。
“說完了說完了?!崩顚O氏笑著應(yīng)道。“你這丫頭快進(jìn)來吧,我可提前告訴你一聲,我與你夫君可沒說你什么壞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