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了開封府,拿到接辦文書后,杜嘉宏和柏旭堯匆匆趕回家中安排柏懿的后事。
“真的死了!”崔勝感到可憐。“有一點(diǎn)突然不是?”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沒有突然一說,誰能預(yù)料到天亮之后的事情呢!”崔臻心事重重地望著天邊隱隱的絲白。
“尹志輝就在一水之地,我們可以先去查訪的!”
“以什么理由?他是犯了什么罪嗎?單憑你聽到的看到的那些聲音嗎?證據(jù),拿證據(jù)說話!”崔臻回身回府。
崔勝若有所思的跟在身后?!笆澹”菹乱裁茨绬??”
崔臻停住腳步看向崔勝?!笆裁匆馑??”
“我覺得,今天發(fā)生的事情,甚至是這半個月發(fā)生的事情,陛下都知道。事情鬧這么大,宮內(nèi)不可能一點(diǎn)消息都沒有,除非是陛下故意置之不理的。開封府拿人確實(shí)是需要證據(jù),可是陛下要是拿人那只是一個理由而已,為何非要把事情弄得這么復(fù)雜!”崔勝回來之后一直覺得奇怪,事情不是這樣發(fā)展的。
“閉嘴!這樣的話以后不許再說聽見沒有!”崔臻上手捂住崔勝的嘴巴。
五荒山,天邊很遠(yuǎn)的地方有一點(diǎn)白,偶爾聽得見兩聲雞打鳴。柏懿躺在鋪著被褥的木板上被褥是白色的上面繡著花朵,一朵朵各色的小花朵。
“都散開吧!”杜廷幀示意杜月冉她們離開柏懿,已經(jīng)到了最后的道別了。
柏懿的身形消瘦,幾乎幾把木柴就已經(jīng)將柏懿隱約蓋住,所有人都只能透過樹枝的縫隙看到柏懿的容顏。
“父親!”趙敏哽咽著喉嚨,眼睛通紅,淚水直落。“柏懿怕黑,我的新帕子,替她遮住所有的黑暗。”
杜廷幀點(diǎn)點(diǎn)頭,趙敏扒開樹枝背對著所有人,借從袖口里掏出手帕的機(jī)會將她從小一直帶在手上的紅繩取下來,套在柏懿的手腕上,然后將手帕蓋在柏懿的臉上。
“時候到了!”老李頭也是淚眼汪汪的,這是他第二次做這樣的事情,上一次還是自己的兒子。
“不要耽誤了!”杜廷幀伸手將所有人擋在身后。“都別哭了!”
老李頭最后與杜廷幀確認(rèn)眼神,得到肯定后,老李頭火把伸向那堆木柴,干燥的樹枝立馬噼噼啪啪的燃燒起來,火焰迅速的將柏懿吞噬其中。
蕭見拙的眼球被火焰占滿,就好像是那把火將他眼里的淚水烤干了一樣。
上官宛西疼的在床上打滾,尹志輝拼命的輸送法力給她,可就是不被吸收。
“不能走,你不能走!”尹志輝幾乎將自己的法術(shù)全部輸出,仍舊沒有用。
“沒用的!她已經(jīng)走了,我也該走了!”上官宛西虛弱的連喊疼的力氣都沒有了,她躺在床上任由身體被火炙烤。
“好燙!”尹志輝摸了一下上官宛西的臉,跟火一樣燙手。
“我還是沒有治好你的腿,你的恩情我來世再還了!我走之后,你永不回涼城?!鄙瞎偻鹞鞯纳磉叿浩鹆诵切屈c(diǎn)點(diǎn)的白光。
“我答應(yīng)你!我哪里都不去,就留在這里等你回來!”尹志輝握著上官宛西的手回答。
上官宛西點(diǎn)點(diǎn)頭,身邊的光越來越強(qiáng)烈,她的身子慢慢的化成了星星從尹志輝眼前消失,什么都沒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