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師啊,林靜渝的文科真的很需要拯救啊,你總得想想辦法呀!”
秋姐尷尬的看著坐在自己面前一向以溫婉出名的語文老師此時正用一種憂愁的表情看著她。
“我文科扛把子于浩的理科也需要拯救啊,你們怎么不說這個!”
喝了一口溫茶,秋姐揉了揉眉頭答應(yīng)下來:“好好好,我想想辦法,你先回去上課?!?p> 語文老師站起身,臉色復(fù)雜的看著秋姐,一步三回頭,嘴唇動了動,卻什么也沒說。
秋姐再喝了一口茶,默默嘆氣心說道:“你們文科老師都教不了,是什么錯覺讓你們覺得我一個教政治的就行了?”
吐槽是這樣吐槽,不過秋姐還是認(rèn)真的去想了一下,林靜渝的理科固然很好,近期的抽考理科甚至已經(jīng)有全校第一的勢頭,但轉(zhuǎn)頭看看她的文科....一言難盡?。?p> “文科...文科....文科...唉?”
正念叨著,秋姐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心中浮現(xiàn)出了一個主意。
......
“賭我這個月的飯錢,五百塊錢!賭她拒絕你!”
“我也加三百!賭你不行!”
看著不停誘惑自己的兩個死黨,于浩覺得有必要教教他們做人不能這么傲。倒也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就是覺得男人怎么能被說不行?
感覺被挑釁到了的于浩挑了挑眉,朝自己的兩個死黨冷笑了兩聲,留下一句“眼睜開,多學(xué)學(xué)”隨后揚長而去。
當(dāng)然,臉皮厚如于浩也不敢當(dāng)著全班同學(xué)的面去跟一個女生大聲表白。
于是,于浩奮筆疾書,修修改改,總算寫完了長達(dá)三百字的表白信。
小心折疊好,在兩個死黨的慫恿下,于浩快速掠過林靜渝的桌子,以極快的速度丟下表白信,然后逃離現(xiàn)場。
正悶頭苦讀的林靜渝感覺自己被什么東西砸了一下,從書的海洋里掙脫出來,隨即就看到了掉落在自己面前的一張白紙?
戴上眼鏡,朝周圍看了看,林靜渝皺著眉打開了信。
信上的內(nèi)容很少,林靜渝很快就讀完了,可當(dāng)她抬起頭的時候,臉已經(jīng)發(fā)紅了。
這是第一次有人給她寫情書。
心虛的看了看周圍,發(fā)現(xiàn)并沒有人關(guān)注到她,林靜渝把那封沒有署名的情書輕輕的重新疊好,放在了自己筆記本的夾層里,輕聲呢喃道。
“于浩。”
“于浩?于浩?”
班長靠在窗邊,朝著教室里面喊,卻遲遲得不到回應(yīng)。
死黨聽到了班長的呼喊,湊上前問他:“叫老于干嘛?”
班長笑了笑,說道:“有好事。你去找一下他,叫他去一下班主任辦公室?!?p> 死黨沒繼續(xù)問,扭頭就走了。既然說是好事,那還是盡快把于浩找回來才行。
死黨剛走,班長朝林靜渝喊道:“林靜渝,林靜渝,班主任找你?!?p> 林靜渝從被表白的不知所措中回過神,呆楞的指了指自己,得到班長肯定的點頭之后麻木的站起身走出了教室。
....
于浩很后悔,真的,非常后悔。
為什么?因為幾分鐘前他剛剛表白的人就站在他旁邊,甚至還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秋姐沒有注意到兩個人之間奇怪的氛圍,捏著兩張試卷不經(jīng)意間問道:“你們兩個都很奇怪啊,一個文科好,理科不行。一個理科好,文科不行。你們兩個怕不是認(rèn)識的聯(lián)手來搞我心態(tài)的吧?”
林靜渝習(xí)慣性不出聲。于浩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那哪能啊秋姐,你這不有面兒嗎?文科第一在您這,理科接近第一也在您這,別的班想要都沒有呢!”
秋姐不吃他這一套,順著他的話試探道:“也是吼,你文科好,她理科好,那不如?”
林靜渝微微抬起頭,看向秋姐。于浩仿佛預(yù)知到了秋姐想說什么,臉色驚慌,剛想出聲。
“不如我安排你們兩個坐一桌吧,你們兩個互相輔導(dǎo),怎么樣?!?p> 林靜渝依舊默不作聲,只是眼里微微發(fā)亮。
于浩一下子就急了:“秋姐這怎么行,我天天上課睡覺的,先不說能不能輔導(dǎo),我就怕帶壞人家呀,這不好!”
“而且文科這么簡單,多讀多背多記就行了,還用輔導(dǎo)嗎?”
秋姐不出聲了,喝著茶默默的看著他。
心有所感的于浩僵硬的轉(zhuǎn)過頭,看到了幽怨的看著他不動的林靜渝。
“什么叫,簡單?”
于浩吞了吞口水,果斷閉嘴。
秋姐把試卷放桌上,一拍手。
“好了,就這樣決定了。不要反對,我只是來通知一下你們而已,不是征求你們意見的!”
于浩嘴角抽了抽,在秋姐想殺人的目光中轉(zhuǎn)身離開,只是背影稍顯悲壯。
林靜渝剛想跟著走,秋姐突然問了一句:“林同學(xué),你對這個調(diào)座位的事情,有什么意見嗎?”
林靜渝沉默了幾秒,輕聲回答道:“沒有,老師?!?p> 秋姐滿意的點了點頭,揮了揮手讓林靜渝回教室去了。
等林靜渝也走了之后,秋姐喝著溫茶看著窗外,一片祥和。
“以前怎么沒想到這個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