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真是……找死
這次真的是半點怠慢都不敢有了,十分鐘不到,就帶著結(jié)果回來了。
“大少爺,查到了,是裴家大少爺裴炎彬干的!”
說這話的時候,助手都是帶著恨意的!
要不是這個人中途插手,畫面怎么可能被切,他又怎么可能挨罵?
還蹲了那么些久,整個人都不好了!
厲廷深一聽這個名字,當(dāng)即便沉了一雙冷眸,重復(fù)那三個字,“裴炎彬……看樣子他是選擇幫二弟了。也是,裴顏是他的妹妹,他當(dāng)然是選自己的妹夫了。”
之前他曾經(jīng)讓手下去接觸過裴炎彬,不過卻被回絕了。
今晚這一出,既是裴炎彬在拒絕厲廷深,同時也是在對厲司寒表忠心。
關(guān)于站位這種事情,裴炎彬幾乎是完美的繼承了裴思遠(yuǎn)。
裴思遠(yuǎn)能有今時今日,除了他自己本身的能力之外,選擇正確的方向和靠山也是其中必不可少的能力。
否則,根本都輪不到他的出頭之日,但凡他頭上的任何一個人出了點問題,他都得跟著滅亡。
裴炎彬是裴思遠(yuǎn)親自教育長大的,行事作風(fēng)必然也是得到了真?zhèn)鳌?p> 既然這個選擇已經(jīng)做出來了,厲廷深自動就將裴炎彬劃分到和自己敵對的陣營去了。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進(jìn)來了一個保鏢,看上去神色有些慌張,“大少爺,已經(jīng)查清楚了,賣藥給裴可欣的那人在道上的諢名叫花豹,剛才他把要下在了一個女人的酒杯里,把她帶進(jìn)了一個房間。按照少爺您的吩咐,我們沖進(jìn)去把人給救下來了,都還在房間里,請問大少爺該如何處置他們?”
厲廷深都差點忘記了還有這個事兒,當(dāng)下也不去想如何對付裴炎彬了,直接道,“帶我去看看?!?p> 他其實對那個女人是誰沒有半點興趣,特意走這一趟,不過就是有點事情想問花豹而已。
可卻不知,也就是這個看上去毫不起眼的時間節(jié)點做出的決定,卻在往后的日子里,影響了他的一生……
“是,大少爺。”保鏢應(yīng)聲,即刻推著厲廷深的輪椅,避開了周圍的人群,帶著他去了那個房間。
剛進(jìn)門,就聽到里面有個女人在哼哼唧唧的,明顯是動了情,卻又在極力的隱忍著。
但奇怪的是,到了房間卻沒有看到那個女人的影子。
厲廷深下意識的皺緊了眉頭,在此之前,也不知道這個花豹究竟擁著辦法禍害了多少良家婦女!
如是想著,就看到室內(nèi)一個肌肉男被反綁著跪在了地上。
他腦袋上的頭發(fā)都被剃的差不多了,只余下最頂上的一小撮,估計留了有些年頭了,還扎了個小辮兒,立沖沖的,跟年畫上那些胖娃娃有的一拼,上面還綁著五顏六色的繩子,整個一花里胡哨。
外套不知道去哪里了,他就穿了個背心,露出兩條粗壯的胳膊,上面還有紋身,盡管被背心擋了不少,但還是能看出來是個豹子。
難怪他叫花豹,還真是人如其名。
花豹是不認(rèn)識厲廷深的,甚至連見都沒見過,他本能的以為自己今晚搞的那個妞是這人的馬子……
如今看到厲廷深來說,呸了一聲暗道倒霉,又道,“我可沒碰她啊,她就是吃了點藥,我什么都沒做!”
“就是吃了點藥?”厲廷深重復(fù)了一下他這句話,眸底陡然翻涌出騰騰的殺氣,陰冷而狠辣!
這種拙劣的法子他向來都看不上,現(xiàn)在不僅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這人竟然還說的如此的理直氣壯?!
真是……找死。
“是啊!我又沒碰她!再說了,我這也算是幫你吧?要不你去問問你馬子,她究竟有多爽?”花豹還以為眼前的這是個普通人,畢竟坐在輪椅上的,能有多拽?
在這臨江城,他就沒見過哪個坐在輪椅上的大佬,眼前這個估計也就是有點錢在這里小嘚瑟罷了,哪里跟他花豹的老大財哥相提并論?
眼見著厲廷深半天都不說話,花豹有些不耐煩了,“我說你最好是趕緊放了我,財哥還等著我回去幫他處理事情!你要是得罪了他老人家,應(yīng)該曉得會有什么樣的后果吧?”
“財哥?”厲廷深被這個名字所吸引。
花豹一看他這樣子,就更加的不屑了,“徐有財,財哥你都不認(rèn)識?你還出來混什么混?真的是……”
一聽徐有財這三個字,厲廷深先是頓了片刻,隨即才笑了起來。
只是這笑,陰冷的如魑魅魍魎一般駭人。
“既然你是徐有財?shù)娜耍恰眳柾⑸詈龅拈_了口,語速有些緩慢。
花豹以為他是怕了,于是更加的得瑟起來,“知道財哥的厲害了吧!還不趕快給大爺松綁?你信不信……”財哥到時候找人收拾你!
后面的半句話,花豹沒說出來了,只能留著去說給閻王爺聽了。
因為下一秒,那個被他看不起的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已經(jīng)拿出一把槍,黑乎乎的槍管直直的對著他的腦門。
裝了消音器的槍口上還冒著煙。
沒有鬧出多大的響動,一眨眼的時間,剛剛還生龍活虎叫囂著的花豹,此刻早沒了氣息,整個人以一種特別扭曲的方式向后倒去,暗紅色的血液從他腦海緩緩流淌而出,將雪白的地毯染上一抹恐怖的血色。
周圍的保鏢看到這一幕的發(fā)生,誰都沒有覺得奇怪,甚至大家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也都是見怪不怪了。
過了幾秒鐘,厲廷深才緩緩的將自己的槍收了起來,再也不去看地上的尸體一眼,轉(zhuǎn)而往門外而去。
只在路過衛(wèi)生間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了。
厲廷深定睛看去,卻發(fā)現(xiàn)門后并沒有人,估摸著是進(jìn)去的時候就沒有把門鎖好,鎖芯回彈,正好在這個時候門就開了。
至于門后……
大概四五步左右的距離,一個女人癱軟著全身倒在浴室里,她頭頂上的花灑還在不停的往下放著沒有一絲熱氣的水。
女人渾身都濕透了,一頭黑色的長發(fā)一縷一縷的貼在她臉上,身上。
也不知道是她原本膚色就這樣白皙,還是被凍的發(fā)白,總之她整個人看上去已經(jīng)是近乎透明的狀態(tà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