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說也是陽神府的后花園,這么晚了總不可能是些下人相聚賞花吧。
聲音越來越近,一個中年在兩個青年的陪同下也在賞著花。
“這陽神府的依蘭果然名不虛傳,陽神倒是好雅興?!敝心晷χ粗@些依蘭,轉身對著面前的兩個青年說道,忽的看見不遠處也有一個華服少年,有些疑惑的望去。
可炙耀眼神中卻沒有了剛才的疑惑,轉而變得猩紅無比,接著他迅速拔出背后的涅槃,‘嗖’的一聲便沖了出去。
看著炙耀殺氣騰騰的沖了出去,那中年緊皺著眉頭看著這個一言不合便沖上來的少年,可卻沒有一絲要阻擋的意思。
炙耀的匕首離那人不到三丈時,異象突起,本來殺氣沖天的炙耀突然就被擊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到了后面的樹上。
隨即他感到嗓子一甜,猛吐了一口鮮血在地,嘴角和下巴也沾上了鮮血,慢慢滴到地上。
打飛炙耀的那人露出了身影,是中年身邊同樣穿著藍衣的年輕人,肩上還扛著一把鐵棒。
“你是誰?膽敢刺殺盧遠王子?”藍衣將鐵棒放在地上,語氣極其生冷的問。
之所以沒有瞬間殺了這個‘刺客’,是因為這里是陽神府,他想不通為什么會在這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想要刺殺盧遠王子的刺客,還有就是就算不是在陽神府,他也要抓活口審此人的身份。
炙耀緩緩起身,沒有多說什么,拿起剛剛掉在旁邊的匕首,另一只手扶著前胸,這里的骨骼方才被那藍衣男子的鐵棒重擊了一下,受傷不小。
盧遠王子眼神瞇著觀察了他手中的匕首,感覺好像在哪里見過這個匕首的樣子。
接著炙耀將匕首化為一桿長槍,雷電四起,接著用力一蹬,揚起一片灰塵。
便向著盧遠王子飛去,那藍衣青年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也拿著自己的鐵棒沖了出去,他將鐵棒舉起置于身后,接著計算著距離準備用力揮出去,淡黃色的金屬元氣就附著在鐵棒本身。
炙耀此時才又看了一眼那藍衣青年,接著本來沒有些許光澤的長槍突然閃起耀眼的藍光,狂暴的雷電緊緊纏繞在長槍上猶如一條條藍色的小蛇。
他用力甩出去,長槍如驚雷一般射出,狂暴的力量讓藍衣青年臉上多了些許認真,但他還是淡淡的說了句:“不自量力?!苯又鸸庖垡婚W,他用力揮出去,金光藍光相遇,巨大的沖擊將甚至激起了些許空氣波紋。
此時藍衣少年臉色一變,不過不是因為長槍的力量有多強,而是因為炙耀不知道施展了什么秘術,直接越到了盧遠王子身前,他的手劃出手刀,接著同樣的雷元素在手中集聚,他終是到了那個盧遠王子身前。
一切都是在電光火石之間,藍衣青年已經來不及組織,他只是冷冷的看著沖上前去的炙耀,炙耀的手刀離盧遠王子又近了一步,他猩紅的眼睛甚至又變得紅了一些,嘴角的鮮血在空中掛著,如同一頭嗜血的野獸。
此時另一位黃衣青年也是走上前去,大手輕描淡寫的揮了一下,一股巨力迎面而來,炙耀的身體又一次被重重的擊飛了出去,這次的力度看起來要大得多。
他在地面上爬都爬不起來!
這巨力看起來并不像任何元力,反而像是純粹的氣,也恰能反應了出手的黃衣青年的實力。
那藍衣青年舉著鐵棒,惡狠狠的沖上前去,鐵棒重重的擊打在地上,放在了炙耀的眼前,離他的腦袋就差了幾寸的距離。
他的腳一下子踩到了炙耀的腦袋上,接著便冷冷的問道:“誰給你的膽子來刺殺盧遠王子?”
