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族長,不知道我?guī)煾?,找你咨詢什么事情?”蕭晨問道?p> 白澤在地面上彈跳了幾下,松了松筋骨,說:“你師父一共來過東籬洞天三次。每一次相隔數(shù)百年,問的問題,也不一樣?!?p> “三次?哪三次?”
蕭晨心想,這就意味著師父在地球上的時間不短。
白澤思忖了一會兒,說:
“第一次,是炎帝,黃帝和蚩尤涿鹿之戰(zhàn)后的10年?!?p> “涿鹿之戰(zhàn)?”
蕭晨有些吃驚,之前白澤說過,上一次,師父來到東籬洞天,是在秦朝末年,陳勝吳廣起義,距今兩千年前。
想不到,師父在華夏文明開始的時候,就在地球上了。
白澤繼續(xù)說道:
“他問的第一個問題,盤古,伏羲,女媧,究竟來自何處?是否來自更高階的星球文明?”
白澤的話,讓蕭晨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華夏神話中,盤古是創(chuàng)世之神,地位等同于天竺的梵天大神,東瀛的天照大神,西方的上帝。
伏羲被稱為人皇,三皇之首,地位遠(yuǎn)在黃帝,炎帝之上。
女媧也是三皇之一,對人族最大的貢獻(xiàn),是女媧造人,和女媧補(bǔ)天。
可以說,盤古創(chuàng)造了世界,伏羲和女媧創(chuàng)造了人類,以及人類文明。
他們?nèi)酥?,才是炎帝,黃帝。炎黃二人開啟了璀璨的華夏文明。
緊接著,堯舜禹,夏商周,文明迭代相傳。
按照六道仙尊的說法,盤古,伏羲,女媧是真實存在的,而不是神話中的人物。
“白澤族長,這盤古,伏羲,女媧,是真實的嗎?”
蕭晨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白澤搖了搖頭,長嘆一口氣,說:
“年代太過久遠(yuǎn)了,盤古,伏羲,女媧三人或許存在,又或許不存在。這三人的秘密,或許只有炎帝,黃帝和蚩尤三人才知道?!?p> “炎帝,黃帝,蚩尤。”
蕭晨念起這三人的名字,目光有些黯然,這三人身上的秘密,估計不比盤古三人少。
“所以,你師父第一個問題,我就沒法回答他。”
說話的當(dāng)頭,祝村長已經(jīng)搬來四個石凳,和一個石桌,石桌上還有一個陶壺,四個陶杯。
他往陶壺上加了些清水,和一些茶葉。
祝村長擦了擦火鐮,將陶壺下的木材點著了。
“蕭晨,請坐吧。”
白澤示意蕭晨和蕭瑤瑤坐下喝茶。
“那就卻之不恭了?!?p> 蕭晨就著前面的石凳坐了下來,蕭瑤瑤就坐在蕭晨的右邊。
蕭瑤瑤面前,還有一些新鮮的瓜果,色澤鮮艷,讓人忍不住咬一口。
白澤繼續(xù)說道:
“蕭晨,你師父第二次來的時候,是牧野之戰(zhàn),或者說是封神之戰(zhàn)后的十年,正值周朝占據(jù)中原大地之時?!?p> “牧野之戰(zhàn)?”
蕭晨回憶了一下,牧野之戰(zhàn),正是周文王,周武王起兵討伐商朝最后一位皇帝,紂王。
《封神演義》中,演化成闡教和截教之爭,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之爭。
“不知我?guī)煾竼柕膯栴}是什么?”
蕭晨問道。
白澤回答:
“他問道,涿鹿之戰(zhàn),牧野之戰(zhàn)的背后,誰是幕后黑手?”
“幕后黑手?難道涿鹿之戰(zhàn)和牧野之戰(zhàn)的背后,還有不少隱情?”
蕭晨更是感到困惑。
陶壺“滋滋”作響,一股清香從里面散發(fā)出來,沁人心脾,讓人精神大振。
祝村長給蕭晨,蕭瑤瑤,和白澤倒了一杯茶。
白澤苦笑道:“你師父的問題,都太過復(fù)雜了,都是無從考證的問題,我也回答不了他?!?p> 蕭晨端起來陶杯,吹了吹茶的熱氣,然后抿了一口。
很甜,很清香,整個人頓時感覺舒暢了不少。
“粑粑,這茶,比可樂好喝多了?!?p> 蕭瑤瑤舔了一口,興奮地說道。
蕭晨對蕭瑤瑤微微一笑,然后又繼續(xù)問白澤:“白澤族長,不知我?guī)煾傅谌齻€問題是什么?”
