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聽得那一聲巨響,都替魏凜腦門子疼。三步并作兩步,飛快跑到他身邊。
“魏老師,魏老師?”
魏凜毫無反應(yīng)。
“我們把魏老師扶到他房間去吧!”唐超提議。
“好。”
程宗和唐超合力,一起將魏凜扶到他房間床上躺下。
“那什么,程宗要不我先回去,你照顧照顧魏老師?”
“什么?”程宗不可置信的看著唐超。
“你不知道避嫌的嗎?要照顧也是你照顧他,我一個弱女子照顧他像話嗎?”
唐超一攤手:“我就是要避嫌才走的?。∧銢]聽傳言嗎?魏老師連陳世安陳影后和靳燃靳小花都看不上,肯定是不貪女色??!”
“?”程宗一臉的懵逼。
“哎,你沒聽說嗎?你們天熠的副總易川,他對魏老師的話可是言聽計從,魏老師說往東他從來都不往西,你說他們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唐超小聲說。
程宗突然覺得自己的腦回路又打開了一條新的通道,魏凜,他現(xiàn)在真是男女通吃。
“那我好歹也是貌美如花一姑娘,你就不怕魏老師他突然化身狼人,對我做出什么不軌的舉動?”程宗力圖表現(xiàn)出自己對魏老師的吸引力。
“不會不會,我要擔(dān)心也是擔(dān)心魏老師。你好好看著他,說不準(zhǔn)他醒了以后,你就能將功補(bǔ)過,他就不計較你得罪過他的事了?!碧瞥孕诺恼f。
程宗:“……”
她竟然無話可說。
送走了唐超那個腦補(bǔ)小天才,程宗又折回床邊。
不管怎么說,這人嘛,該照顧還是得照顧的。
至于怎么照顧,要看她的心情了。
“魏老師,魏老師”,程宗在他耳邊喊了幾聲。
很好,應(yīng)該已經(jīng)睡著了。
“魏老師,你是不是喝醉了,就不記得發(fā)生什么事了?”
唐超都覺得要有不軌也是我不軌,那我不做點什么,是不是有點對不起自己???
睫毛好長??!魏老師。
眼睛閉起來,顯得整個人都溫順了許多,真是個恬靜的美男子。
嘴巴真薄啊!
“魏老師,人家都說嘴皮兒薄的人會說話?!?p> 程宗用指腹在他唇上摩挲兩下,好軟。
“魏老師,為什么你就不愛說話呢!以前話就少,現(xiàn)在,唉,我竟覺得你的心理十分難猜?!?p> “嗯~”魏凜睜開眼,側(cè)頭看到了正趴在他枕邊的程宗。
“程宗,還不睡?”他迷糊的說。
這個反應(yīng)?!
他不該尖叫一聲,表現(xiàn)一下他醉后醒來,看到自己出現(xiàn)在他床邊的驚訝嗎?
“別擔(dān)心,明天你一定會穩(wěn)定發(fā)揮的?!蔽簞C笑了笑,好像在安慰她。
“?”
程宗想了想,難道他以為現(xiàn)在是他陪她出去參加物理競賽那次。
說來也巧,那次他倆住宿,那么大的一個酒店,各個房間都住滿了,只余一張雙人間。
為了方便,程宗最后決定就住離考場最近的這家了。
當(dāng)然,當(dāng)時她不覺得魏凜對她有什么其他方面的心思,不然,打死她她也不敢和他共住一間房??!
可是實際上,這會兒魏凜可以說已經(jīng)對她情根深種了。
魏凜當(dāng)時是懷著一種什么心思和她共處一室的呢?
“怎么了?頭還痛?”魏凜見她不回答,以為她的感冒還沒好。
程宗鬼使神差就回了一句:“痛?!?p> 魏凜坐了起來,問:“怎么才能好一點?”
程宗玩心大起:“親親就好了?!?p> 魏凜起初有點遲疑,后來可能酒精作祟,他慢慢靠了過來。
程宗看著他漸漸靠近,英俊的臉與少年時逐漸重合。
“唔~”程宗迎上去,含住了他的唇瓣。
如果有些遺憾是不能回到愛情最初的模樣,那就讓她在他醉酒后的夢里彌補(bǔ)予他吧!
