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號的尸體?尸塊藏在尸體里?
連八濤跑到三樓,他先來到了貳號尸體處,用手刀將貳號的衣服劃開。
貳號的尸體完整,沒有異樣,為防萬一,他劃開了貳號的肚子,確定里面也沒有。
貓著身,他來到三樓東南,翻入教室。
壹號的尸體躺在地上,砸死他的桌子倒在一旁。
用書本墊腳,連八濤蹲在壹號的尸體旁,這到不是愛干凈,而是腳底粘上血液后,走路會留下痕跡。
摸到壹號的腰部,連八濤感到手上一空,他心中先是一喜,然后一陣疑惑。
不對,如果雨衣人換了腰臀應(yīng)該會摸到腰臀的尸塊,怎么會摸了個空?
他劃開壹號的衣服,壹號的腰部果然空空如也。腰部的傷口猙獰,不是用利器切割,而是生硬的扯了下來,就算是連八濤,看到這一幕也心驚肉跳。
他壓下心悸,竭力思考,顯然,雨衣人曾經(jīng)將尸塊藏在這里,為什么現(xiàn)在沒了?
雨衣人預(yù)判我預(yù)判它預(yù)判,所以拿走了?
彈幕又歡樂起來。
『被夏翊拿走了,你當(dāng)然找不到!』
『連八濤:我尸塊呢,我那么大的一個尸塊呢?剛剛還在這里的!』
『哈哈哈哈,夏夏太壞了,找到了都不告訴他!』
『不是,夏翊藏一手尸塊我能夠理解,可能怕后面卸磨殺驢,可他不告訴連八濤,浪費時間讓連八濤去找是什么意思?這樣對他有什么好處?』
『要是你能猜到高玩的想法,那么你就是高玩了好吧!』
『看就完事了,這個密室的進程還算明朗,我之前看的密室晦澀的不行,就見到玩家一個個消失,和鬼片似的』
連八濤快步來到肆號的尸體處,尸體完整,沒有異樣。他來到三樓南的監(jiān)控,對著攝像頭,用口型和嚴四宇交流。
“不在,壹號尸體缺少腰臀?!眹浪挠钭x出連八濤的口型。
若紫驚訝的看他一眼,這么厲害的,還能讀口型?
她又瞥向夏翊,想看看夏翊怎么驚訝,卻發(fā)現(xiàn)夏翊面色如常,還接著解讀:“壹號傷口疑似用手插入,扯斷。”
你也會的嗎!
若紫后退一步,這難道是玩家的基礎(chǔ)技能?
為什么我沒有!
在此刻,她深刻意識到了自己是個菜雞的事實。
“怎么會這樣,”嚴四宇深受打擊,他剛剛還和夏翊兩人炫耀,說腰臀就要找到,結(jié)果居然沒有。
他咬著手指:“原先放在尸體里,然后被拿走了?還是根本沒有放在里面,這是障眼法?”
三樓,連八濤又重復(fù)了一遍口型,翻出窗外,往左右掃視一眼。
他的呼吸頓住。
在他左邊不遠處,一個黑影正在走動。
見到連八濤,雨衣人一愣。它可能沒想到自己運氣這么好,隨便散步都能碰到玩家。
這其實正常,從概率上講,教學(xué)樓就這么大,雨衣人碰上連八濤的概率并不低。
它邁開大步,兇狠的向連八濤沖去。
連八濤匆忙向前,沒跑幾步,他哼了一聲,捂住胸口。
武器類道具的使用不是沒有代價,不同道具會對身體產(chǎn)生不同的損害。
他一共有兩個武器,一個是指甲,能讓手刀鋒利,用多了胸口會如同刀割,還有一個道具是蛇皮,可以讓身體做出反人類的舉動,會讓自己的血液變冷。
因為胸口的疼痛,他的速度大降,雨衣人第一次追上了他。
用上蛇皮,連八濤無視慣性,變前為后,從雨衣人身邊滑過,跑向東面。
這讓他的身體負擔(dān)又重一層。
一人一鬼的交遇點就在教室前,監(jiān)控里,夏翊和嚴四宇看得清楚。
嚴四宇咬著牙,但心思不在連八濤遇襲這件事情上,而是竭力思考尸塊的所在地。擔(dān)心沒有絲毫作用,找到尸塊逃脫才是真正需要思考的事情。
夏翊瞇起眼,看了眼若紫,又瞧一眼嚴四宇,他發(fā)現(xiàn)嚴四宇還在沉思,頓時取消了讓若紫幫忙的打算。
還在思考,證明連八濤現(xiàn)在的危機并不致命。
連八濤跑出了監(jiān)控范圍,夏翊從監(jiān)控室走出,到西樓走廊上,注視三樓南面的動靜。
月亮掛在中天,沒有黑云遮擋,勉強可以見到三樓走廊,不過也只是見到跑動的人影而已。
近了東南拐角,連八濤沒有減速,他將手往窗沿上一抓,用慣性過彎,這一下,讓他的手臂生疼。
他將手插入口袋,口中念念有詞。
雨衣人沒有他的技術(shù),在拐彎處減速,但它的起步很快,沒有疲倦拖它的后腿,它很快又近了連八濤。
“去!”
連八濤抽出手,向身后的地面一丟,從他手里出來的,是一顆灰色的石子,石子落在地面,驀地變大,化作一堵高墻,堵在連八濤身后,雨衣人身前。
五樓南,夏翊瞇起眼,那是什么?
雨衣人憤怒的用手去砸,墻壁咚咚作響,上面出現(xiàn)坑洞,一時不能砸開。
連八濤上了樓梯,快速爬樓,上一次,他在東樓梯三樓到五樓的過程中,沒有遭遇雨衣人的阻攔,這里可能是安全的路段。
他的猜測正確,他成功甩開了雨衣人的身影,躲入四樓的一間教室。
喘息兩下,他拿出紅色的血瓶喝一口。
夏翊回到監(jiān)控室,嚴四宇聽見樓下的動靜消失,松了口氣,就要專心思考尸塊的藏地。
但是,又一件事情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二樓南的監(jiān)控里,叁號沖入,對著鏡頭招手,他的表情興奮,手上比劃著兩根手指。
二年級2班?找到還沒有露面的雙臂了!
在沉重的現(xiàn)在,這喜訊令人振奮,嚴四宇按下話筒,用暗語將這件事告訴連八濤。
連八濤從歇息的教室里走出,他頭上全是汗水,氣喘吁吁。
『好家伙,生產(chǎn)隊的驢都沒這么累!』
『突然想起了生前做社畜的日子,無良資本家都給爺死!』
『笑死,什么事都讓連八濤上,生產(chǎn)隊的驢都不敢這么用??!』
『有一說一,雖然連八濤是厲害,但夏翊和若紫坐在監(jiān)控室喝茶,他在這累死累活,這厲害是不是要打個問號?』
『那是因為只有我們濤濤能行,這不是證明,這個密室少了濤濤根本玩不轉(zhuǎn)好吧!』
『呵,資本家也說全靠工人帶來財富,但實際上用完就丟』
『不能這么說,連八濤的確挺重要的,就靠他和雨衣人戰(zhàn)斗呢』
“紫?!毕鸟赐蝗徽f。
“在?!比糇先缤焕蠋燑c名,坐直了身。
“做好支援準(zhǔn)備?!毕鸟纯粗O(jiān)控屏幕。
連八濤確實很重要,他是頂替若紫進行危險作業(yè)的工具人,他出事了,下面的事情就得若紫去做。若紫是自家工具,用的時候要小心翼翼,壞了還要心疼,哪有連八濤耐操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