白澤也飲了一杯茶,不顧滾燙,直接入了咽喉。
“這不周山茶果然是上品?!彼袊@了一下,然后繼續(xù)說,
“你師父問我,何為歷史的道標(biāo)?”
“歷史的道標(biāo)?”
蕭晨怔住了,他之前進(jìn)入的精神世界里,那個白衣蕭晨也提到過歷史的道標(biāo)。
白澤又是苦笑一聲,雙手一攤,說:
“我說也不知道,但是據(jù)我猜測,涿鹿之戰(zhàn),牧野之戰(zhàn),以及春秋戰(zhàn)國,秦朝之后的歷史,都在有人冥冥之中操縱的。
按照某些人的思維,行為方式,來改變歷史的進(jìn)程。每當(dāng)歷史偏離他們的預(yù)想時,他們就會將歷史撥回來。這就是歷史的道標(biāo)!”
接下來白澤的話,讓蕭晨大駭不已。
“甚至在炎帝,黃帝時期,至女媧造人的那數(shù)百萬年里,也許還存在著一個不為人知的上古文明,只不過被人抹去了。因為那段歷史,不符合歷史的道標(biāo)?!?p> 炎帝,黃帝時期,距今已經(jīng)有5000年了,而人類出現(xiàn)的時間,有數(shù)百萬年。
當(dāng)然那時候,還是類猿猴。
像元謀人,距今也有一百七十多萬年了。
這長達(dá)數(shù)百萬年的時間里,如果說孕育出了一個人類文明,也不奇怪。
蕭晨疑惑道:“白澤族長,你為何會有如此的預(yù)感?還是誰告訴了你這些?”
白澤將雙手插進(jìn)衣袖中,說:“我本來也是猜想,這不過,后面來了好幾個人,使得我對自己的猜想,愈發(fā)地堅信不疑?!?p> “哦?除了我?guī)煾?,還有其他人進(jìn)入東籬洞天嗎?不知是誰?”蕭晨問道。
“來的,第二個人是大禹?!卑诐苫卮?。
“大禹,大禹治水的大禹嗎?”蕭晨只想到這個人。
“沒錯,”
白澤點了點頭,他回憶道,“那時候,洪水爆發(fā),即將席卷整片大陸,人類毀滅在即。當(dāng)時的部落首領(lǐng)大禹,不知道怎么找到了這里,說想要找共工金符?!?p> “共工金符?”蕭晨問。
白澤解釋道:
“傳說,炎帝為了打敗蚩尤,留下了十二道金符。在涿鹿之戰(zhàn)后,十二道金符便下落不明了,這十二道金符中,有一道金符,叫做共工金符。”
“這大禹和歷史的道標(biāo),有什么牽連嗎?”蕭晨不解。
白澤沉思了一會兒,似乎在回憶,他用右手食指敲了敲太陽穴,眼睛一亮,繼續(xù)說道:
“當(dāng)時大禹說了一句話,女媧這個賤人,見我不肯按照歷史的道標(biāo)走,就妄想用洪水毀滅人類,好在炎帝早有準(zhǔn)備?!?p> 聽了白澤的話,蕭晨陷入了沉思之中,白澤這句話的信息量太大了。
蕭晨猜想,歷史的道標(biāo),就是某些人按照自己的思維,來決定歷史和文明走向,不容任何人更改。
而制定歷史的道標(biāo)之人,很有可能是盤古,伏羲和女媧三人,或者三人之一,三人之二。
如果按大禹這么說,那就意味著,而且那場滔天的洪水,并不是人為,而是女媧造成的。
這就奇怪了,女媧的功勞絕對不亞于黃帝,炎帝,女媧造人,女媧補(bǔ)天,她是人類的大功臣,甚至說是人類q母親都不為過。
此等功勞,連觀音菩薩都自愧不如吧。
那女媧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白澤繼續(xù)說:“
“大禹來之后,便是姜太公了,他也是來尋找十二道金符的,不過找的是祝融金符?!?p> 蕭晨忽然想起,《封神演義》中,由于紂王調(diào)戲女媧的玉像,讓女媧大怒,并且派妖狐進(jìn)宮迷惑紂王,使得紂王荒淫無道,惹得天怒人怨。
商朝的衰落和周朝的崛起,性格暴虐的紂王,和禮賢下士的周文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莫不是,神話中,周朝和商朝的牧野之戰(zhàn),是女媧造成的?!?p> 蕭晨心想。
祝村長插了一句:“族長,我記得大禹之后,來的人是紂王,姜太公是紂王之后來的吧。”
“是嗎?”
