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無聊的,尤其是在等待的眾人心中還有著很大的壓力,在吃過晚飯后,眾人就那么圍坐在篝火旁一言不發(fā),小琳也許是太累了,就那么抱著膝蓋坐在地上睡著了,老妖則是繼續(xù)揉著自己的腳踝,坦克將手上的綁帶解開然后重新纏上,胡子則是依靠在一塊石頭上閉目養(yǎng)神,魏登科背對著眾人不知道在鼓弄什么,至于莫離則是盯著篝火發(fā)呆。
這種沉默持續(xù)了大概有一個多小時,老妖看了一眼眾人,隨后發(fā)話讓眾人休息,前半夜坦克負責守夜,后半夜則是莫離。
聽到老妖說可以休息了,眾人也都不廢話,全都躺在地上開始睡覺,因為裝備損失的太多,睡袋根本就不夠,所以能睡在睡袋里的只有小琳和受傷的姍姐,其余人都是直接躺在地上。
這一路走來眾人實在是太累了,沒過多久呼嚕聲就響了起來,坦克無所事事的坐在篝火旁,就那么重復著解開綁帶然后再綁上的動作。
大概又過了一個多小時,莫離突然坐了起來,隨后徑直朝著遠處浮空建筑的廢墟走了過去。
“你干嘛去?”坦克看了一眼莫離,隨后皺著眉頭問道。
“放水!”莫離也不廢話,扔下兩個字就繼續(xù)朝前走去。
坦克倒是也沒在意,在哦了一聲后就繼續(xù)開始擺弄自己手上的綁帶,然而就在莫離剛走過去的時候,魏登科也起來了,并跟著莫離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你又干嘛去?”坦克抬眼掃了魏登科一眼,隨后問道。
“我也去放水!”魏登科對著坦克笑了一下,隨后回答道,說完竟然加快腳步一路小跑的追向了莫離。
追上莫離后,魏登科放緩了腳步,在朝著后方看了一眼后壓低聲音對莫離問道:“瘋子,我知道你要去干嘛,非去不可嗎?”
“...你說那個叫程麗的女人到底是不是男人婆?”莫離沒有回答魏登科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是!雖然我不知道男人婆為什么離開我們,但是我是不會認錯的?!蔽旱强朴脴O其肯定的語氣回答道。
“你這么肯定?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不過既然你肯定了那我就非去不可,不管她因為什么離開我們,我都想當面問清楚?!?p> “我也一樣,所以我們一起去。”
“前面有可能更加危險,弄不好就是一條不歸路,你確定要和我去?”
“我們倆可是黃金搭檔,離開我你一個人不行的!”魏登科對著莫離挑了挑眉毛,隨后一臉認真的說道。
看著魏登科一臉認真的表情,莫離沉默了有幾秒鐘,隨后點頭說道:“好吧,你的脾氣我還是知道的,就算我不讓你去你也會跟著,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如果死了你可別怨我?!?p> “死了還怎么怨你?再說了,你就不能說點吉利話?”魏登科聽到莫離的話翻了個白眼,隨后抬起拳頭在莫離肩膀上錘了一下。
兩人出生入死多次,倒是也有著常人沒有的默契,莫離搖著頭苦笑了一下,隨后便加速朝著前方走去,而魏登科則是再一次看了一眼身后的營地,緊接著便也加速朝著莫離追去。
“老妖!老妖!”熟睡中的老妖感覺有人在推自己,老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隨后就看到坦克蹲在自己身邊一臉怪異表情的看著自己。
“怎么了?”老妖打了個哈氣隨后揉著眼睛坐起來問道。
“瘋子和眼鏡已經走了一個多小時了?!碧箍舜致暣謿獾恼f道。
一聽到坦克這話老妖瞬間清醒了過來,下意識的掃視了一眼營地發(fā)現那兩個家伙確實不見了之后老妖皺起了眉頭,之后低聲嘟囔道:“這兩個家伙也太沒有紀律性了,怎么可以私自行動?”
“我想他們是擔心男人婆吧,畢竟那件事他們還不知道,也不知道老大為什么要瞞著他們?”
“是只瞞著他們嗎?男人婆的事只有老大、你、我和姍姐知道,其他人都是不知道的,你也知道男人婆的處境,知道這件事的人越多她越危險,老大也是想要保護男人婆才出此下策的,可惜這昆侖的詭異超出了我們的預料,如果真和那女鬼說的一樣前一支隊伍出事了,男人婆可就危險了?!?p> 聽到老妖的話,坦克再一次陷入了沉默,隨后扭頭看了一眼昆侖神樹所在的方向,在猶豫了好一陣后坦克才再一次問道:“那我們怎么辦?就這么任憑那兩個家伙去作死?”
“要是放任不管,他們要真是出事了老大回來會弄死我的!真是兩個不讓人省心的家伙,你把胡子叫起來,然后一起去追那兩個混小子,務必要將他們追回來?!?p> 坦克答應了一聲就去找胡子了,而老妖則是一臉惆悵的看向了遠處樹冠冒光的巨大神木,嘴里低聲嘟囔道:“老大啊!你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你要是再不回來這些家伙我可就管不了了?!?p> 另一方面,莫離和魏登科朝著昆侖神樹快速奔跑,說來也奇怪,昆侖神樹上方金光綻放,可是其光芒籠罩內的這片空間卻是漆黑一片,就好像那光芒根本就無法滲透進來似的,跑了一陣,魏登科體力就不行了,只見他喘著粗氣停了下來,并對著莫離喊道:“喂喂~!我跑不動了,休息一下行不行?”
“我們沒有時間耽誤!”莫離扭頭不耐煩的對魏登科抱怨道,前一支隊伍比他們早很多進來,如果真的遇到危險了那么想要救那些人就必須分秒必爭。
“可是我真的跑不動了!”魏登科喘著粗氣一臉哀求的看著莫離說道。
“...休息兩分鐘,兩分鐘后繼續(xù)趕路,你要是實在跟不上就給我回去!”莫離看著滿臉是汗的魏登科皺起了眉頭,隨后在沉默了一下后還是松了口,不管魏登科多廢物,這家伙總歸是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要說把這家伙扔在這里莫離還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