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必了!”
前一秒還哭唧唧的胡落落,一彎腰,腦袋一縮,從文昌帝君正在張開的雙臂間落荒而逃。
文昌看著那套著他寬大衣袍的小小背影,嘴角不自覺地彎了起來。
而一出門,胡落落卻重重地撞在了一個人身上。
“陽景宮侍女胡落落,因以上犯下,意圖謀害天神,現(xiàn)領(lǐng)去鉛華臺受罰!”
說著,連眉毛都要飛出去的那個天兵,一把抓過胡落落的胳膊,就要往門外拽。
胡落落的腳趾死死地?fù)缸〉孛?,可卻還是在所難免地被那兇神惡煞的兩個天兵,架起來拖出去好遠(yuǎn)。
那一刻,胡落落腦子里,想緊緊握住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只有她轉(zhuǎn)過頭,看向的那個人。
“慢著——”
文昌帝君故意拖長了尾音,將袖中的那一盞扇面打開,遮住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慢慢悠悠地踱著步子,走到兩個天兵面前。
天兵見他這個架勢,卻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懼怕的神色,甚至還有點想硬剛。
一個沒有什么實權(quán)的文官閑職而已,又能把他們怎么樣?
但礙于天界禮數(shù),還是微微偏了偏頭,僵硬地對文昌帝君說道:
“帝君,您要是真護(hù)著,也沒辦法,但胡落落嘛……”
先前說話的那個天兵,挑釁似的將目光緩緩轉(zhuǎn)向了身旁想要從他們手中掙脫開的胡落落,賣起了關(guān)子。
“她今天必須跟我們走!”
天兵的眼神忽然一發(fā)狠,兩人四只手輕輕往上那么一提,胡落落像只剛出生的小雞崽兒一般,被天兵們拎起來,作勢就想門外甩。
但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被甩出陽景宮門外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兩個不知好歹的天兵們。
文昌帝君手中的折扇微微扇動,輕輕吹起他額間滑落下的發(fā)絲:
“在本座的陽景宮撒野?!也不問問本座同不同意!”
文昌帝君的兩只腳,一左一右踩在兩人的手背上,隱約還能聽見指骨斷裂時,噼啪作響的聲音。
兩個天兵立刻疼得齜牙咧嘴地向文昌帝君求饒:
“帝君,我錯了,我們真的知道錯了,請你……哦不,請您,饒了我們吧!”
文昌緩緩蹲下身,將兩人不自量力的求饒,全然不放在眼里,半瞇起眼睛,看向別處:
“饒?呵~”
文昌冷笑一聲,周身瞬間燃燒起來的藍(lán)色火光,根本無法將他深藏的暴戾遮掩。
“本座……還是戰(zhàn)神,在三界大開殺戒的模樣,你們怕是沒見過吧?”
文昌突如其來拋來的一個反問句,讓趴在陽景宮門前驚恐萬狀的兩個天兵,背后陡然升起了一陣寒意。
此時的文昌帝君,最不怕在給他倆再添一把恐懼的柴火,一邊輕蔑地抬起眼皮,一邊慢慢地站起身,微微仰起下巴,瞧著那明媚的日光,扇面輕輕敲擊著掌心:
“就你們這幾千年的修為,本座這不長眼的扇子,只輕輕一下,恐怕連你們來過陽景宮,都無人知曉吧?”
天兵看著渾身充斥著殺氣的文昌帝君,這才意識到,平時這個看起來整日笑嘻嘻的神仙,實力不容小覷。
他倆見情況不妙,立刻磕頭如搗蒜,不停地朝著文昌帝君作揖求饒:
“帝君,真的不是我們想,是常羲!常羲女君告到天帝那里去了,說胡落落謀害于她呀,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啊,帝君!”
“還望帝君……”
“滾!”
文昌帝君一腳踢在兩人的腦門上,他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前所未有的殺意:
“她算哪門子天神?!不過是個依附于他人的小丑罷了!”
一顆虎皮蛋
這文吶……他開始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