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起身對著茅山明說道:“道友,我們去看看?!?p> 幾人來到水井探頭一看,果然,水井里面的水都被抽干,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屍體的身影,九叔看了看水桶里面的水,發(fā)現(xiàn)水中也不含陰氣,一時間,不由有些奇怪。
屍體落入水井肯定沒錯,但為什么水質沒有發(fā)生變化?
“難不成真是地龍翻身帶走了屍體,或者是老天爺開眼,直接讓馬賊魂飛魄散了?”
九叔如是想到。
“大師,是不是沒事了?”
一直提心吊膽的阿強見九叔眉頭緊蹙,連忙開口問道。
九叔聽后,點點頭,說道:“沒事了?!?p> “太好了……”
眾人一陣歡呼,緊接著笑著告別,天色已晚,勞累了這么久,自家婆娘也都該睡了。
送別眾人之后,九叔三人也簡單洗漱一番準備睡覺。
次日。
在阿強等一眾村民的熱情下,九叔三人辭別,臨走前,阿強轉告九叔,讓他替他謝謝表哥,說完,還送給了九叔一些大洋。
不多,也算是一點心意。
九叔收下之后,給了茅山明一部分,三人走出富貴鎮(zhèn)之后,茅山明也向著兩人告別。
分別之后,江帆載著九叔朝著大帥府的方向回去。
“師父,這阿強倒是比大帥會做人,臨走前還這么客氣?!?p> 江帆呼哧呼哧騎車笑道。
“哦,是嗎?”九叔笑道。
他依稀記得這家伙偷偷摸摸的將裝有大洋的袋子交給自己時,腰間可是還留了一個。
不過九叔也沒有點破,而是欣然接受。
“師父,那個馬賊死后,會不會真的變成厲鬼索命?”
江帆想到了王婆,問道。
九叔點頭:“那要看她是不是背部向天了?!?p> 見江帆有些不懂,于是九叔解釋道:“背部向天,魂魄不變遷;肚皮向天,力大無邊,會變成厲鬼索命?!?p> “師父,厲鬼很強?”
一直聽說過厲鬼,但江帆好像從來沒有看見過厲鬼,只知道就連九叔也十分忌憚。
九叔點頭:“厲鬼都是死時含有極大怨氣形成的,對世間充滿怨恨,見人就殺,比一般鬼強很多。
而且每個厲鬼形成的條件不完全相同,其自身具備的能力也不盡相同,有的厲鬼甚至能夠衍生出另一個世界,將所有人困在里面,進行屠殺。有的厲鬼能夠釋放鬼火,連陰差都不敢硬碰硬……”
聽完九叔的解釋,江帆點點頭,又問道:“那鬼魂的等級到底是怎么算的?”
這一點,江帆一直很困惑。
“厲鬼在級別上等同于僵屍王,按照我們的境界來說,也就是天師。厲鬼之下其實也沒有什么境界之分,無非就是好鬼惡鬼區(qū)別罷了。
就好像天師之下一樣,不入天師,最多就是稱呼一句道長?!?p> 江帆聽后,有些錯愕,沒想到境界劃分的這么簡單。
根據(jù)九叔的意思,厲鬼、僵屍王、天師是同一級別的,他們之下其實根本沒什么所謂的境界劃分,因為都太弱了,沒必要劃分。
至于之上,九叔只知道天師之上是真人,厲鬼之上是鬼王,至于僵屍王之上,九叔也不知道,他見過的最厲害的就是僵屍王,更厲害的別說見過,聽也沒聽說過。
簡單的了解了一下當今世界的等級劃分,江帆頓感簡單,問起九叔為何境界劃分如此草率,九叔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修道之人不興這個?!?p> 江帆苦笑,或許對九叔這類人來說,能夠降妖伏魔便是最大的幸福了。
……
樹林中,款款走來一個穿著青衣的女子,她腳步輕緩,深怕驚擾了原本屬于樹林獨有的節(jié)奏。
每一步落在地上,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如果不是她的背后留有影子,恐怕會被人錯當成鬼。
“僵屍,道士?”
忽地,女子停下腳步,抬起頭,看向遠方,輕聲說道。
陽光透過枝繁葉茂的大樹,點點滴滴撒在女子的臉上,顯得十分溫柔。
然而……
順著陽光看去,赫然發(fā)現(xiàn),女子的臉,潔白無瑕。
上面,沒有五官!
踏踏踏。
聽到聲響的女子輕點腳尖,整個人瞬間消失在小道上。
九叔和江帆有說有笑的從不遠處趕來,突然,兩人的笑聲戛然而止。
“有古怪?!?p> 江帆心中一緊,就在方才,自己心間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覺,就好像自己被人窺視一般。
但左看右看,江帆并沒有差距到窺視自己的那道目光。
“師父……”
九叔面色凝重的看向四周,他也有這種想法,而且身體本能的緊繃,心間更是涌起不妙之感。
“小心點?!?p> 九叔小聲提醒道,兩人的速度逐漸放緩,耳聽六路,眼觀八方,時刻警惕著。
暗處。
無面者一直注視著九叔和江帆。
從江帆的身上,他察覺到了同宗同源的氣息。
這股氣息,比她身上的氣息弱小很多,但絕對正宗。
“是他們的人?”
聲無面者輕聲說道,言語之中帶著不確定。
“僵屍和道士,真是一對奇怪的組合?!?p> 似乎想起什么,無面者搖頭說道。
目睹九叔和江帆離去,無面者始終沒有出手。
除了她性格如此之外,另一個原因就是,她找不到出手的理由。
目送江帆兩人的身影消失不見,無面者嘆息一聲,轉身繼續(xù)朝著樹林深處走去。
她也不知道她要去哪,漫無目的,似乎就是她的目的。
她是無面者,充滿迷茫。
另一邊。
江帆和九叔如臨大敵一般,就算是走遠,兩人也不敢大意,方才在樹林里,哪怕只有那么一段短短的路途,兩人都感覺漫長無比。
一股強烈的窒息感充斥在兩人的四周,無時無刻不在壓迫著兩人。
尤其是江帆,更是如此,血脈等級的壓制讓他渾身不敢動彈,只要自己亂動,定然會受到攻擊。
當然,江帆不亂動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根本不知道對方在哪。
“師父,剛才你有沒有感覺到有人在窺視我們?”
江帆深吸一口氣,壓制自己的恐懼,問道。
九叔點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