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庭之外,云塵端坐一旁,偷窺屋內(nèi)情景,自己身為一位應(yīng)試者,時而參加時而退出,雖心有不甘,成為了變數(shù)般的存在,更可惡的明明之前無法理解,現(xiàn)在卻是在此等情況下根本無從脫身。
沒錯,云塵又被這可惡的試煉搞現(xiàn)形了,戒備森嚴,沒錯,只是戒備森嚴還好說,只要遁身即可逃避,肉眼凡胎根本不可能察覺,但是……試煉為什么是試煉,百般刁難,要你怎么樣就怎么樣,根本無從反抗。
“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痹茐m無奈,剛要轉(zhuǎn)身離開,迎面懟上來一個人。
“嗨!”
兩人面面相覷,云塵趁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腳底抹油一溜煙就跑了。
“刺客!抓刺客!”
士兵大哥一喊,整個院內(nèi)都驚動了,士兵將整個庭院圍得水泄不通,云塵想召喚帝槍應(yīng)戰(zhàn),后知后覺,連韻氣都無法動用,更何況天地神兵,法則更在他們之上,不用韻氣調(diào)動,如同一堆廢銅爛鐵,不過……對付這些雜魚還用不到!
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正待雙方欲出手之時,一陣陰邪笑聲響起,聽起來令人起滿雞皮疙瘩。
“哈哈哈!云塵,我正要找你,你卻自己跑上門來,這可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循聲望去,說話人正是莊毅,仍是之前的服飾,卻在此刻涌現(xiàn)上一股掌中玩弄之得意,對剛才屋內(nèi)所作所為甚是滿意。
屋內(nèi)傳來陣陣哀鳴,要說視若無睹,瞎子都不會相信,這下下屬們雖是不敢多言議論上級,但內(nèi)心還是有些排斥,隔著一堵墻,大氣不敢喘,卻任由你逍遙快活。
“你到底想干什么?”云塵終究太過稚嫩,滿打滿算不過入世一年,怎能抵得過老謀深算的的莊毅。
仙凡何須問同異,最是人心最難測,不論平臺高與低,處世閱歷化歸一。
“我想干什么?哈哈哈……這個問題問得好!”莊毅冷笑一聲,沉聲說道,“壞我好事,本來就要大功告成的,卻被你壞了好事。玩物只剩下來了一個,所以我打算……”
“動手!”莊毅一聲令下,各式兵器,花樣不少,鉞矛、輕重劍,碰撞一起發(fā)出的聲音,噼里啪啦,密集聚塔,處于中心的云塵根本無法抵擋這類公式,活動范圍全都被限制住,稍微一動便是被刺得千瘡百孔的下場。
一場游戲一場夢,只是一旁看著的莊毅輕輕地搖了搖頭,唉聲說道:“看你之前倒是挺威風的,現(xiàn)在卻成了待宰羔羊,怎么?還跟我狂!”
莊毅一拳打在云塵腹部,云塵悶哼一聲,死死地盯著莊毅,忍住小腹翻江倒海,似有一口氣想上竄,再接一拳,直接將云塵揍得口吐血痰。
“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充其量不過是個小屁孩而已,裝什么大尾巴狼?”莊毅擺弄手腕,將剛才的狼牙拳套重新戴好,剛才都弄歪了。
“押下去,我要好好審問審問!”
“是!”
就這樣,云塵被悲催的拉了下去,眾人也是散去,莊毅回屋,可惜,戴穎已經(jīng)死去,只剩下玉宜狼狽地趴在地上,連給莊毅提鞋都不配。
“玉宜,我記得你應(yīng)該知道……”莊毅只是坐在床前,冷眼看著冰冷地板下茍延殘喘的玉宜,陰冷的笑聲讓本來有著一絲希望的玉宜低下了頭,“所以……乖乖做我的暖床丫鬟吧!”
“嗚嗚嗚~”
沒有理會玉宜的掙扎,五花大綁,過分的反抗只會激起野獸的欲望,本能驅(qū)使,卻不得承認,在此之前,玉宜與戴穎確實對莊毅有好感,有責任心,有擔當,這是她們對他的內(nèi)心最忠誠的評價,這一次,是玉宜贏了。
一夜無夢,天上尋樂做笙歌,地牢鎖困十字架,難消人心計。
“噠噠噠!”這是敲響地獄之門的叩首,無數(shù)長鞭打在云塵身上,要不得他渾身浴血,只為得一個痛快。
“呼??!”縱使身為火焰所焚,這里畢竟是一方世界,疼痛感被放大無數(shù)倍加于云塵身上,萬蟻噬心,千足撓心都不得言喻。
鞭打之人已累,徹夜未眠讓他有些略感疲勞,將繩鞕扔下,在聽到來人,畢恭畢敬地走向前來,諂媚道:“老大,您怎么來了?”
“這里沒你的事了,退下吧?!鼻f毅丟下一句,偌大牢獄只剩下莊毅與云塵二人。
“云塵啊云塵,來路不明,野心不小?!甭勓裕茐m抬起頭,一臉憤怒地看著莊毅,仿佛再說,他媽的我招你惹你了?!等著,把老子放出來,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唉吼吼……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說起來你我也不過是獵物與獵人的關(guān)系,強者生弱者死,之前你仗著自己一身本領(lǐng),對我頤指氣揚,現(xiàn)在……呵呵”莊毅拿起鐵鞭繼續(xù)朝著那早已深裂的疤痕抽打,“你想不到吧,對付你這種人身體素質(zhì)強的人,血衣汁浸泡過的,滋味如何?”