魏凜好像真的還是當(dāng)初那個滿懷情意卻無法表露的少年,任由程宗胡亂的親吻著他。
“嘖嘖”水聲不僅沒有激起程宗的羞恥感,她反而覺得非常刺激,好像真的回到過去,擄獲了魏凜的初吻。
魏凜的喘息聲逐漸加重,體溫?zé)岬臓C人,不止耳朵,連脖子都紅了。
“魏老師,喜歡嗎?”程宗輕聲在他耳畔撩撥。
“喜歡。”
程宗親夠了,松開了魏凜。
“好點了嗎?”魏凜依舊掛心她的頭痛。
“好了?!背套谛那榇蠛茫倪\氣太好了,還能再次見到從前的魏凜。
“呃,嗯,”魏凜這次直接撲了上來,果然男人主動和女人主動就是不是一個檔次。
程宗被魏凜按住,頭微微后仰,親吻好一會之后,她只覺得自己可能也快到如狼似虎的年紀(jì)了,身體里亂竄的酥麻感,真是要了老命了。
“明天還要考試,睡覺?!蔽簞C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停了下來。
哦,原來魏凜親完要咬一口的習(xí)慣是從少年時就有的??!
“魏老師,你是不是早就想這么對我了?”程宗在他耳邊問。
“嗯?!?p> 真乖。
唉,魏凜現(xiàn)在可是影帝,要是傳出去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一晚,恐怕會有損他的形象。
雖然還想逗逗他,但程宗還是趁夜深人靜溜了。
第二天,大家都收拾東西,要回去了。
程宗聽到魏凜的房門開了,趕緊打開門出去。
“嗨,魏老師,早上好!”
“嗯?!蔽簞C轉(zhuǎn)頭看她一眼,淡淡的說。
一點都不好玩,魏凜酒醒了又變的冷冷淡淡的了。
吃完早飯,田麗和唐超分別由自己的助理開車接走了。
梅子也說有私事,單獨走了。
程宗、喬詩和許沫沫坐魏凜的車回去,哼,易川真摳,連一趟車馬費的錢也是能省則省。
喬詩和許沫沫通過這段時間的拍攝,多了許多共同話題,兩個人嘰嘰喳喳不知道商量什么。
柳州坐在司機(jī)旁邊,手里拿著魏凜的行程單反復(fù)校對著。
魏凜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好像在閉目養(yǎng)神。
笨蛋,讓你發(fā)神經(jīng)突然喝酒,頭疼了吧?沒睡好吧?
好像只有我比較無所事事唉,程宗感嘆。
她忍了一會,就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小惡魔了,她不好過,也不能讓魏凜落了清凈。
“魏老師,在靜心嗎?”程宗悄悄溜到他旁邊坐下。
能撩一會是一會,不然一回到江城,魏凜通告一大堆不說,成嵐也會看著自己不讓自己騷擾魏凜這顆天熠的大好白菜。
“有事?”魏凜好像還在生氣,真不可愛!
“就是問問你,昨晚喝酒后是不是做夢了?春天的那種夢!”
魏凜驀地睜開眼,難道昨晚夢里發(fā)生的事是真的?
“想起來了?”程宗被他一瞪,氣勢小了一大截,原本調(diào)笑的語氣變成了貨真價實的詢問。
魏凜眼里的情緒不斷翻滾著,下頜線繃得緊緊的。
“程宗,你別惹我?!?p> “又來?我怎么惹你了?明明是你自己早就對我心懷不軌,不然怎會那么熱情。不信你看,我嘴巴又被你咬腫了!”程宗小聲控訴。
魏凜想到昨天她接任遠(yuǎn)行電話時那副親昵的模樣,心里一陣一陣的火直往上竄。
“程宗,你到底想我怎樣?能不能給我個痛快?”魏凜的聲音很低沉,也很嚴(yán)厲。
“你生氣了?”也對,他那么潔身自好的一個人,自尊心那么強(qiáng)的一個人,肯定不想在自己喝醉以后發(fā)生什么不可控的事。
“對。我很生氣!”魏凜轉(zhuǎn)頭看著窗外。
她回來這么久,他一直在等她跟他坦白她與任遠(yuǎn)行之間的事。
可是,她不但絕口不提,竟然還敢當(dāng)著他的面接他的電話,還那么親熱的約著一起去川大的校慶。
“程宗,你是不是以為我還是從前的我,任你呼來喚去?”
“我,我沒有……”程宗有點不知所措,撩人還能撩出火來啦!是不是哪里不對?
可,可許悠然對她說,只要她臉皮厚一點,魏凜遲早還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