炙耀重重喘著氣,沒有回答,藍衣青年見狀眼睛一瞇,接著踩著炙耀腦袋的腳高舉上來,又一次重重的踩了下去,把炙耀的正臉猜到了花園較為濕潤的泥土里,血液都摻到了里面。
“哎,”中年男子擺了擺手,:“亦河,讓我來吧?!币嗪舆@才退下去,把炙耀的腦袋從泥土里摳了出來,他抓著炙耀的頭發(fā)面對著盧遠王子。
“現(xiàn)在我們可以好好聊聊了吧,你為何會在陽神府,與陽神是什么關系,又為何要刺殺本王子?!蹦t緩緩走向他的身前,黃衣男子警惕的看著炙耀,手心滿是汗,很怕炙耀有突然起來襲擊盧遠王子。
炙耀重重喘著粗氣,嘴中鮮血止不住的流,忽的他的眼睛又一次猛的看向盧遠王子,:“你殺我父母,我殺你,有什么問題么?”
“我殺你父母?”墨黷皺著眉頭看著他,心里盤算著自己什么時候殺過一對夫妻???
良久后他突然靈光一現(xiàn)。
他想起了那張略顯稚嫩但用著同樣眼神瞪著自己的一個孩子,:“你是那對逃將夫婦的孩子?”
炙耀一聽,不顧傷痛又一次掙扎起來,亦河緊緊的拉著他的頭發(fā),向他直起來的腿上又重重的來了一下。
他眼睛變得通紅,咬緊牙關說道:“他們不是逃將!”
兩名青年比炙耀大不了幾歲,自然不知道他們兩個說的是什么,只是都時刻警惕著怕炙耀暴起。
“呵呵,原來是那對逃將的孽種?!蹦t冷冷的說了句,接著又問道:“現(xiàn)在你該回答我第一個問題了,你到底與陽神府是什么關系,為什么會在這里?”
炙耀再次咬緊牙關沒有說話,引得墨黷眉頭緊鎖。
“我再說一次,我父母絕對不是逃將,我父親不止一次的后悔過當年不能多殺幾個魔族士兵,我母親也整日和我說過以后一定要從軍保家衛(wèi)國,這樣的父母,他們怎么可能是逃將。”炙耀一提到自己的父母,眼睛便濕潤起來,他哽咽著說出來,血淚綜合一起,連同著地上的泥土,顯得此刻夜里的他像是地獄里出來的惡鬼一般滲人。
“是不是逃將,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是證據(jù)說了算,證據(jù)顯示他們倆是,他們倆就是?!蹦t淡淡回應。
場面冷淡下來,接著遠處風塵仆仆的陽神釋殷和他兒子楓潔也趕來了。
盧遠王子與他說完事后想要來看看陽神府這片名動神都的依蘭花林,他便陪著前來,可中途耽誤了一會,正巧看到了參加完成人禮的楓潔,沒等說上話后花園方向突然傳來能量的波動,他感受到了炙耀的氣息,心中一凜,便趕緊前來。
見到炙耀的慘狀,楓潔一下子臉色煞白,便趕緊跑上前去。
“世子,此僚有暴力傾向,還望您離遠些,免得傷到您?!秉S衣攔在了楓潔的前面。
深陷風波中心的炙耀深深的低下了頭,他不止一次的想過自己的父母到底是不是逃將,可是無數(shù)的回憶都讓他堅定自己的想法:一定是誣陷的。而那時那個站在法場上義正嚴詞的譴責自己父母的那個多事的王子,一定是為了一己私欲,這是貫穿了他十多年的想法。
還有那些貴族,想到這炙耀眼神充滿煞氣,那天受邀很多貴族也圍在法場旁邊觀看,那些貴族一個個似乎是為了討好盧遠王子,也附和著盧遠王子一起譴責他的父母。
甚至有些人說的更加難聽,還不分青紅皂白的安上了些莫須有的罪名,這也是他無比討厭那些貴族的原因,有時他們比普通人更加想要趨炎附勢。
他記得那天自己沖了上去,也和今天這般說自己的父母不是逃將,卻被所有貴族奚落,親眼看著自己的父母不甘心的人頭落地。
這成為,他這么多年來最恐怖的夢魘。
風將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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