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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反派養(yǎng)佛系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番外

我把反派養(yǎng)佛系了 文且君 4505 2022-01-30 13:01:16

  “周總醒了!”

  “我的天啊!周總終于醒了,再不醒來我就要以死謝罪了!嗚嗚嗚……”

  曹伯川醒來,看到床邊趴了兩個人,一個是一頭短發(fā)梳的整整齊齊眉間帶著英氣的林箏,一個是帶著厚重黑色眼框的臉上白凈的張稟賦。

  張稟賦眼角濕潤的看著他,林箏眉目帶著興奮的跑了出去,還能聽到她在喊:“胡教授!我們周總醒了,您快來看看?。 ?p>  曹伯川,他在被周大富收養(yǎng)后就改了姓,叫周柏川了。他醒來后愣愣地看天花板,什么胡教授來給他檢查都全程沒反應(yīng)。

  這樣的狀態(tài)持續(xù)了三天,林箏擔(dān)心他們總裁的精神狀態(tài),要求胡教授一天四五次的來給他檢查。張稟賦更是偶爾抹淚,后悔自己幫總裁找了江湖神棍一樣不靠譜的醫(yī)院,什么催眠大師能百分百的治療心理疾病,現(xiàn)在好啦!病不知道治好沒有,人反倒跟丟了魂似的,比以前還不如了!

  張稟賦后悔啊!自責(zé)??!要是上天再給他一次機(jī)會,他肯定……

  “周總!您醒啦!您還記得我是誰嗎?”

  曹伯川眼神冷淡的斜了她一眼,聲音冷酷:“去給我查幾個人,盡快回復(fù)……”

  林箏雙眼專注的看著他,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好的,我馬上就讓人去調(diào)查?!?p>  張稟賦馬上走了過來,微微彎著腰低聲下氣地問:“周總,要不要小的推你出去外面散散心?啊不,透氣?這海島的氣候常年溫?zé)幔@兩天有點秋風(fēng),很涼爽的?!?p>  曹伯川想到平江鎮(zhèn)的海邊碼頭,為那些咸腥味還跟傅琪琪吵了一架,心里就悶悶的難受……

  張稟賦看喜怒不定的總裁沉默,便不敢再問安靜的站在一邊等著,這兩天胡教授過來對他們總裁一直反復(fù)說的話就是:“夢里的一切不能當(dāng)真,你現(xiàn)在穩(wěn)定好自己的情緒,理清楚自己該走的方向?!?p>  張稟賦不知道這話是什么意思,但可以確定的是周總沉睡了一個多月,肯定是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夢里有什么他也不知道,但那個夢里肯定有什么人或事讓周總牽腸掛肚,所以才會讓一個喜怒不定的人變成沉默是金兼喜怒不定了!

  他后悔啊!自責(zé)啊!

  曹伯川沉默了一陣,聲音低沉的說:“出去看看吧!”

  為了這次治療,張稟賦特意將場地安排在一個獨立的島嶼里,這個島嶼是周總個人財產(chǎn),島上建了宮殿似的的別墅,花圃、觀象臺和各種娛樂設(shè)施。胡教授和幾名專業(yè)的醫(yī)生隨行,除了島嶼里的管家和清潔人員,沒有其他外人在場。

  張稟賦推著曹伯川出現(xiàn)在花圃中,那些修剪花草的工作人員恭敬的彎腰離開,不敢打擾半分。

  曹伯川的視線透過顏色鮮艷的各色玫瑰,定定地看著海岸線,偶爾有一兩聲海鷗的叫聲傳來,環(huán)境安靜優(yōu)美??伤€是感覺心里空落落的,不想發(fā)脾氣,但格外的想要回到曹伯川三歲的時候……

  可胡教授那個老頭說,催眠產(chǎn)生的夢境,每次都是不同的,就算他在進(jìn)行催眠,除了影響他的大腦神經(jīng)之外,能回到同一個夢境的可能小于百分之零點一。說白了就是幾乎沒可能!

  曹伯川不相信那些都是夢,他讓林箏去查幾個人,只要有他們存在過的痕跡,那就不是他夢里憑空捏造出來的,很有可能是真實的,他看到的很有可能不是現(xiàn)在這個世界!

  不過他要是將腦中那個大膽的想法說出來,張稟賦和那些個醫(yī)生肯定會以為他瘋了,要給他開藥!

  三天的時間又過去了,曹伯川一直在安靜的等待著,只是他還沒等到林箏的消息,卻等來了一個人的電話。

  張稟賦小心翼翼地走到曹伯川身邊,小聲的說:“周總,林悠悠小姐來電找您,她說她受人欺負(fù)了,希望您幫她出氣?!?p>  “林悠悠?”曹伯川皺著眉。

  張稟賦怕他想不起來,連忙說:“就是您跟秦家二公子同時看上的那位嬌滴滴的林悠悠小姐?。∷幌蚋囟佑H近,但卻一直在吊著您,利用您……不不,是小的多嘴了,您這樣做自然有您的道理。這……林悠悠小姐的電話,您還要接嗎?”

  曹伯川回頭眼神犀利的看著他:“林悠悠的資料有嗎?”

