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靈聞聽,看了一眼李蟬,嘆了口氣,“唉!我就不瞞著你們啦!”
原來七天之前,李軒突然來到山上面見李逸風(fēng)。
李逸風(fēng)雖然對兒子李匡庭有成見,但是隔輩親,對其兒子還是甚是疼愛的。盡管沒見過幾回,更別說在一起生活。
李逸風(fēng)對李軒道:“你這么多年啦,首次上山,是常住還是有什么事?至于李蟬的事,我也不追究了,以后她的事,她自己決定!”
李軒忙道:“爺爺,孫兒當(dāng)時糊涂,受人欺騙。再也不敢了。如今我倒是想在山上常住,盡盡孝心!可是父親卻遭受傷病之苦?!?p> “他不是在晉陽城外嗎?何來傷病之說?”
“父親兵圍晉陽,一時無法破城,心急如火染上風(fēng)寒臥床不起,軍中郎中均無能為力,御醫(yī)也都無解,可又忌換帥,只能呆在軍中隱而不發(fā)。
父親思念成疾常念叨你,故懇請您下山見一次他,也許很快就好了。”
李逸風(fēng)聞聽,沉默片刻道:“兵圍晉陽,著急的應(yīng)該是城中之人才是,他怎能著急?”
“??!可是朝庭限期破城呀!還有晉陽外圍勢力的騷擾?!崩钴幱悬c慌。
李逸風(fēng)道:“罷了,多年未走動了,就走一趟吧,喆旭陪師父同行!”
大弟子李喆旭聞聽,忙道:“謹(jǐn)遵師命!”
李軒有些意外,但還是說道:“好!好!人多好辦事!”
李逸風(fēng)搖了搖頭,嘆了聲氣,走向內(nèi)室收拾東西。
李軒輕易說服爺爺下山,心中竊喜,臉上堆滿歡笑。
下山之后,一路之上,李軒表現(xiàn)的特別殷勤,跑前忙后。住宿,吃飯,路上用的東西全是他一手包辦。
在距離晉陽城還有一天路程的時候,傍晚時分,李軒挑選了一家相對偏僻的客棧,可是出人意料的是店里生意異?;鸨?,燈火通明,幾乎客滿。
李軒等人恰好住進(jìn)了剩下的幾間客房,幾人收拾了一下,便到大廳里吃飯。
大廳里,沒有空余的桌椅,很多人正在用餐,喝酒吃肉推杯換盞絲毫沒有結(jié)束的跡像。
李軒對爺爺?shù)溃骸吧缘?,我去討個桌?!?p> 李喆旭道:“回房休息一下,再來也不急!”
李軒道:“不用等,來都來了,看我的吧!”
李軒徑直走向中間桌邊,朝那幾人說了幾句話,又掏出一錠銀子,那幾人就拿起未吃完的東西,端著離開回房去吃了。
李軒連忙招呼爺爺?shù)热诉^來就座,伙計也過來收拾桌子。
三人坐定,很快酒菜就端了上來,很是豐盛。
李軒沒等爺爺李逸風(fēng)說話,就搶著說道:“明天就到了,今天放松一下,喝點酒解解乏。”
說罷,便搶著倒酒,敬酒,沒多久一壇酒見了底,李軒還沒怎么喝,豈不掃興。
“小二,有好酒嗎?再來一壇!還怕缺你錢不成!”李軒喲喝道。
小二聞聽,立馬送上一壇酒,封口都已揭開,濃郁醇香散發(fā)出來,“好酒!好酒!”
李軒又給倆人倒上,敬請他們品嘗!
李逸風(fēng)和李喆旭已經(jīng)喝了不少,再喝有點麻口,只覺得勁道更加濃烈。點頭道:“夠勁!這酒可不敢多喝!”
“沒事!爺爺,明天晚點起,中午就到了!不妨事!”李軒勸道。
接連被李軒勸的喝了三杯,李逸風(fēng)堅決不喝了,“軒兒,我們出來可不是喝酒的,到此為至吧!我怎么感覺有點多,上頭啦!”
李喆旭也道:“這酒還真上頭,再不能喝了!”
李軒道:“爺爺,如今朝庭多事,我們不如勸父親改換門庭,”
李逸風(fēng)皺了皺眉頭,生氣道:“說什么酒話,忠君不事二主!”
這時鄰桌有人道:“魚逐水草而居,禽擇良木而棲!”
李逸風(fēng)冷哼道:“噪鴉!”
鄰桌有人道:“啥意思?別不識好歹!”
李喆旭低誦道:“世人多知良木可棲,未嘗知噪鴉可惡也!”
周圍那人一拍桌子,站立起來,四周的吃喝的人全都應(yīng)聲而起,看著李逸風(fēng)一桌。
李逸風(fēng)視而不見,忙運(yùn)功戒備,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已只能提及七層功力,暗道:“不好!還是著了道!”
李逸風(fēng)不動聲色轉(zhuǎn)頭看向李喆旭,輕點桌面。
李喆旭會意,無奈也搖一搖頭,朝李軒道:“李軒,你意欲何為?”
李軒道:“沒什么意思,就是想勸父親解了晉陽之圍,另謀高就!”
李逸風(fēng)苦笑道:“多少銀子?就干這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事!”
李軒退至一旁道:“我不管那么多!我們就想自已想要的生活,父親聽勸退兵解了晉陽之圍,大家都好。若你們不聽勸,那就撕破臉?!?p> 李軒說著話又向后退,李喆旭豈容他遠(yuǎn)走,欺身上前,一把抓住其胳膊。
李軒大喊道:“還愣著干什么?l快點救我!”
周圍的人紛紛擺開架式,亮出兵刃卻無一人上前。
李軒大驚失色,叫喊道:“說好的,人帶到這就沒我什么事了,你們怎能這樣?”
旁邊一桌,一直穩(wěn)坐櫈子上的老頭笑道:“錢你也拿了一半,可是晉陽之圍可沒解。你說服不了老爺子,最后拿你一樣逼你父親退兵!”
“不!不!當(dāng)初可不是這樣說的。說好的人帶到這,我們母子便拿余下的錢遠(yuǎn)赴北國的!”
“笑話!你已經(jīng)沒有討價還價的質(zhì)格!”
“你!你怎能這樣……”
李逸風(fēng)道:“夠了,愚蠢的東西。李家怎么養(yǎng)了你這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東西?你娘設(shè)計害死蟬兒生母我一直沒跟你們算賬,現(xiàn)如今競?cè)粸榱隋X出賣至親,你,你……”
“爺爺!爺爺!我一時糊涂,錢迷心竅!放了我!不!不!爺爺救我!我可不能落在他們手里!”
李逸風(fēng)失望地看了李軒一眼,嘆道:“自作孽,不可活!你母害了蟬兒生母性命,你上次推蟬兒入火坑,如今又欲害至親,留你將來不知又要干出什么傷天害理之事。喆旭,動手吧,斷了念想!”
“師父!”李喆旭不忍下手。
“爺爺!爺爺!……”李軒苦苦哀求道。
鄰桌那老頭道:“別演戲了,你們一個都逃不掉,我!飛鷹堡老三,楚柯!可不是好糊弄的!藥力該發(fā)作了!給我上!”
李逸風(fēng)急道:“快動手!不能留給他們禍害!”
李喆旭一咬牙,運(yùn)足全身僅存的六成功力一掌拍向李軒后心。
李軒根本無法閃躲,中掌倒地,內(nèi)臟器官俱損,吐出一口鮮血,帶著不甘緩緩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