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阿呆佛手震馬賊
衛(wèi)子道看到來人不禁倒吸口涼氣,只見此人身材高大,神情冷漠,剛毅的臉上還透著一絲的木納,尤其是那臉上一道道的疤痕簡直令人驚恐,其中有一道深深的疤痕貫穿面頰,一直延伸到了頸部,不知道此人遭受了何等殘虐之事,竟然活了下來,也算是運氣吧,看此人的身法敏捷,干凈利索,不難料到此人必定是一個江湖上的高手。
屋內(nèi)很快就恢復了平靜,衛(wèi)子道的酒也喝的差不多了正欲起身找老板娘安排房間,而此時的金懷玉已經(jīng)走了過來道:“您喝好了?”衛(wèi)子道點點頭,“小黑帶客人去天字二號房間!”小黑急忙應聲著顛顛跑過來帶路。此酒樓樓下是酒樓,樓上是客房,供一些客商小住。屋中有一個螺旋的樓梯直通二樓,古樸而結(jié)實。衛(wèi)子道正要上二樓之時,突然感覺一陣陣馬蹄聲由遠及近。不由的停住了。
“爺,還有什么吩咐么?”金懷玉看他突然站住不禁納悶,笑著問道。
“經(jīng)常有馬隊來酒店打尖么?”
“這倒不曾常有,這沙漠地帶,有的只有駱駝!”金懷玉冒名奇妙的看著他。
“嗯!”衛(wèi)子道點點頭笑著說:“這么說他們來了?!?p> “誰?”金懷玉一愣。
“馬賊!”衛(wèi)子道笑笑似乎在說家長里短般的從容。
“馬賊!?”金懷玉不禁顏色大變?!霸趺纯赡?,你怎么知道?”
“猜的。”衛(wèi)子道依舊是笑笑。
當然他一定不是猜的,金懷玉回頭喊道:“小黑,快去閣樓上看著點,有情況速來匯報?!?p> 閣樓在這酒樓最高一層的樓上,站的高看的遠嘛,小黑三步并做兩步的跑上閣樓。金懷玉滿懷心事的坐這了衛(wèi)子道一邊。衛(wèi)子道沒有詢問,抬手給她倒?jié)M一杯酒推到她的手邊。在思緒煩亂的時候,酒最能讓人安定,金懷玉感謝的看了看衛(wèi)子道。不知道是衛(wèi)子道鎮(zhèn)靜自若的神態(tài)感染了他,還是燒刀子穩(wěn)住了心神,她安定了許多。
不多時小黑從樓上急匆匆的跑了下來:“老板娘,老板娘,馬賊來了!馬賊來了!”
小黑的喊叫聲,驚住了在座的所有人,金懷玉禁閉雙眼嘆了口氣,感覺自己所有的祈禱都碎成了渣。
“老板娘,馬賊在二十里外向我們這里奔來,估計馬上就要到了?!毙『跉獯跤醯倪呎f邊驚慌失措的看著老板娘。
在座所有的酒客江湖人不禁一陣低聲的喧鬧:“馬賊怎么會來?是誰招惹了馬賊?”有幾個膽小的聽到馬賊要來了,不禁放下了碗筷,背起了行囊,時刻準備逃跑。
“是馬賊要來了對不對?”誰也沒有看見啊呆什么時候進來的,他說著轉(zhuǎn)身要往外走。
金懷玉慌忙拉住了他小聲道:“沒事我呢應付,你快藏起來!”
啊呆沒有動。
“你快躲起來,他們肯定是在找你,我們沒事,這里怎么說也是魔域地界,飛少還在他們不敢怎么樣,找不到你自然就會離開的。”金懷玉的眼睛里充滿了關(guān)切和女人的特有的溫柔,而語氣又是那么的強硬。
“沒事,”阿呆拍拍她的肩道:“我來處理!”
“不行!”金懷玉的語氣更是急切:“小黑三子,帶啊呆去后廚,沒我允許不許出來!”
