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臻和崔勝直接來到承園,守門的園丁直接開門讓他們進去,就跟等候多時一樣。
“他怎么了?”崔臻看著椅子上著個半死不活的人問煙叔。
“回來到現(xiàn)在就是這樣子,一句話也不說。”煙叔拉過崔臻來到一旁?!按薮笕耍〗裉斓降装l(fā)生什么事了?。课以趺纯床欢?!”
“不是你看不懂,是我們都不懂,所以才來問他的啊!總不能去問上官宛西和尹志輝吧,也找不到人啊!這事情的反轉(zhuǎn)也太離奇了些,原先不就是為了陛下查案嗎?怎么就突然冒出來一個尹志輝和上官宛西,關鍵他們?nèi)齻€是什么關系啊?還有……”
“你別說了,我不想聽。尹志輝不是已經(jīng)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了嗎?你們?nèi)フ易C據(jù)抓人不就行了,來這里找他有什么用?他腦子里有關于她的記憶都被吸走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千萬別跟他再提這件事了!”煙叔捂住嘴巴小聲回答?!斑€有??!以后那個叫上官的還有那個什么叫柏懿的別再提了,最起碼別在院子里提。你們回去吧,別打擾我們了!”煙叔將崔臻請出去,又回來請崔勝,門口正好遇到尹志煊和孫二喜。
“我們也被趕出來了。”尹志煊可憐巴巴的回答。
崔勝一看到尹志煊就想起了尹志輝。“走!去開封府有話問你。”
“是關于尹志輝的事情?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在侯府沒地位,真沒地位……”尹志煊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
杜廷幀一行人到家的時候,院子里面燈火是亮起來的,姚泌母子三人一直都在家里陪伴著杜母,老李頭坐在院子里喝著茶。
“師傅!他們回來了,都回來了!”沐云軒一直守在院門口,老李頭趕緊出去迎接。
杜嘉宏背著柏懿往屋子里去?!斑@丫頭快不行了!”杜廷幀老李頭。
“我先看看!”老李頭急匆匆的進屋,其他人也都跟上去。
姚泌陪杜母在屋內(nèi)休息,見杜嘉宏背著柏懿,杜母起身,姚泌服侍她下床穿衣服。
柏懿平躺在床上任人擺布,她的四肢已經(jīng)不能自己控制了,眼睛也是睜不開的。身上,臉上,額頭上也是涼涼的。“上次那小子給的藥丸喂幾顆!”老李叔知道不好了。
“已經(jīng)喂了!她的內(nèi)丹沒有了!”杜廷幀聲音沙啞的。
“老李叔!現(xiàn)在還有其他的辦法嗎?”杜嘉宏滿臉大汗。
“最多還有三個時辰!”老李頭扒開柏懿的眼皮?!敖o她擦干凈身子,換身她喜歡的衣服吧!”
“唔……唔……!”杜月冉放聲哭了出來,屋子里的人都在哭泣。
“我們還來不及給她買新衣服?!壁w敏自責的不知如何是好,眼淚直掉。
“我去!我馬上去蜀繡閣給她買一套新衣服,我知道她喜歡什么顏色的衣服,我馬上去?!卑冂f完抹著眼淚的跑出去,她是不喜歡柏懿,她總覺得她奪走了她所有的偏愛,自己從前也是處處針對她,可是自己并不想柏懿死啊!她還這么??!柏琰一邊跑一邊哭,哭的很大聲。
“還差一雙鞋!”杜嘉宏麻木的補了一句。
“我有新的,我去拿!”趙敏哭的實在緊。
“老李叔!你……看我現(xiàn)在要不要去燒水?”姚泌故作堅強的問。
“燒吧!”
這兩個字一說出來,所有人的心都揪死了!
杜月冉趴在床上握住柏懿的手,柏旭堯坐在床頭輕輕撫摸著柏懿只有巴掌大的臉。怎么就這么突然呢?不是說可以撐到來年清明的嗎?
“蕭見拙知不知道這件事?”老李頭拉過杜廷幀到院外,杜廷幀把事情經(jīng)過大致說了一邊。
“這就對了!魂魄散了人怎么能活。那個姑娘能不能找到?”
杜廷幀搖搖頭。“他們都不是常人,也是他跟我說回來準備柏懿的后事!”
“那只能順其自然的接受了!”老李頭嘆了滿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