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斌說完,一抬頭,就發(fā)現(xiàn)二叔正盯著他,眼里流露出不滿的神色,楊斌回頭看了我一眼,仿佛懂了二叔是什么意思。
“上次是因為張成祁,這次又是因為什么?”二叔問我道,同時老施和楊斌都轉頭看向我,我看了眼陳荼,他正低頭玩弄著杯子里的茶葉。
我咳嗽了一下,道:“你都有事瞞著我,我憑什么要把這些事情告訴你,這不公平?!?p> “幼稚?!倍逭f道,同時放下了茶杯,臉上倒也沒有太多不悅的神色:“你想要交換信息?”
“對!”我說完從桌子上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看著二叔道。
“那你問?!倍逭f道,我看著二叔有點不敢相信,不會是這個老東西早上忘記吃高血壓藥了吧,平時嘴巴緊的和涂了502一樣,這次居然讓我問問題。二叔看見我質疑的眼神,說道:“再不問我不回答了。”
“我問,等我想一下?!蔽议_始大腦風暴,究竟該問什么問題,我的眼神略過楊斌,略過老施,又略過陳荼,最后停留在二叔的眼睛上,我問道:“你們現(xiàn)在找的東西,和這次的寶匣是一件東西嗎?”
我問出了問題,楊斌剛才說寶匣不止一個,前面我設想過寶匣里裝得實際就是玉璜,而當時在陜西,楊斌好像有意無意的想要收走陳荼放在我包里的玉璜,楊斌沒理由自己留著,說明楊斌其實在為二叔收集玉璜。
“是?!倍逯苯亓水?shù)幕卮鹆宋业膯栴},我知道二叔不會騙我,他說的就一定是真的。我心里忽然串聯(lián)出一個概念,和我之前想的一樣,玉璜正是整件事情的關鍵,而且玉璜存在一定的數(shù)量,他們聚集在一起就會發(fā)生某種事情,或者說誰的手上玉璜的數(shù)量多就可以造成某種影響。所以可能這就是二叔或陳荼收集玉璜的緣由,不管怎么樣,我手上的那一枚玉璜都很重要。
二叔看我表情比剛才舒展了,就開始問:“你上次是為了找張成祁,那這次呢?”
問題居然這么無關緊要,我瞥了一眼陳荼,對我二叔道:“前段時間我的店里收到一封快遞,里面是一段關于陳荼的錄像,我跟著里面的指示就一路找到這里來了?!?p> “知道是誰給你寄的快遞嗎?”二叔問道。
“不告訴你,我們已經(jīng)扯平了,除非你再讓我問一個問題?!蔽彝媪藗€心眼,其實我根本不知道寄件人是誰,我打算的就是在二叔回答我后耍賴。
二叔深邃的眼睛與我對視了幾秒,好像看穿了我的陰謀,嘴角忽然揚起一股笑意,他摘掉眼鏡放在桌子上,說道:“不問了,就這樣,你和施恩杰都需要休養(yǎng),給你們買了回杭州的機票,過會兒就派人送你們去機場?!?p> “陳荼呢?”我問二叔道。
二叔揉著太陽穴,沒有看我:“陳荼還有事情要留下來,你們先走?!?p> 我看向陳荼,這時陳荼也抬頭看向我,他對我輕輕點了點頭,便沒有其他的表示。
大約半小時后,來了兩個人,莫名其妙對我開始搜身,幾乎把我渾身上下,包括包里的東西都搜了一遍,他們說是二叔安排的,我想大概是二叔怕我偷偷帶了什么東西回去,無誤后他們便帶我離開了營地。我在外面去機場的車里見到了老施,一問他也被搜身了,沒過多久我和老施坐上了回杭的航班,過程不多敘述?;氐胶贾莺蟮牡谝患虑?,就是回到家里睡覺,這一睡竟然就是兩天,我爸以為我死在房間里了,找開鎖師傅把門鎖拆了闖進來,才發(fā)現(xiàn)我在睡大覺,其實他們不吵醒我的話,我還能睡,既然我已經(jīng)醒了,那也沒有再睡下去的理由,我把床頭柜的玉璜取出來,放進了褲袋,準備回店里開始整理線索。
我去店門不遠處的阿明面館吃了碗片兒川,隨后在路邊停好車下來,揣著鑰匙準備去開門,仔細一看,店門口居然坐了一個人,衣服臟兮兮的,頭上雖然帶著帽子,但也已經(jīng)屬于蓬頭垢面的范疇了。
“這幾年乞丐已經(jīng)很少見到了啊?!蔽易匝宰哉Z,走到了那個乞丐身邊,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大哥,我這要開門了,您要不換一個地方睡?”
那個乞丐一抬頭,我頓時被嚇了一跳,這他媽是元間啊。
“姚老板?”元間睡眼惺忪,仔細看了我好久,才認出來我。
“元間哥,你……你怎么在這里?”我連忙把元間從地上扶起來,又一想在門口說話不合適,道:“等一下,我開個門,我們去店里開空調坐著說?!?p> 我連忙打開卷簾門,開鎖走進店里打開空調,給元間搬了一張椅子坐,準備給元間去倒茶,卻被他拉住了。
“不麻煩了,我就是替陳荼送個東西給你?!痹g道。
我停下手里的動作,看著元間:“替陳荼?”
(深潭龍影完)
姚半仙ye
發(fā)燒了,頭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