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塵身形暴退,定晴一看,回音宗三供奉并齊出場,楊文、馮玉、李響,三人分別兼具雷風火三種屬性,三種天地之力的融合,震顫天地。
“那來的小兔崽子,敢對我三弟出手!老二,你上!”
“得令!”
風盤龍卷而進,旋風而立,青色風暴頓明朝云塵席卷,剎那,紫火蔓延,風盤俱毀,馮玉手持風刃,一頻一瞬,如萬道劍影風過,避無可避,卻又是一道冰墻豎起,仿佛風停止了轉動,冰靜住了馮玉的行動,再如李響那一下槍影,瞬間破冰而出,震退數里。
“這小子有古怪,只是拿把中品殘破靈器,怎能抵住二弟的攻擊!”旋即,楊文不再猶豫,一道雷印蛟龍暴虐而出,向云塵轟炸而去,劈山斷石,山崩地裂,加上之前狂風卷裂,聲響早已傳播全宗,云塵靈影、遮影步無縫施展,身形消度,縱使雷光疊加,也休想抓住。
楊文身后當頭槍落,回身護腕格擋,不住后退了幾步,推開云塵,急忙施展玄階斗技雷霆狂策,無數通雷霆自法陣困住云塵,以雷威洗禮,云塵仿佛沒有痛絕,雷霆之下盡是灰焦。
“大哥就是厲害!”
“沒錯,依我看這小子都成灰了。”
“破!”燃闕化為強龍,碎星而至,打斷施法,接著又是一擊疾影槍法橫掃而至。
“什么?!”見此,馮李二人震驚,不過區(qū)區(qū)一個神體境,怎么可能抵擋住韻魂境強者的一擊。
三人見云塵太過難纏,不再與他逗留,紛紛釋放韻魂(陳李響之外),雷風雙魂,調動雷霆暴風勢要將云塵轟東至此,但攻擊未至,一道詭異空間將攻擊悉數消散。
“破空之力?”
三人震驚,這小子身上竟有破空之力,難不懼三人,這可是超越了層面的力量,一旦完全掌握,捏死他們就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然而,云塵不僅身負破空之力,還兼其韻魂之力,只是尚未顯露。
戰(zhàn)斗仍未結束,雙方仍就戒備,一道流光掠空而來,將四人分成兩波。
“幾位,何必傷了和氣呢?”音山只是手掌一揮,攻擊瞬間消散,這就是地劫境的可怕。車此同時,眾人聞聲而至。
云塵瞧見音山,不顧身體疲意,提槍就上!
“碎星·強龍壓!”結果無效,又是帝炎之威,結果顯然易見被音山余威震退。
水凌風踏空而來,攙扶起云塵,那般凄慘模樣、不忍直視。
“小家伙,怎么了?你可未與回音宗有任何恩怨呢?”水清風問通。
三只是說了“沐沐”二字,木戰(zhàn)天就迫切地抓住云塵永領,“我妹妹她怎么了?說!”木戰(zhàn)天同樣憤怒。
“死……死了……”
“什……什么!誰…是誰!”
云塵手指音山,在場竟是無人相信,誰會信一個地劫境強者怎會去殺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姑娘,只要人家音山愿意,在場沒一個能活下來??赡緫?zhàn)天不管那么多,提戟而立,沖音山而去,不過卻是被木宏攔下。
“爹!你干什么?!妹妹死了,我要為他報仇!”
“蠢貨!就憑你,人家是一宗之主,怎么可能干出這等茍且之事?!”
云塵呵笑聲音響起,引起木宏不滿,“呵呵,是與不是,一血見分曉?!?p> 云塵咬破指尖,滴血含炎,沖音山而去,木宏卻是將其攔劫,“笑話,沐沐是我女兒,我還會……”
“呵呵,果真如此,你又何必攔我,又何必像個舔狗似的去添回音宗,不要在這里跟我裝什么大義凜然,沐沐有你這個父親,真是可笑!”木宏的話被云塵強打斷,而木宏何嘗不知,但他必須以家族利益為先,若是惹上回音宗,一夕之間,一夕之間,家族族滅,所字所言需之又慎。
“木宏,你可以不認,但你若攔我,我不對你客氣!”