白澤撓了撓頭。
祝村長又說道:
“我記得,紂王是來找刑天金符的,他也說了一句,女媧這個賤人,見我不肯按歷史的道標(biāo)走,就扶持西伯候姬昌叛亂?!?p> 按照祝村長所說的,那就意味著,紂王和姜太公同時都對女媧不滿,都想制衡女媧。
“哦,我記得起來了,的確如此!”
白澤點了點頭,給祝村長豎起了一個大拇指,他繼續(xù)說道,“紂王之后,是姜太公,姜太公之后是秦始皇,秦始皇,他是來找精衛(wèi)金符的?!?p> “秦始皇也來過?”蕭晨來了興趣。
一說起秦始皇,白澤皺了皺眉頭,說:
“這秦始皇是個很傲嬌的人,不可一世,目空一切,桀驁不馴。”
見白澤用“不可一世,目空一切,桀驁不馴”三個成語形容秦始皇,蕭晨有些忍俊不禁,同時,也覺得很符合秦始皇的人設(shè)。
秦始皇滅六國,一統(tǒng)華夏,同時書同文,車同軌,統(tǒng)一貨幣,度量衡,而且北擊匈奴,南征百越,還修筑萬里長城。
憑此不世之功,秦始皇自認(rèn)為“德兼三皇,功過五帝”,所以用三皇之“皇”,五帝之“帝”,構(gòu)成皇帝的稱號,所以自稱“始皇帝”。
這樣的人,不傲嬌才怪。
“秦始皇一統(tǒng)六國之后,開始求仙,尋長生之道,漸漸地,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世界的秘密。這個秘密是什么不得而已,不過他想利用炎帝留下的精衛(wèi)金符,召喚十萬陰兵陰將,對抗這個秘密。”
等白澤說完,蕭晨沉默了好一會兒,因為白澤所說的東西,一時之間,他都沒有辦法完全消化過來。
更重要的是,白澤所說的,也許就是這個世界被掩蓋的真相。
這些真相,足以摧毀自己對這個世界固有的認(rèn)知。
過了一會兒,白澤又繼續(xù)說:
“蕭晨,歷史的道標(biāo)是否真實存在,也有只有炎帝,黃帝,蚩尤三人知曉。如果你想知道真相是什么,或許炎帝的十二道金符,就能解開所有的秘密,和困惑?!?p> 就在蕭晨想要詢問十二道金符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祝村長大驚失色,說:“莫不是蚩尤一族的人闖進(jìn)來了!”
話音剛落,幾個虎背熊腰的壯漢闖了進(jìn)來,走在最前面的那人,長著一身的金色絨毛,臉上也是毛茸茸的,鼻孔粗大,長得很像一只大猩猩。
“朱厭,你來了!”
白澤警惕地說道。
蕭晨心想: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朱厭神獸,不過一只猿猴罷了。
“白澤,今日東籬洞天歸我們蚩尤一族所有,你們?nèi)繌倪@里搬出去,或者全部歸順于我們,不然,我將你們殺得片甲不留。”
朱厭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十分響亮,也十分霸氣。
他背負(fù)著雙手,鼻孔朝天,根本就沒有正眼瞧白澤。
祝村長怒不可遏,說:“朱厭賊子,我們祝融一族,就是死,也不會后退一步的!”
“是嘛?”
朱厭頗有玩味地看著祝村長,隨即眼睛一眨,祝村長便如同炮彈一般,倒飛出去。
蕭晨身形一晃,等再次回來的時候,祝村長也被他救了回來。
“哦,有點意思了,小子,你是誰?”
朱厭望著蕭晨,目光炯炯地問道。
朱厭這才意識到,這里還有蕭晨一人,他從來都沒有見過蕭晨,不知道蕭晨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粑粑,這只大猩猩好丑??!”
蕭瑤瑤說。
朱厭大怒,他平時最討厭別人叫自己大猩猩了,因為朱厭是神獸,至高無上的存在。
而大猩猩,只不過是很普通的動物,遇到獅子,老虎,豹子都不一定能打得過。
相當(dāng)于,一個是高高在上的貴族。
一個是普普通通的下層人。
“你們,去把這個小子,連同這個小女孩,都給我殺死!”
朱厭對著后面的人下命令了。
他本來還想盤問蕭晨一番的,現(xiàn)在怒火上揚,顧及不了那么多了。
朱厭身后的這些人,都是人身獸首,有的是獅子頭,有的老虎頭,有的豹子頭,形態(tài)各異。
“是!”
接到朱厭的指示之后,這些人猛地朝著蕭晨撲去,像是猛獸一般。
蕭晨抱著蕭瑤瑤在空氣中穿梭。
這些獸人根本就碰不到蕭晨,就連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朱厭像是感覺奇恥大辱一般,怒道:
“你們這些廢物,今天要是抓不到這個臭小子,我就扒你們的皮,抽你們的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