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慍很容易的就幫洛嬌點(diǎn)了火,至少洛嬌是這樣認(rèn)為的,只有司馬慍一個人清楚,自身的內(nèi)力剛剛為了讓手臂活動,已經(jīng)過度消耗了,在使用這一點(diǎn)點(diǎn)內(nèi)力,也能讓他的身體接近崩潰。
兩人吃完飯就休息了,在這樣的情況下,睡覺是最能保持體力的方式。就這樣,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了。兩個人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即使這樣,兩人的狀態(tài)依舊不是很好。
洛嬌每天起早貪黑的出去打魚,司馬慍在家拼進(jìn)全力的恢復(fù)內(nèi)力。如果只是這樣的話,也算得上是一副溫馨的場景??墒请S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屋內(nèi)的木材漸漸減少,兩人的心情都不會有多好。
“哥哥,你說,他們什么時候會來捕魚??!”洛嬌將最后一根木頭填進(jìn)火海中。
“不知道,應(yīng)該快了吧?!?p> 這樣的對話在這十幾天來說非常常見,以前每當(dāng)洛嬌聽到司馬慍的回答就會放松下來??墒沁@一次,洛嬌覺得希望真的不大。從一開始只是單純的燒木頭,再到將床全都拆了,再后來,洛嬌將房子都拆光了,依舊沒有什么捕魚隊(duì)來。
“我們在這住了快一個月了吧!”
“嗯,”
這一個月以來,司馬慍的身體漸漸好轉(zhuǎn),從以前的只能動動胳膊,慢慢的能自己坐起來,再慢慢的腿也能動了一點(diǎn),只是很可惜,還是沒有能站起來。不過這也足夠讓洛嬌開心了。
“你說他們會不會不來了?”
司馬慍這一次沒有說話,即使司馬慍每天都這樣能安慰洛嬌,卻安慰不了自己,自從能坐起來以后,他讓洛嬌帶自己出去看了一圈,一望無際的海岸,什么都沒有,或許他們被困在了一個孤島上,一個什么都沒有的孤島。
“我們現(xiàn)在只能等?!彼抉R慍想了很久,才回答洛嬌。
“是像上次那樣,只要再堅(jiān)持一下,就行了嗎?”
“應(yīng)該是吧?!彼抉R慍抬頭看看天,兩個人的房子已經(jīng)被拆的只剩一角。所以司馬慍只要抬頭就能看見天上的星星。
時間依舊一天天的過去,兩人只能繼續(xù)吃那難吃的生魚,司馬慍沒有同意洛嬌將房子的最后一角拆除,說是為了做一個標(biāo)記,為了讓那些捕魚人知道。洛嬌捕魚的地點(diǎn)也距離房子越來越近。司馬慍的身體都可以動了,只是還是沒有能站起來。
這一天,風(fēng)平浪靜,洛嬌像往常一樣去捕魚,只是這一次去的地點(diǎn)確實(shí)房子的前面,房子前面的魚已經(jīng)長大,洛嬌不必再去遠(yuǎn)處。
“大哥,那是不是我們的房子,怎么變成了那樣?!边h(yuǎn)處,一個漁船悄悄的靠近兩人,漁船的船頭上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個子矮小的人,拿著一個望遠(yuǎn)鏡,對著旁邊的人道。
“應(yīng)該是這個,畢竟這個孤島除了我們的房子沒有其他的了。去吧其他的弟兄叫起來,準(zhǔn)備上岸?!蹦凶咏Y(jié)果身邊的人手中的望遠(yuǎn)鏡,向著對面看去。男子的身材非常高大,比旁邊的人至少大了一倍不止。
個子矮小的那個人跑進(jìn)了船艙,大聲的喊叫“都起床了,到站了?!?p> 原本平靜的漁船,瞬間哄哄的亂叫,
“到了啊,終于到了?!?p> “坐了一個月的船,終于又回來了,也不知道這一趟的收獲怎么樣?”
“希望和上一次差不多才好,上一次可是比去年那一次都要好?!?p> ,,,,,,
人群,很快的往船頭擁擠,想要看看這闊別兩個月的房間,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房子被人拆的連門都沒有了。
等到船上岸的時候,穿上的每個人都?xì)鈩輿皼啊?p> 洛嬌在船剛剛靠近的時候就看見了,洛嬌停下了捕魚,跑到了司馬慍的身邊。
“哥哥,哥哥,你說的捕魚隊(duì)終于回來了,我們是不是有救了?!?p> 司馬慍用手臂支撐身體,讓身體的方向挪了個地方。這樣司馬慍就能很清楚的看見洛嬌所說的那艘漁船。漁船不大,但也絕對不小,船頭上面站滿了人。
司馬慍用內(nèi)力凝聚在眼上,便能清楚的砍看到漁民每個人的表情。每個人的表情都不好看,尤其是最前面的那個人,身材高大,臉上還有一道很長的傷疤,給司馬慍一種很不友善的感覺。
“哥哥,怎么了,”洛嬌看到司馬慍的臉上有深深得憂慮,再看一眼漁船上的漁民,船靠的越來越近,即使依舊沒有內(nèi)力的洛嬌也能清楚的看到不友善的表情。洛嬌沒有再繼續(xù)說話,而是雙手拉著司馬慍的衣角,身體卻擋在司馬慍的前面。
“喂,你們是從哪里來的,我們的房子為什么會變成這樣。”船??吭诎叮瑵O民一個接一個的走上岸,那個身材高大,臉上有疤的人沖著他們喊話。
洛嬌本想說話,卻被司馬慍拽到一邊?!斑@位兄弟,我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落在這個孤島上,我們是從長白山的山頂上掉下來的。等到我們醒來,就到這個地方的?!彼抉R慍一邊說,一邊觀察著那個男人的表情。
“長白山?!蹦腥税櫫税櫭?,“你是說那邊的那個最高的山吧,不過長白山雖然離這里不遠(yuǎn),但是你們?yōu)槭裁磿谶@里。就算掉下來,也不應(yīng)該是在這里??!”男人思索了一會兒道。
司馬慍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淪落在此,無以為生,只能借用你們的木頭勉強(qiáng)度日?!彼抉R慍看著男人身后的眾人總是盯著被拆的房子看,便明白了七八分。
“你們來這里多久了。難道你不知道和人說話要站起來嗎?我不喜歡低頭說話?!币琅f是哪個男人在說話,其余的人都只是在認(rèn)真的聽著,可以看得出來男人是這群人的老大。
“實(shí)在抱歉,我的身體受損,無法站立,”
男子彎下了腰,即使這樣好像也感覺到不舒服,便也和司馬慍一樣,坐在了地下。“這位是你的內(nèi)人,你們在這里生活了多久?!蹦凶拥穆曇粢琅f粗狂,卻也不難聽出里面的同情之意。
司馬慍對眼前的這個男人有了不一樣的看法,或許他的性情并不和長相一樣,也未可知。“這是我的內(nèi)人,因?yàn)橥瑯拥脑?,一起來到了這個地方,如果不是她,我早就死了,我們在這里生活了大概有兩個月吧。”
洛嬌被司馬慍拉在身后,沒有說話,卻在仔細(xì)的觀察著眾人的表情,大部分的人都在觀察司馬慍,看見司馬慍臉上的黑紋,卻沒有人漏出鄙夷或者害怕的表情,甚至還有一些人當(dāng)司馬慍說出無法站立的時候還漏出可憐的感覺,洛嬌有些疑惑,沒有注意到司馬慍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