正在他們爭執(zhí)的時候外面大亂,混亂的馬蹄聲吆喝生混成一團。
“來了?!毙l(wèi)子道輕聲道,“出去看看吧!”一些大膽的江湖人聽了也跟著站了起來,此刻外面的喊叫接連不斷。
“金懷玉,出來!”“嗷!嗷!”喊聲伴著一陣陣的起哄聲此起彼伏。
圓拱門之外站著一只馬隊,約有二十幾人,為首的賊人身穿一藍色對襟大襖,黑色燈籠褲,手拿一只皮鞭,一個沖天纂扎在頭頂,煙熏過的皮膚,腮幫子橫肉飛起,滿臉麻子,大坑套著小坑,總之這人是要多寒磣有多寒磣。他在圓拱門外溜來溜去還不時的揮舞著鞭子,在空中打響,他后面一群歪瓜裂棗的隨從,不時鬼哭狼嚎的起哄。
金懷玉分開人群站在前面,面無懼色,深施一禮:“哎吆,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于大爺呀,這天寒地凍的,何必在外面晾著,快進屋喝酒!”
“金懷玉你少裝蒜,也今天來可不是喝酒的?識相點,交出那刀疤小子,一切還有的商量!”
“哎呀也,看你說的,我們這哪有什么刀疤小子,”金懷玉笑笑揚揚手:“小黑,三子,來順,快過來,讓于大爺看看,你們這是誰身上有刀疤,惹到于大爺了,還不過來認錯賠禮!”
三人急忙上前嚷嚷著:“我們哪有刀疤,”來順舉起手指頭道:“我這切菜時切到過是有個刀疤,不過這跟于大爺有什么關(guān)系啊,于大爺你就饒了小的吧!”“就是就是,我腿上也有個刀疤,于大爺你也饒了我吧!”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一嚷嚷于大爺不高興了,眼一瞪道:“都給我閉嘴,滾一邊去,我說的是滿臉刀疤的那個小子!”
此刻衛(wèi)子道自然已經(jīng)知道他們在找誰了,站在一邊淡淡的看著。
“于大爺,你這是有意為難我這小女子,我這酒店本就這幾個人,哪有什么刀疤臉,你要不信,自己搜去!”金懷玉雙手一攤,閃身站在一邊。
“哼”這個姓于的賊人哼了一聲道:“金懷玉我知道你有些手段,但今天我告訴你,不是我于大要為難你,那個小子殺了我們鐵二當家的,我們賀大當家的盟弟,此時我們已經(jīng)查清,他就在你這龍門客棧,如果你要不想交出他來,恐怕你這龍門客棧也就干到今天了。”
“沒有怎么交!”金懷玉不卑不亢的看著于大。
“金懷玉,現(xiàn)在別說是你,就算是魔域都要給我們賀大當家的面子,你可給我想清楚了,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于大用鞭子指著金懷玉。
“于大,前些年,你可沒少欠我們龍門客棧酒錢,那時候老板娘長老板娘短的,可是忘記了,如今得勢了,在這里呼來喝去的,出息了不是?”金懷玉鄙視的看著他“不記得當初是誰犯渾被花塵風打的滿地找牙?”
“賤人!”于大聽自己老底被揭不禁怒從心頭起,揚手就是一鞭打向金懷玉,金懷玉沒躲也沒有閃,因為她不用躲也不用閃,他身前已經(jīng)站了一個人,一個男人,一個滿臉刀疤的男人。他只輕輕揚手就拽住了于大的鞭稍。
“阿呆!”金懷玉見阿呆竟然跑了出來不禁急得直跺腳。
“老板娘,這是我的事,我自己了結(jié)!”接著他抬起頭對于大說道:“聽說你在找我?”他目光深邃冷漠,目光所及不禁讓人打個寒噤。
“……”本來還很囂張的于大不禁的愣了一下,是他,一定是他,那滿臉的刀疤,估計不會有第二人,:“就是你,算你有種,我……”說著順手抽回鞭子,然而鞭子被他抽了兩抽,紋絲不動。他頭上有點冒汗了,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沒有。這個刀疤臉的力道也太大了?!靶∽?,你殺了我們鐵當家的,這事能完?你跪下求饒,讓我把你綁到三當家面前謝罪,還可以考慮給你留個全尸,否則,哼!哼!”話雖然說的很大,卻明顯沒有什么底氣。
