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春和魏登科捂著鼻子坐在瀑布邊上,這樣利用水流落下是產(chǎn)生的氣流最起碼可以讓空氣流動快一些,不過就算如此,兩人依然是用手捂著鼻子,并用及其怪異的眼神看著距離他們足有十五米遠(yuǎn)的莫離。
莫離此刻就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樣坐在一塊石頭上,而在他身上則是涂滿了那種散發(fā)出惡臭的黑色物質(zhì),俗話說怕什么來什么,那只之前留守在這里的雪人來到了三人身邊,然后不由分說一把按住了莫離,并將那種惡臭物質(zhì)涂抹在了莫離的身上,莫離是真的很想反抗一下,不過最后他還是放棄了,畢竟他很清楚憑自己的力量想要掙脫一只成年雪人的鉗制是不可能的,萬一反抗過大激怒了雪人更是得不償失,所以莫離只能強(qiáng)忍著惡心和不甘默認(rèn)了這一切的發(fā)生。
鐘離春和魏登科這兩個沒有義氣的家伙一看到這情況就好像逃命一樣的跑到了瀑布邊上,并捏著鼻子一臉看熱鬧的表情看著受罪的莫離,而莫離只能用無助的眼神和他們對視。
給莫離涂抹完后雪人就回去洞穴了,就連帶他們來的那只雪人也不再理會他們,就把三人留在了洞外,顯然是不在乎他們的去留,鐘離春將女孩平放在瀑布旁一塊長條形的光滑石頭上,之后和魏登科低聲交談了起來,可惜瀑布的水聲實(shí)在是太大了,莫離聽不到兩人說什么,只能看到兩人時不時的扭頭看看自己,眼神還有些奇怪。
莫離是個好奇心很強(qiáng)的人,看到兩人一邊看著自己一邊低語,他意識到對方肯定是在談?wù)撟约海谑撬麖氖^上跳了下來,并朝著鐘離春和魏登科走去。
一看到莫離走過來,鐘離春和魏登科的臉色立刻變了,魏登科緊張的抬起手阻止莫離靠近喊道:“你...你不要過來?。∧闵砩铣羲懒?!”
“嘿嘿~咱們也算是經(jīng)歷過生死的伙伴了,你們怎么能這樣對我?所謂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嘛!來,讓兄弟我抱一下!”莫離無視了魏登科的阻止,并一臉壞笑的伸展開了雙臂抱向了兩人。
看到莫離竟然要抱自己,鐘離春反應(yīng)極快的站了起來,并閃身躲到了一旁,不過魏登科可就沒有這反應(yīng)了,等他琢磨過來是怎么回事的時候想要躲閃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結(jié)果直接就那么被莫離抱住了。
被莫離保住的同時,魏登科的臉部表情都扭曲了,隨后扭過頭就干嘔了起來,要不是他強(qiáng)忍著,估計(jì)之前吃的肉都得吐出來,只聽魏登科憋屈的喊道:“我靠!莫離你這家伙心理變態(tài)??!干嘛非要禍害我?我招你惹你了?男人婆!快把這家伙拉走??!臭死了!”
一旁鐘離春滿臉怪笑的看著兩人說道:“我才不要碰你們,你們兩個現(xiàn)在都臭死了?!?p> 聽到鐘離春這話,魏登科反倒不掙扎了,甚至在莫離身上使勁蹭了蹭,之后一臉壞笑的對莫離說道:“我說莫離,我是跑不了了,不過你剛才好像說過咱們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對不對?”
莫離當(dāng)然明白魏登科的意思,在聽到魏登科的話后竟然再一次露出了壞壞的笑容,然后松開了抱著魏登科的手,并轉(zhuǎn)身面向了一臉緊張的鐘離春。
魏登科在被莫離放開后也面向了鐘離春,之后抬起雙手笑呵呵的說道:“男人婆,你以為你躲得了嗎?我們兄弟是不會讓你獨(dú)善其身的!”
“你們兩個想干嘛?我警告你們別碰我??!否則我打死你們!”鐘離春看到兩人的樣子表情瞬間僵硬了,之后竟然一臉恐懼的對著兩人威脅道。
可惜鐘離春的威脅對這兩個家伙沒有任何的作用,在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兩人已經(jīng)朝著鐘離春撲了過去,而鐘離春則是尖叫了一聲撒腿就跑。
在這一刻,三人暫時忘記了這一路的艱辛和危險,之前的一段時間他們?nèi)齻€實(shí)在是太緊張了,腦神經(jīng)始終緊繃著,這一刻在這美麗的瀑布下,他們的內(nèi)心難得放松了一些,而這種嬉鬧也算是他們放松的一種手段了。
魏登科想要抓住鐘離春是不可能的,和鐘離春相比魏登科的行動力簡直可以忽略不計(jì),但是莫離卻不同,這家伙速度快的讓人驚訝,鐘離春都沒跑出去多遠(yuǎn)就被莫離一把抱住了,莫離還壞笑著說道:“你跑??!我看你這次往哪跑?”
被莫離保住,鐘離春和之前的魏登科一樣表情瞬間扭曲了,那刺鼻的臭味差點(diǎn)讓鐘離春直接昏過去,而與此同時魏登科竟然也追了上來,并在另一側(cè)抱住了鐘離春,還故意將粘著黑色物質(zhì)的手抹在了鐘離春的臉上。
“啊~!你們兩個混蛋!我要?dú)⒘四銈?!”鐘離春徹底爆發(fā)了,此時的她就好像是一只發(fā)飆的母獅子一樣大叫著,同時抬起手抓住了魏登科的胳膊,緊接著橫向用力一甩,魏登科竟然就那么直接被鐘離春扔進(jìn)了水里。
在將魏登科扔進(jìn)水里之后,鐘離春反手抓住了莫離的肩膀,雙手拇指直接掐近了莫離的肩關(guān)節(jié),莫離只感覺雙肩一痛,抱著鐘離春的雙臂就沒力氣了,緊接著他就被鐘離春直接一腳也揣進(jìn)了水里。
把魏登科和莫離都扔進(jìn)水里之后,鐘離春還是不依不饒的插著腰對著水中罵道:“你們兩個無良的家伙,我又沒招惹你們,你們干嘛非要把我牽連進(jìn)來?你們兩個死定了!我要...”
不過對著水中罵了半天,鐘離春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絲不對勁,不管是魏登科還是莫離被扔進(jìn)水里之后竟然都沒有上來,這一下鐘離春可是徹底慌了,她想到這水可能很淺,兩人被扔下去之后沒準(zhǔn)是腦袋撞在了水底的礁石上失去了意識。
要真是那樣可就麻煩了,鐘離春根本就沒有多想,直接跳進(jìn)了水里,不過一入水她就意識到自己上當(dāng)了,這水很深,最起碼被扔進(jìn)去不可能直接接觸到水底,而幾乎是在她跳入水中的同時,莫離和魏登科同時從水里冒出了頭,并指著鐘離春大笑了起來。
“好??!你們兩個竟然還敢耍我?我繞不了你們!”被耍了的鐘離春怪叫著游向了最近的莫離,而莫離看到鐘離春追過來趕忙轉(zhuǎn)身快速的游走,就這樣,這場嬉鬧從陸地變成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