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疤臉男勒住脖子,莫離的身體開始后仰,不過這家伙也是夠倔強的,竟然死死地抓住大胡子的衣服就是不起來,為了將莫離拽起來,疤臉男只能加大力量。
要知道莫離可是被勒著脖子,疤臉男的力氣很大,雖然莫離現(xiàn)在神志不清,但是卻也能感覺到窒息感,幾乎是下意識的,莫離猛地向后一仰頭,竟然用后腦勺直接撞擊在了疤臉男的臉上。
這一下撞的可是夠狠的,疤臉男慘哼了一聲,眼前一黑差點就那么昏過去,下意識的松開了勒著莫離脖子的胳膊,疤臉男向后退了兩步,之后抬起手捂住了臉,鮮血順著他的手指縫流了出來,要知道疤臉男的鼻子本就被鐘離春咬傷了,被莫離這么一撞傷口再一次裂開。
莫離并沒有去理會被自己撞開的疤臉男,在擺脫鉗制之后,莫離再一次開始瘋狂的攻擊大胡子,那架勢就仿佛是想要將大胡子活活打死一樣。
疤臉男緩了好一陣才恢復過來,放下捂著臉的手,疤臉男的臉此時都有些變形了,尤其是鼻子歪向一邊,很顯然鼻梁骨被徹底撞斷了。
經(jīng)過之前和莫離的接觸,疤臉男知道此時的莫離力氣大的驚人,憑借自己還真沒法將莫離從大胡子身上拽下來,但是就這么放著不管的話大胡子肯定會被打死的。
這里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可是外面那兩名手下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由此推斷那兩個家伙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被處理掉了,而這也就是說整個兵團除去那三個去追擊公主的家伙以外就只剩下他和大胡子了,如果大胡子被殺死,以莫離瘋狂的狀態(tài),下一個將會是自己。
雖然這次行動的回報將會很高,但是現(xiàn)在兵團損失了這么多人卻已經(jīng)超出了疤臉男的預料,更主要的是大胡子是中間人,如果大胡子死了,自己就算真的抓住了公主也未必能拿到錢,所以無論如何他也不會讓大胡子死。
扭頭看了看四周,疤臉男的視線鎖定在了篝火旁那年輕人的尸體上,不!準確的說是年輕人身上的輕機槍,疤臉男快速的沖了過去,然后將輕機槍撿了起來,緊接著拉動槍栓就瞄準了莫離的腦袋,在這一刻他已經(jīng)真的動了殺念,以眼前的情況判斷,也只有殺了莫離才能解眼前的問題。
遠處鐘離春也是一臉驚愕的看著這一幕,她和疤臉男一樣無法理解莫離到底是怎么醒過來的,而且還保持著行動力,要知道莫離被注射了兩針TTD,理論上此時腦袋已經(jīng)已經(jīng)被藥物徹底破壞了,難道這一切的行動都是莫離的潛意識?但是就算是潛意識也是需要有大腦發(fā)出指令才行??!
也就在鐘離春被眼前一幕震驚的時候,她看到了疤臉男舉起輕機槍瞄準了莫離腦袋的舉動,幾乎是下意識的,鐘離春大聲喊道:“莫離!小心你身后!”
聽到鐘離春的喊聲,莫離幾乎是下意識的扭頭看向了身后,而與此同時疤臉男扣下了扳機,一顆子彈呼嘯著飛了出來,并直接擊中了莫離的額頭,不過莫離當時轉(zhuǎn)頭的動作讓子彈沒有正中眉心,而是從左側(cè)射入了頭部。
被子彈擊中頭部,莫離直接倒在了地上,鮮血順著頭部的彈孔流出,而莫離的身體則是在不停的抽搐。
單手提著輕機槍,疤臉男走到了莫離和大胡子跟前,隨后一腳踹在了莫離的身上,將莫離從大胡子身上踹開,緊接著另一只手抓著大胡子的胳膊將其扶了起來,并皺著眉頭問道:“你沒事吧?”
此時大胡子臉色極其難看,整張臉的表情都是扭曲的,被莫離錘了那么多下,雖然沒有被打死,但是全身也有幾塊骨頭被砸裂了,如今一動渾身都疼,在咧了咧嘴后,大胡子看向了莫離,然后氣急敗壞的踹了兩腳說道:“這混蛋差點把我全身的骨頭的都打斷了?!?p> “好了!這家伙已經(jīng)死了?!卑棠樐锌吹酱蠛討崙嵅黄降孽咧x也是無奈的撇了撇嘴,之后將大胡子拽離了莫離身旁。
處理掉了莫離,接下來自然就是逼問鐘離春公主的下落了,當然了,這個逼問的過程會肯定是充滿了殘酷的,而鐘離春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看到疤臉男和大胡子看向自己臉色也是變的極其難看,并下意識的向后挪動著身體。
也許是知道鐘離春這女人軟硬不吃,所以這一次疤臉男和大胡子反倒是沒有快速走向鐘離春,兩人就那么緩慢的走了過去,每一步甚至可以說是相當?shù)木徛舱沁@種緩慢反倒是給了鐘離春巨大的心理壓力。
鐘離春費力的向后挪動著身體,雖然之前她已經(jīng)有了寧死不屈的覺悟,但是面對死亡是個人都是會猶豫的,不到最后關(guān)頭誰又會想要去死?
終于,鐘離春努力的挪動到了那獸皮上,而此時她的力氣也快要用光了,一邊急促的喘息著,鐘離春一邊冷冷的看著緩步走來的兩人,心里再一次開始考慮是不是此時咬舌自盡更好一些。
不過也就在鐘離春考慮著自盡的時候,她的手下意識的按在了獸皮上,下一刻鐘離春的表情變了一下,因為她竟然感覺到自己手掌接觸的位置上和其它位置不太一樣,這獸皮下面竟然不是土地,而是類似木頭之類的東西。
獸皮下到底是什么?為什么會有木頭的感覺,難道這下面有地板?可是這不可能??!這里的建筑少說也有千年以上的歷史了,那時候的人哪有鋪地板的習慣?就算真的鋪了地板,也不可能只鋪這么一點吧?其他地方為什么會沒有?
這突然的發(fā)現(xiàn)竟然讓鐘離春暫時忘記了眼前的危險,而也就在這時大胡子和疤臉男已經(jīng)走到了鐘離春的面前,疤臉男蹲在了鐘離春的面前,之后伸手抓住了鐘離春的頭發(fā),并將其拽倒自己面前冷聲說道:“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告訴我公主到底在哪?我已經(jīng)沒有耐性了,這是你最后一次機會。”
鐘離春就那么冷冷的盯著疤臉男,雖然對方出言威脅她,但是她卻好像根本就沒聽大對方的威脅一樣,就那么盯著對方看,眼神中更是沒有一絲恐懼和動搖,很顯然鐘離春根本就不在乎疤臉男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