“你可以試試!”木宏對此不以為然,
“爹!”木戰(zhàn)天不忍不住出聲。
“住嘴!”木宏則呵斥道。
“既如此,沐沐不再是你木家之人?!庇谑窃茐m不再廢話,調集萬兵齊沖而至,面對木宏的木之回籠,金之狂潮,如砍瓜切菜,碎裂成段。
“破!”云塵低喝一聲,木宏根本抵擋不住狂轟亂炸的攻擊,只得暫避鋒芒。而云塵則是一擊重拳,木宏直接倒飛而出。
提槍率萬兵,槍陳四起,又是無數道槍影沖音山而去,三供奉齊齊出手,雷、風,火三重疊加,自半空,占據天地,傾瀉而下。
“不過是會飛而已!”云塵赤物鶴翼展開,引得在場眾人駐目觀賞,誰又想到,飛行武技此般罕見竟被這小子得到,看其品階,便知不低。
赤羽鶴翼如火鶴騰飛,巧妙地躲過三重攻擊,噴薄火球又是幾道暴虛而出,砸向李響三人,搞得他們灰頭土臉。
“小子,你完了!”李響率先沖出,先前傷勢已修復,一道沖天烈拳,幻化無數烈焰光芒。
“玩火,我才是專家!”云塵手掌金色帝炎,手掌一揮,如彈琴撥箏,萬道帝炎刀斬肆虐,“原始帝炎斬!”
帝類催動所賦能自極致,將那無數烈芒盡數毀,而后攻擊緊隨而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李響三人被搞得狼狽不堪。
“三弟/老三!”楊文,馮玉無法容忍,捧起幾道風刃,雷電遮蔽云塵視野,這一番打斗引得任場人是瞠目結舌,又曾想一人對三名供奉,境界差距如此之大的情況下,一時半會兒還分不出勝負,斗得旗鼓相當。
但,下一刻,眾人都認為勝利天平向三供奉這里傾斜。
“老二,老三,開絕招!”
楊文馮玉李響三人聚集,準備施展三人合擊技——開玄破魂斬,三角陣形記聚天地之力,暴風、雷霆、火焰踏碎虛空而來,直逼化劫之力,這就是三人合擊可怕之處。
蓄力合擊,誰又會想安然等之死斃,但那壓制之威實在太過可怕,云塵根本動不得分毫,可這并未只是他所處之極限。
就待他沖上拼盡全力之時,一道孤影掠閃而過。
“蒼鱗戟!”木戰(zhàn)天只是神體境巔峨,比刻卻凝聚出了木靈韻魂.這一擊足以與李響比拼,漫天青藤纏繞住李享的身軀,令其無法動彈,其速度之快連木宏都未及阻攔。
“完了!”木宏知道,木戰(zhàn)天這一舉動已將木家與回音宗置于對立面。
木戰(zhàn)天一腔孤勇,至親骨肉血情,只敢“血年”二字就足以沖破一切名利,什么木家,什么將軍,這一次,他只是盡一個哥哥的責任。
這一次,這一幕在云塵眼中是多么熟悉,說不上來,就好像之前經歷過這樣的場景,木戰(zhàn)天與那夢影契合,一如神將臨世,戟法無雙。
再不拖沓,齊陣而上,槍戟交錯,如萬馬奔騰,有浩瀚星空之深沉,有曠古絕今之姿,本不過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zhàn)斗,打得竟如此暢淋漓。
“破!”三人施展合擊技——開玄破魂斬,大道始成,萬道韻紋齊齊乍現,勾動韻魂直振碎萬物化粉塵,其精華之所在,開天地無氣,一道斬魂巨影橫空出世,感震世人。
“這一擊恐怕……”水凌風心里暗道,自己女兒所重視的人,不能就這樣死于非命,二人交情不深,但女兒這條紐帶將二人關系超脫了一個層次,暗擦雙手,準備出手。
“小子,受死吧!”三眼符陣齊陣,以斬魂貫穿始終,如臨煌月,俯視眾生。
“鏡花倒月!”水清風出手,空間之力,鏡之顯影,漫魂碎刃,三人之力而有何至此?如同碎鏡般飛落,冰晶透下,水清風也是忍不住踏空而退,剎那,沖去戰(zhàn)場只是平平無奇的弱氣波動。
“小家伙,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天地平靜,云塵掌心之中,但是一朵絢美火蓮乍現。
“竟是他!”在場有人曾幸目睹云與回音宗一派等一戰(zhàn)的情景,同是一道火蓮,身形如此相似,而且不久前塵的也是靈韻境,如此想來……
“是一個人!”