  張稟賦眨了眨眼:“有的,之前按您的吩咐,我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小的現(xiàn)在就給您拿去!”說著,腳底抹油似的,小跑回去拿筆記本電腦了。

  林悠悠,是個單親家庭的女孩,從小跟著她的媽媽一起生活,改了媽媽的姓,她爸爸是個,在她還小的時候意外死亡了!她媽媽辛苦供她讀大學(xué),她在大學(xué)的第二年卻被不少富二代看上想要包養(yǎng)她,直到秦家二公子出現(xiàn),又機(jī)緣巧合的遇到醉酒的自己……

  曹伯川看完這個之后,心里愈發(fā)篤定他的“夢”就是另一個世界,同樣的人物不同的命運!這就能解釋清楚為什么傅琪琪跟他印象中的完全不同!

  還有那個老中醫(yī)說的兩個原因,第一種是她魂已經(jīng)被拘著去投胎了,可這種可能傅琪琪的肉身不會保持生息!還有一種比較荒誕的可能就是她的魂本來就不屬于這句身體,機(jī)緣巧合上身了一次,就再難有第二次!

  曹伯川一直不想相信,可是他想到最后一次看見傅琪琪靠在窗戶邊的模樣,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曹伯川當(dāng)下讓人拿紙筆來,按照記憶中的樣子,迅速的畫下一張肖像圖,并吩咐張稟賦去尋找這個人!

  張稟賦等了半天,終于忍不住問了一句:“那林悠悠小姐的電話,您要回復(fù)她嗎?”

  曹伯川搖了搖頭:“在搞清楚一切的事情之前,我暫時不想理她,就說我病了?!?p>  張稟賦雙眼閃過光,高興的點了點頭,拿著那張肖像圖走了。

  嘿,只要不是那個狐貍精的事,他都樂意去辦!

  林箏帶著消息來找曹伯川了,曹伯川要找的人,徐旭明母子,他們確實在官景鎮(zhèn)生活了幾年,但因為他們生活困苦,在徐旭明七歲的時候,母子兩人都死在里那間破舊的房子里,當(dāng)時留下的檔案說他們是餓死的,可有一個警察的日記上卻寫著他們母子身上均淤青傷口,尤其小孩頸部有指印。

  可想而知,他們極有可能是被人殺害,當(dāng)時公安。曹伯川盯著電腦上的文字和尸體的老舊圖片,仔細(xì)的看了那小孩的臉,臉型眉目都跟他記憶中的人相符……

  他確實享受著本該屬于徐旭明的生活,若是徐旭明沒死,他十歲那年就不會被遲來的周大富找到并領(lǐng)養(yǎng)。

  這時曹伯川想到的是:“他們母子的尸骨埋在了哪里?”

  林箏垂著頭說:“在周家的墓園,是周大富先生……”

  曹伯川毫不意外,臉色平靜的繼續(xù)看了下去,劉華一家,他們老家卻是在官景鎮(zhèn),但他們已經(jīng)搬去京市三十多年,一家老小過著小康生活。

  錢芳芳和錢多多,錢多多嫁給了官景鎮(zhèn)的一個老實人,生有一兒一女,生活就跟普通家庭一樣,沒有什么突出的,就是她男人患有心臟病,經(jīng)常要去醫(yī)院檢查買藥,家庭經(jīng)濟(jì)比較困難。

  錢芳芳嫁過人,沒幾年又離了,一個人過著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打工仔生活,只是她現(xiàn)在也四十多歲了,生活上也不見有什么改善,偶爾還會被前夫騷擾。

  羅珍珍,在平江鎮(zhèn)那個地方確實有這么一號人物,林箏看到資料的時候還在驚訝,他們總裁怎么會知道這個人的存在,長相還算清秀,但沒有一點突出的地方,成績平平無奇,身邊的交際也很普通。長這么大,暗戀過班里的同學(xué),卻不敢表白,一耗就耗到三十歲,目前在一家中等公司上班,收入還沒他們島上的清潔工來的高!

  曹伯川看完所有資料,沉默地看著海邊,腦中的人倒是和電腦上的照片差不多模樣,生活卻是完全不同。

  “幫幫她們吧,畢竟相識一場……”

  曹伯川的聲音很低,林箏沒有聽清楚就問:“周總您說什么?”

  等林箏聽清楚他的安排后,整個人都有些失神,總裁他為什么要這樣做?那些人是生是死管他什么事呢?

  這一天,錢多多陪著她男人去醫(yī)院檢查,一直給她男人看病的醫(yī)生換了一個人,這個醫(yī)生還讓他們莫名其妙地檢查一堆東西。錢多多滿心忐忑,怕她男人是有什么不妥才這么多檢查,又怕這個醫(yī)生沒看以前的病歷給他亂檢查,耗他們那些檢查費。

  想開口,又怕她男人聽了以為自己不想他健康,不開口,錢包里又吃緊。今天這一套下來,她孩子的學(xué)費都要沒了。

  最后她放棄掙扎了,陪在丈夫身邊檢查完一切事項,她就去收費臺里交錢,卻被護(hù)士告知:“女士,您這些費用已經(jīng)有人幫你交了。”

  錢多多疑惑大了,誰會這么糊涂交錯錢???還是真的有這么好心的人幫他們繳費?她疑惑的回到主治醫(yī)生那里,醫(yī)生又跟她說:“你丈夫的心臟是先天性的疾病,靠著藥物也只能維持兩三年,現(xiàn)在醫(yī)院找到一顆適合你丈夫的心臟,費用那方面你也不用擔(dān)心,有個關(guān)愛心臟病人的慈善活動,你丈夫很幸運有愛心人士可以幫你們出錢治療!”

