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那強勢逼人的樣子
網(wǎng)上關于厲廷深的消息少的可憐,連個全身照都沒有,唯獨就是厲家家族合影里有他,而且當時都是坐在椅子上的。
誰能知道他腿有問題?
要不是今天親眼所見,裴顏也不會知道。
厲司寒聽她問起,這才收了心,答了一句,“十歲那年,滑翔傘出了意外,腰部以下都沒有知覺?!?p> 厲家向來注重長幼尊卑,厲廷深是長子,自小就被當成繼承人來教導,五歲不到就留學國外。
也許是家族要求太過嚴苛,小小年紀的厲廷深就表現(xiàn)出異于常人的叛逆。
不敢明著違背家族的意思,便背地里去找刺激。
先是卡丁車,然后是滑雪,沖浪,不過十歲,便迷上了滑翔傘。
其實在天氣好的日子里有專業(yè)人員帶著也不會出什么意外,偏偏他心情不好的那天狂風大作,他又執(zhí)意要去滑翔。
最后連累教練當場死亡,他還算是幸運,只傷了脊椎,從此終生癱瘓。
厲家如此龐大的家族,自然不會要一個不能走路的人來做繼承人,于是厲司寒便順理成章的接替了大哥的位置,成為了繼承人。
可這讓向來心高氣傲的厲廷深如何受得了?
于是他的性情日益古怪起來,對整個家族的人都充滿了憎恨,尤其是對厲司寒,更是恨不得殺之而后快!
之前裴顏救了厲司寒的那一次,正是厲廷深讓周揚去做的。
“難怪他身上戾氣那么重,一副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的樣子?!迸犷亣K了一聲,果然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再怎么不幸,也不能成為他傷害別人的理由。
更何況,厲司寒還是他的親弟弟。
說到這里,裴顏又問了一句,“你為什么帶我來?”
本以為還能有什么深意,卻聽他反問,“你不是說要保護我?”
“……”裴顏一怔,這才想起來昨晚在海邊她跟他說過的話。
所以,這廝是把她當保鏢使了?
眼角微抽,剛要說點什么,厲司寒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什么事?”語氣不咸不淡,甚至還有一絲嫌棄。
裴顏不禁挑眉,這男人是不是對別人都這么拽???
不過對她卻……多的是耐心。
那邊正在給厲司寒打電話的也不是別人,正是昨晚被厲司寒一通電話搞的一瀉千里的秦朗。
昨晚沒爽到,心情很低落,今天他一定要騷擾回來!
“人生大事兒??!”先是吊兒郎當?shù)幕亓艘痪?,秦朗才道,“昨晚的事兒我給你辦的利索吧?怎么著?不請兄弟吃頓飯?”
也只有秦朗敢在厲司寒跟前說這種話,要換了別人,早不知道死了八九百次了!
厲司寒卻冷冰冰的丟了兩個字過去,“沒空?!?p> 秦朗喉間一哽,差點背氣過去!
不過好在這么多年跟厲司寒的相處讓他練就了一顆強大的心臟,又繼續(xù)鍥而不舍死皮賴臉的道,“怎么沒空?。磕阍诠??我直接過去找你?哎呀,就一頓飯的時間,你……”
“天香仁和?!眳査竞畞G出四個字,堵住了秦朗的滔滔不絕。
“酒樓???得嘞,我馬上過去!”秦朗笑嘻嘻的應聲,他一聽那個名字就知道是厲司寒常去吃飯的地方。
其實秦家雖比不上厲家那般闊綽,但也夠秦朗碌碌無為的揮霍好幾輩子了,一頓飯自己肯定還是吃得起吧?
就是覺得無聊,想找兄弟聚聚了。
再加上昨晚的事情,他必須要邀邀功??!
厲司寒沒打算聽他啰嗦,直接掛了電話。
裴顏側(cè)眸看他,疑惑道,“你有飯局?”
恰巧她也知道天香仁和酒樓,沒等厲司寒回答,她便又順口道,“前面路口讓我下車吧?正好我也……”有點事情要辦。
她想找個借口開溜。
哪知他卻不由分說的答,“一起去。”
裴顏臉上一僵,也沒再說什么。
她是知道這男人的霸道的,不過是一頓飯,一起去就一起去了,她要是執(zhí)意不去,怕是他又想出什么整人的法子來。
想起父親生日宴那天晚上,他那強勢逼人的樣子,她不禁有些肝顫兒……
——
等裴顏他們到酒樓的時候,秦朗早早的就到了。
他不僅人先到了,還徑直去了厲司寒的私人御用包間,大刺刺的往那里一坐就先點好了菜。
這會兒看到厲司寒身邊還帶了個女人過來,先是一怔,隨即便恍然大悟過來,笑瞇瞇的跟裴顏打招呼,“這就是準嫂子吧?裴家四小姐?”
經(jīng)過昨晚的熱搜加持,裴顏已是聲名遠揚,整個臨江市怕是沒幾個人不認識她了。
再加上如今她又是跟著厲司寒一塊兒過來的,想讓人不知道也難。
裴顏還是第一次見秦朗,但見他一臉笑容,倒是也沒什么壞心眼的樣子,才點頭,“你好。”
誰知秦朗卻回了一句俏皮話,“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裴顏,“……”這人該不會腦子有點問題吧?
如是想著,外面就有服務員端著餐盤魚貫而入。
沒一會兒就上了一桌子的菜,五花八門的啥都有。
“算算時間你們也快到了,我就先點了菜,嫂子你看有沒有你愛吃的?沒有再點?!鼻乩蕦ε犷伩梢哉f是要多客氣就有多客氣……
畢竟將來可就是厲司寒的老婆了,他得先搞好關系,將來才好讓她幫自己在厲司寒耳邊吹吹風,幫自己說說好話?。?p> 裴顏還沒開口,一旁的厲司寒就冷聲懟了秦朗一句,“坐邊上去?!?p> 秦朗這時候靠裴顏有點近,聽了這話趕忙往后退了兩步,給厲司寒讓出位子來……
同時還不忘腹誹罵道,好了厲閻王,有了老婆忘了兄弟!!
不過這話也就只能在腦子里轉(zhuǎn)轉(zhuǎn),說出口的還是下意識的討好,“二爺說的是,我就坐在邊兒上。”
退開之后,又特別狗腿的笑了,“看在我服務這么周到的份兒上,那個合作提案,是不是能緩上一緩?。俊?p> 一晚上的功夫,他是真的做不出來!
這不擺明了要逼死他嗎?
所以他干脆就破罐子破摔,昨晚根本沒動心思弄這破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