“他把大家都給耍了。”
“是時候,結束這場無聊的戰(zhàn)斗了!”帝炎一分為四,天、冰、玄、黃四貴,各占兩瓣,如同橫絕頂古,傲視蒼穹,身后一道絕美火蓮現世,引得周圍如同黑洞,異象與之化劫不相上下,猶有勝之,可那道則分明更在其上,這一擊,必獨霸蓋世。
“年輕人,凡事不要做得太絕。”音山眉頭緊皺,便是要出手,但卻有一股黑洞吸力將那渾厚靈壓吸納其中,吞納萬物,音山毫無辦法,這一出手竟是無法抽離,似乎是在抽取音山的韻氣。
“火蓮之下,鬼魅無存,擋我者,死!”太乙火羅蓮之威,連同黑洞之力,穿數道縫隙鎖鏈,過萬道避壘,噬魂索魄,顏色多斑駁卻不是簡單的雜糅,是最為純梓的大道至簡,凝聚化道,一切歸元,虛化一切。
沒有一切多余的花哨,自然最為本色為佳,火蓮臨近之際,召喚出的竟是那無形無質的亂流,化為實質,以肉眼可見,新星爆炸沒有血肉亂橫飛,碎骨成嶙峋,只是那歸于本源的道則。
“砰!”火蓮余威甚是恐怖,那威力波動將眾生推往范圍之外。這是何等的威能?!
音山坐不住,可曾想有人在自己面前奪宗內三位供奉性命,這讓回音宗,又將他這個老宗重的面往那兒擱?
音山抽手出來,巨手落下,尸橫遍野,漫天灰塵,一道血紅雙翼竟是完好抽離出來,額頭青筋暴起,云塵自納戒中取出藥丸一口悶.韻氣恢復大半。
云塵身形再怎么巧妙,可人總是會累的,創(chuàng)造了一個奇跡,不可能再連續(xù)創(chuàng)造,身體被橫嵌在一塊山石之上,樣子狼狽不堪。
“?。 庇质且坏篮敛涣羟榈囊粯?,云塵痛苦萬分鮮血直流。
“就讓老夫看看你這面具下的丑態(tài)吧!”音山“撕啦”一聲冰蟬面皮脫散,誰又著想,當日天縱神武,俊朗逸秀,眉宇如山岳,桀驁不馴的云塵,今日是何等凄慘。
被如同玩物般任人宰割,那一刻云塵感覺到自己在強者面前的弱小,憑意氣用事,后果可能會是死亡。
“不能死……還不能死,沐沐,沒救回來,有人還在等我,等……等著我,我一定會救你,一定會帶你回去!”云塵艱難地抬起雙手,無限地靠近自己的眉心。
“啊!”云塵的手骨折,旋轉之風,讓人感受到地劫境的可怕如同玩物的一般被玩弄,這就是前車之鑒。
意識逐漸模糊,風云莫測,旋風影刃,聚韻勾魄成輪,強大氣場撲面而來,“沒想到,以大欺小,做得也這般問心無愧,音山宗主倒是令在下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