  錢多多不敢相信的捂住嘴巴,她根本不想還有這種好事降臨在自己身上!不管是哪個好心人,她衷心的感謝他祝福他!

  另一方面,錢芳芳已經(jīng)有一個月沒有看到她前夫了,她工作的超市也突然搞個什么抽獎,她竟然破天荒的抽中二十萬元的現(xiàn)金大獎,她高興的一宿睡不著,反復(fù)的看自己手機(jī)上顯示的余額!

  過了半個月,超市發(fā)了財一樣給她們員工都安排了獨立的宿舍!她要是住進(jìn)宿舍,將現(xiàn)在住的房子租出去,又是一筆收入!她的日子好像久旱逢甘露一樣,在十年如一日的慘淡中突然鮮活了起來。

  而羅珍珍,某一天下班回家,有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她家樓下,她好奇地看了一眼,車?yán)锿蝗蛔呦乱粋€渾身穿著名牌,一頭短發(fā)的精致女人走了下來。

  她喊出了自己的名字:“羅珍珍,我是XX公司的首席秘書,我們周總看中了你的才華,給你一次機(jī)會成為我們公司的員工,年薪待遇都在這個文檔上,我的名片也在里面,考慮好后聯(lián)系我!”

  林箏說完,端著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坐上了車,離開了。

  羅珍珍奇怪的回到家打開那份文件,整個人一下子就呆住了,她媽從廚房出來看到她這鬼樣子,埋汰了一句:“天天都丟了魂似的,給你安排的相親你都不去,你以為你自己還小?。窟@是什么……天啊,年薪兩百萬?季度旅游還可以帶家屬!我的女兒有這么大的本事嗎?我怎么不知道呢!哎喲!待遇這樣好的公司,我都愿意為他賣命!

  黃阿姨介紹的那個男孩,咱們先看看不著急,先把你換公司的事情落定再說!我們女兒身價不一樣了,這樣的男孩也不一定適合,要重新的規(guī)劃了……哎呀我的天??!竟然會有這么眼瞎的公司看中我女兒的能力,等等,這該不會是什么詐騙公司或者傳銷公司吧?這么反??隙ú皇鞘裁凑?jīng)公司,要好好的調(diào)查清楚再做決定……”

  半個月后,不放心羅珍珍非要跟著一起來羅媽媽張大嘴巴看著這棟數(shù)不清有多少層的高樓大廈,羅珍珍還好,心里震驚表面神色如常。

  她們母子報了姓名后就有人帶她們?nèi)プ娞?,羅媽媽瞄了一眼,七十九層,心里忍不住喊老天,我的乖乖?。?p>  這母女出現(xiàn)在曹伯川面前的時候,曹伯川表情寡淡的盯著她們看。羅珍珍從高中就喜歡自己的事,曹伯川一直都知道,她拼命考上京市的大學(xué)也是為了能靠近他一點。

  羅珍珍看著曹伯川,整個人好像被看得透透的,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著頭,然后曹伯川說話了:“羅珍珍,你在繪畫上有些天賦,就先待在秘書部做個繪畫專員吧?!?p>  林箏睜大眼睛,不敢相信他們周總竟然會看上這種人!難道她防完林悠悠那個白蓮花之后,還要防這個平平無奇的羅珍珍嗎?

  事實證明,曹伯川對羅珍珍并沒有其他意思,只是像完成某種意義一樣,對羅珍珍照顧一點。

  獨立的島嶼上,曹伯川讓人建了一個傅琪琪的墓碑,圖片就是曹伯川畫出來的人像,這個人他沒有找到,即使有些相似的也不是她。而徐旭明和方月的墓碑,也建在了隔壁。

  張稟賦發(fā)現(xiàn),他們總裁已經(jīng)有半年沒有丟東西發(fā)脾氣了!很多時候都住在島嶼上,偶爾看著海邊出神,還破天荒的成立了一個幫助孤兒讀書的基金會。他不知道這是好現(xiàn)象還是壞現(xiàn)象,他已經(jīng)不敢胡亂說話,叫周總?cè)タ床×耍?p>  曹伯川有時間就喜歡坐在一個能夠看到海又能吹到海風(fēng)的位置,這一坐就是虛無的幾十年。

  林箏和張稟賦都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直到有一天張稟賦聽見了一句話,他整個人也跟著傷心起來。

  “這一生,我也算哭過笑過,什么都有,又好像什么都沒有。你告訴我,我該怎么做才能像以前那樣快樂?”

  

文且君

新年快樂,快快樂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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