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束了一遍主歌和副歌,傅予澤抬了抬眼,依舊淡淡地問他們,“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沒有!完全沒有!”林燁立刻瘋狂搖頭。
如果不是傅予澤看起來太過清冷,林燁簡直想沖過去抱住他親一下,彩虹屁像不要錢似的瘋狂輸出。
“您是大神??!您真的是業(yè)余嗎?您這出道簡直就是不給別人活路??!您哪個院的啊?怎么都沒在十佳歌手賽見過您?您不去參賽簡直就是T大建校以來最大的損失啊……”
時嘉柔看不下去他這相聲捧哏似的模樣了,扯著人的袖子往后拉了拉,“差不多了,收一收。”
頓了頓,她又鼓起勇氣和傅予澤說道:“學(xué)長你的音準和節(jié)奏都很好,表演的時候,進拍前陸敘會敲三下鼓給你信號,你卡在他之后進就行。”
這還是他們?yōu)榱苏疹櫱爸鞒匾舛ǖ男盘枴?p> 傅予澤側(cè)目,垂眸看了眼背著大而笨重吉他包的時嘉柔。
她是那種骨架細瘦的女生,肩胛薄得似乎輕易就能捏碎,散開的卷發(fā)像團云,他們站得很近,幾乎可以看清她的睫毛,在眼尾絲絲縷縷投下陰影,粉紅的唇上帶著水光。
傅予澤注意到她腳腕上系著的紅線鈴鐺。
他眼神停留了幾秒,又迅速挪開,微微頷首:“我知道了?!?p> 意識到對方是完全不記得自己了,時嘉柔說不出是沮喪多一些還是慶幸多一些,可她這人性格就是心念一動,情緒就藏不住。
時嘉柔耳朵泛著薄紅,連聲音也變小了些:“我們會配合你的,學(xué)長你按照剛才那樣唱就行?!?p> 聽她這么說,傅予澤神色卻依舊冷淡,薄唇微彎,卻顯不出絲毫親近。
時嘉柔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徹底的沮喪了。
這時,陸敘也剛好匆匆跑過來,遞給傅予澤一個麥克風(fēng),招呼著大家準備上臺。
候場的時候傅予澤站在最前面,跟著的是林燁和陸敘,時嘉柔站在最后。
陸敘湊近時嘉柔,問她準備得怎么樣。
對方呼出的熱氣讓時嘉柔有些不自在地退了一步,她點點頭:“學(xué)長唱得很好?!?p> “那何止很好?”前面的林燁聽見他們說話,還是沒憋住又開始回頭肆意抒發(fā)自己的彩虹屁,“傅學(xué)長那就是T大歌神??!”
還歌神……
也不知道站他前面的傅予澤聽了會不會尷尬到后悔過來幫忙。
陸敘和時嘉柔都不想和他搭腔。
臺上的主持已經(jīng)開始報幕,隨著主持人甜美的女聲喊出,“下面是Erst音樂社為各位同學(xué)帶來的原創(chuàng)歌曲,《Crush》!大家掌聲歡迎——!”
臺下頓時響起沸騰的掌聲和歡呼聲。
林燁走上臺還不忘十分夸張地“哇”一聲,說道:“不愧是大一啊,真是太有活力了!哪像我們這些被摧殘的老人哦!”
陸敘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毫不留情,“你也就大二,彈好你的貝斯吧!”
傅予澤走在最前面,穿一件黑襯衫,完全沒有初次上臺的慌張。
他走到舞臺中央,把麥克風(fēng)按在立式麥克桿上,輕聲說了句:“大家好,我們是Erst樂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