本次試煉中,云塵的一切交于上天注定,若是自己,不懼何人;若是凡俗,也不過異于常人,強不了多少,血衣汁就如同燒紅的烙鐵刺激皮膚,觸目驚心。
“滋……”
“聽!多么美妙的聲音啊,想來你這毛頭小子也不會體驗到的,接下來你就好好享受在這牢籠里的日子吧!哈哈哈!”莊毅走后,滑輪響動,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上了雙重保險,在保證囚犯喪失行動能力的前提下,接著將其困在牢籠里,鐵制的牢籠不足以困住,玄鐵礦制成的牢籠才最堅固,就地取材,最好不過。
不過,玄鐵礦的妙用,似乎不僅僅只是堅硬……
與此同時,另一邊……
“主人!您來了。”不敢相信,剛才趾高氣揚的莊毅手持鐵鞭,耀武揚威,竟在此人手下如此卑微。
“唉呀呀,我的小寶貝啊,放心,跟著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弊夏侨算紤猩駪B(tài),自以為高人一等,旁邊幾個美色男子一旁服侍,捏肩捶背,蒲柳風扇,好不快活。
“是是是!”
“你看,我這指甲都快掉了,你說怎么辦呢?”此人名為邱萊斯,是鰍菲部落酋長的女兒,是村中最有學(xué)識之人,不過方向卻是偏了。
“小人這就來,這就來?!鼻f毅快步上前,輕輕撫摸,精心擺弄,生怕出了差錯,可女人只是輕輕一動,那金銀裝飾卻是摔在地上,聲音沉悶,不過莊毅卻是害怕,急忙回躲。
今天是他第一天傍上,邱萊許諾他兵力仆從,他愿意奉上一切,包括身體。
“嗯?小丈夫跑什么啊,別忘了我們之間的協(xié)議,我給你權(quán)利,扶植起一個屬于你的部落,不多干涉你的私事,但晚上你可得聽我的,轉(zhuǎn)過身來……”邱萊手抵莊毅下巴,一副玩弄愜意的模樣,把玩著,手指纖細,順溜滑過,“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聲,莊毅吃驚但又不覺意外,此前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但真正的時刻到來的時候還是有些惶恐的。
莊毅急忙跪下,不!趴下!生怕邱萊在弄出什么幺蛾子,天知道這個女人在想什么,不過現(xiàn)在的莊毅有多卑微,回來的時候他就有多優(yōu)越,一種禍福嫁接的玩術(shù)罷了。
“記住,這里我才是王!你們只能也必須聽我的!聽明白了?!”邱萊這句話不僅僅是對莊毅說的,更是對其他人的警醒。
“是!”其他人一一表態(tài),俯下身子,跪在地上,輕吻大地,寓意身歸邱萊,俱愛及彼。
“你呢?”邱萊眼神冰冷,寒意侵襲莊毅大腦,讓他下意識的就做出他以前最嗤之以鼻的行為,沒辦法,這是莊毅的優(yōu)越感作祟,如果不是他對征服,對自己的過度自信,也不用落得出賣自己身體的方法達到本可以達到的目的,何必多此一舉?
“很好,今天晚上,看你表現(xiàn)了。啊哈哈……”
“是是是!”
一夜無眠,莊毅走出門外,半夜蕭風瑟瑟,身心俱疲,拖著半廢身子一步一步,蹣跚而行。
“看清楚了嗎?”
“就是他!錯不了!”
眼前兩道模糊身影,莊毅來不及看清,就是被蒙上頭一頓爆錘,無力反抗的莊毅蜷縮著身子只能任由他們踢打。
“終于舒服了!”
“敢搶我們的邱萊小姐,讓他知道知道后果?!?p> “哼!走吧!”
“讓他一個人在野外被野狼吃掉吧?!?p> “這個辦法好!哈哈哈……”
不知何時,自己也落了個如此的下場,莊毅害人不成反被害,目的雖達,卻是無法再回去看望那個早應(yīng)該守護的女孩子。
“就為了那個老女人,就是如此嗎?要不是為了征服你,我還會淪落到如此境地嗎?”
莊毅無力翻身,只是一沿舊襲,趴身地上,奮力趴回營地,現(xiàn)在身上沒有一處完好,落魄浪子不過如此,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如果一切回到原來的樣子,那該有多好?
莊毅奮力翻身,仰望星空,才發(fā)現(xiàn),夜晚的星空,竟是如此美麗。
“三千銀河動發(fā)絲,不及美人笑回眸。呵……”莊毅終究還是應(yīng)了兩人的計劃,只可惜這世間的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了,就此落下帷幕吧。
營帳中玉宜猛然一驚,被捂著的嘴巴面前的發(fā)出“嗚嗚~”的聲音,蜷縮著趴身尋找尖銳物意圖隔斷繩索,但之前莊毅早就將屋內(nèi)凡可能造就逃跑的可能全部消除,又怎么可能讓你逃脫?這一點毋庸置疑。
玉宜身上無完好,早就抱有一絲自戕想法,現(xiàn)在她意識到就算逃出魔爪也不過早晚被抓回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玉宜整出動靜,急忙地來回撞擊囚籠,翻滾著朝著帳外去。
忽然,外頭戰(zhàn)火連天,來不及早做準備,一切都很突然,天降神雷,堙滅四方。
戰(zhàn)火點燃帳篷,玉宜笑著該來的總會來,只是不希望再陰間在遇見你,不會在相遇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