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大,強者為尊,一直都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在這一方小世界,不起眼的存在,卻誕生出了這世界上最后的希望,乃至奇跡。
嬰兒哭啼聲不斷,喚醒了這一家子最后的期望,在這矚目的時候,家主卻作出了一件非同凡響的決定,為了保全這個孩子,他的父親,云夜,決定用生命來為他們母子的生命去續(xù)。
屋外戰(zhàn)火紛亂,蔓延至城下,一眾將兵奮勇抵抗,一陣陣韻氣波動傳來,動搖了整個隕靈城的根基,一大排房屋轟然倒塌,一向霸道無比的云家家主,云夜,此刻放下身段,跪坐在牧清身旁,此生他最愛的女人。
“清兒,云家滅亡之日,還是到來了,想我一生無子,是我最大的遺憾,但現(xiàn)在你為我生下一子,縱使我即刻隕落,也無怨無悔?!?p> 然而那只緊緊被云夜握住的右手,也是微微一動,拖著極其虛弱的右手搭在之上,緩緩開口道:“云夜,不要說傻話,我們的孩子剛剛出生,我還不希望他沒有父親?!?p> 云夜的臉突然一黑,緩緩低下頭,不敢直視牧清的眼神,縱使那眼神極其虛弱,可還是擋不住心照不宣的夫妻之情,這么多年,他們又怎會不明白心中所想。
“清兒,我已經(jīng)想好了我們的兒子的名字,就叫云塵,我希望他不要卷入世間凡塵,平平凡凡的度過余生,便是我心中最好的愿望。”
不等牧清回應,云夜則下令,將牧清母子暗中送出城外。
云夜手持夜青劍,踏碎虛空,沖向云霄,與那造成這一切的禍源,魂血族,實力最強之人,摩柯,不,準確的來說,應該是魔鬼,來自地獄閻羅般的猙獰的面容,空有一番絕世之能,呼風喚雨,不懂人情世故,與那面前的云夜相比,更加黯淡了不少,云夜年齡不知幾何,卻依舊散發(fā)出一聲浩然正氣,清秀的面龐,簡直像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被公認為隕靈城的“一枝獨秀”,他為人謙和,英姿勃發(fā),一城都受到來自云家的照顧,與那一般的貴族簡直沒有可比性,然而就是這樣的人,卻也免不了宿命的劫難。
“摩柯,你我想斗幾十年,今日就想做了個了斷嗎?”
摩柯望向同樣落在半空中的云夜,上下打量一番,不免譏笑出聲,道:“呵呵,云夜,你在說笑話嗎?憑你如今的實力,恐怕不過幾個回合,你便會被我斬落馬下,我勸你還是別做無謂的掙扎了?!?p> 云夜冷笑出聲,完全不把摩柯的警告放在眼里:“廢話真多,看招,寂夜青影?!?p> 幾道身影爆發(fā)而出,轟向摩柯,劍指滑下,直沖天際,而那摩柯卻是不緊不慢,身影逐漸沒入空寂之中,任憑云夜怎樣的手段,都奈何不了摩柯。
“你就這么點本事嗎?你這云老頭也是不管用了,不如放下手中的武器,繳械投降,我會考慮留你個全尸?!?p> “沒想到你竟然半只腳踏入了天帝的境界,倒是小看了你?!痹埔棺旖茄榫従徛湎?,想必是受到了極為嚴重的內(nèi)傷,而這更是加重了云夜心中的憂慮。
“你應該知道天帝之下,眾生皆為螻蟻,而我則成為了,天帝之下,無人為敵的存在,你不過也是我晉升天帝的絆腳石而已?!?p> “既如此,我也就沒有必要留手了?!痹埔沟秃鹨宦?,翻江倒海之勢撲面而來,震撼了摩柯,天地異象,一道道雷霆降下,震的敵兵人仰馬翻,而此雷,威力不下于雷劫。
見到此景,摩柯心中不免一驚,引動天地之力,降下劫難,此乃天帝之力,雖說有一些特殊手段也可以如此,但他心中的答案更偏向于前者。
“天帝?不,這等威力……難道是……”摩柯看向云夜突然血液流淌,衣衫襤褸的樣子,想必心中已有了答案,不免為他可憐,“偽天帝?!?p> 然而他低估了云夜的號召力,城下綠意盎然,正是那些有著治愈韻氣的民眾,雖這力量卑微,可奈何架不住人多,云夜心中對此充滿了感激,一定要除去了這個禍害。
偽天帝境界穩(wěn)固下來,傷勢也逐漸好轉(zhuǎn),云夜雙手結(jié)印,心中輕聲道:“縛天陣,結(jié)??!”
而此時,云夜直接臨面來到摩柯面前,道:“一切,都結(jié)束了。”
云層緩緩落下,一只腳踏向前方,實力稍遜于前方二人,云夜倒是沒有轉(zhuǎn)頭,緩緩開口:“老朋友,你來了?!?p> “嗯,來了。”沒有過多的廢話,開門見山,然而摩柯倒是一臉猙獰,因為他看見了洛天手中的洛水劍。
“洛天,你這混蛋,別來趟這趟渾水?!?p> “呵呵”洛天輕蔑一笑,對此深表遺憾,遲疑了一下,“你……真的準備好了?”
“廢話不要這么多,憑你我的交情,我希望,你可以善待我的妻兒。憑你的能力,應該不難?!?p> “那是自然。”
“那好。”沒有過多的廢話,可這不過幾分鐘的交談,正一點點的剝走摩柯最后的倔強。
“洛水之靈,現(xiàn)!”此乃洛河一族的鎮(zhèn)族之靈,今日便伴同云夜和摩柯的隕落而現(xiàn),也必將因他們而滅。
洛天右手執(zhí)劍而立,左手陣法一揮,右手揮下之時,瞬間爆炸,但此刻卻被洛天的傳送法陣,傳送至虛空之中,這才并未殃及池魚,但生前兩人都是接近天帝般的存在,就連虛空也并未堅持太久,帶來的一些苦難還是殃及了一些百姓,那早早逃離的牧清母子也未能幸免遇難,小型空洞將他們卷入其中,洛天發(fā)覺之時,為時已晚,只是緩緩開口:“我還是欠你啊,夜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