“呵呵!”阿呆冷冷一笑:“好呀,那你下來綁吧!”說著他手下一用力,鞭子被拽的更緊了,于大用力拽著鞭子不舍得松手,啊呆單臂一交混元氣,把鞭子猛往懷里一帶,大喝:“下來吧!”,于大想松手卻已經(jīng)晚了,這下樂子大了,只見他一個趔趄從馬背上直接摔了下,啪的仰翻著跌到了一邊沙地上,那馬倒是識趣的很,滋溜溜的自己跑開了。
阿呆把馬鞭隨手一扔,鄙視的看著于大,四周客商見此情形哄堂大笑。于大急忙翻身坐起,一邊的嘍啰趕緊把馬給他牽了過來。于大照舊騎了上去:“你,你這叫偷襲,下三濫的功夫!”他說的是臉不紅心不跳的,這臉皮真是厚的可以了。
“呵呵,那好,再來?”阿呆也不辯解。
再來?于大可不是傻子,他回頭瞅了一眼喊道:“沈二,陶三!給我上抓住這個刀疤臉,大哥有賞!”說著自己一拽馬韁繩退回本隊。
這時隊伍中沖出兩個人,直奔向前,舉刀就砍。啊呆一閃身舞雙拳力戰(zhàn)二人。
這二人雖然很是愣實,武功卻是比于大強了不少。一左一右把阿呆為在其中,兩把鋼刀,圍著啊呆上上下下舞的飛起。啊呆輕哼一聲,體態(tài)輕盈,揮舞雙掌上下翻飛。沒有十個回合,沈二一個不留神,被阿呆一掌拍在他他的肩頭,沈二的手一抖,刀啪的落在了地上。啊呆反身一腳,直接把沈二踢了出去,沈二在空中翻滾著,一個跟頭載進了馬賊里,這群馬賊也是不講義氣,本來該都伸手接一把吧,誰知道他們一看沈二從空中飛來都怕砸到自己,全部都閃到了一邊,可憐的沈二本來還有口氣,這一下摔了個結(jié)實,當即氣絕身亡。
陶三本來和沈二一起,打的還很吃力,現(xiàn)在沈二被啊呆一腳踢死了,這下他可是再也頂不住了,破口大罵:“于大,你個臭屁根子,還不上,等死么!”于大聽到陶三的叫罵聲這才會過神來,哪敢怠慢,一揮馬鞭大喊:“給我上!給我上!”一時間馬賊二十余人手舉鋼刀烏壓壓一片沖了上來。
那些在一旁看熱鬧的客商一看嚇的掉頭就跑,膽小的直接跑進客棧樓上藏了起來,膽大的也縮進了拱門內(nèi),這群馬賊都是一些亡命之徒,誰沾上恐怕都要倒霉一輩子,更何況他們的老大賀彪,惡名昭著,心狠手毒,在大漠上誰敢與他為敵?龍門客棧外只剩下金懷玉等幾人。啊呆一人頂起大部分的火力,左沖右擋,迎在前面,三子來順,不二,三人雖然身強力壯,但武功平平,金懷玉只好一邊打一邊護著他們,幾人勉強招架,最可憐的是小黑,身體瘦弱,又沒什么武功,縮在啊呆身后直打顫。
唯有一個人站在一邊遠遠看著,氣定神閑,似乎游山玩水一般的看著這場惡斗。難道是風騷嬌媚的老板娘吸引了他,不,他的眼神從來沒有離開過阿呆。
只見啊呆翻手為云,屈身推掌,一股巨大的掌勁直擊周圍的馬賊,中掌著被紛紛擊退。揚手出去對金懷玉等人周圍一掌揮去,只見一道金色的佛手如化千影,在手影之下的馬賊,不由得被他掌風吸了過去,右手輕推又倒一片,只是馬賊太多了車輪般的襲來,尤其是于大避開啊呆,黏住金懷玉不放,似乎非要把她置于死地不可。啊呆唯恐金懷玉受傷,不得不多次擊退陶三的攻擊退身照應金懷玉等人。正在這打的天昏地暗的時候,只聽一聲大喝,“哪來的毛賊竟敢打起龍門客棧的主意來了!”緊接著空中黑影一閃,話到人到,一個少年立在當中。金懷玉一看此人不禁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