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吧好吧,我找我娘來好了??蓱z的小魚魚……”百里碩月撅著嘴,有點不太情愿。
“唉唉唉……你干嘛?”姜蘭舟一把抓住欲要離開的百里碩月,這怎么能說呢?真是貨真價實的把人丟到別人家了。
百里碩月微微轉(zhuǎn)頭,看見那雙抓在自己肩上的手。
“我衣服啊……姜大哥……”姜蘭舟放開了百里碩月的衣服,順便給他摸了摸。
“別摸了……你不想吃飯,別人還想呢!我去找我娘,她問……嗯……你就說……說,說我干的,你在旁邊看著就行,哎呀!其實說了她也不會怪你的。畢竟,咱倆誰跟誰?。渴前??”百里碩月的小腦瓜子這會兒可想了好多東西呢!
少年皮膚白皙,嘴角微揚,就這么一直快樂的生活著。
天亮之后,他送走了姜蘭舟,整個人就無所事事地在百草閣待著,百里木枝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于是他便忙里偷閑,問了百里碩月一句。
“碩月?。∧憧茨阕谶@里也幫不上什么忙,要不你以后跟著爹爹學(xué)醫(yī)吧!爹爹教你醫(yī)術(shù)。”
“我才不要呢,我要跟娘學(xué)毒?!卑倮锎T月幾乎是想都沒想的直接拒絕掉,這么枯燥無味的生活,他才不要呢。
“你這孩子,不喜歡學(xué)醫(yī)嗎?”
“什么喜歡不喜歡啊,就不想學(xué)而已嘛!你如果沒事的話,我還不如跟娘去采藥。”說罷,百里碩月便扔下手中的藥根,去閣內(nèi)找城羨魚了。
藥根被他揉的已經(jīng)看不出樣子,那藥根經(jīng)過這么一揉,讓本就有些皺巴巴的藥根直接看不出原型。
現(xiàn)在那藥就這樣被百里碩月扔在桌上,委屈的伸展的它那本就沒有生命氣息的身軀,活像一個被活活捏死的死人。
今天天氣很好,百里碩月出門的時候依然看到在街邊修鞋的張大爺,他像往常一樣打了招呼,然后就背著自己的籮筐,拿著短刀出門了。
那把短刀的制工極為精細(xì),雖說是短刀,但卻作月牙形狀,還帶著幾分尖銳,若是割什么花花草草,那簡直不在話下。
如果真的要說出來,那還是姜蘭舟去年送給他的生辰賀禮。也不知道他是從哪里得到的這玩意兒,不得不說,還真是個好東西。
“碩月,你慢一點走……等等娘。”城羨魚跟在百里碩月的后頭,但耐合百里碩月一路奔奔跳跳的,她實在是有些跟不上。
“娘……這里有藥草,你快過來采?!卑倮锎T月從腰間抽出他的小短刀,對準(zhǔn)藥草的莖,揮刀出去,只見刀柄飛出,等刀又重新回到他手里時,大片的藥草都被割倒了一地。
“公子,身手不凡?。 鄙砗髠鱽硪粋€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子的聲音,那男子身穿一件淡藍(lán)色的裙褥,腰中系著一根水藍(lán)色腰帶,腰帶上面,掛著一塊晶瑩剔透的美玉,而他的頭發(fā),也用一根藍(lán)色的發(fā)帶緊緊的綁在腦后,看起來就是氣宇軒昂,不用猜都知道是那家公子,在終南城一帶,除了上官家,絕對找不出第二個人。
百里碩月聽到聲音后,小心的收起手中的短刀,將其重新插入腰間,然后慢慢起身。
“你是……”這人怎么好像見過,似乎有些熟悉啊!到底是在哪里見過呢?百里碩月?lián)狭藫项^,還是沒有想起來……
男子身后跟著一名女子,她一直在笑,臉上逐漸染上一層淡淡的粉暈。
這女的莫不是有?。縼砜床??……找我?這……錯了吧!
“我叫上官寒,這位是我的妹妹……上官瑤。敢問你是?”
本來還在采藥的城羨魚,聽到是上官家的人,心中猛然一緊。
她丟下采藥的籮筐,急忙將百里碩月拉倒了身后。
“我是……娘,你突然拉我干嘛?”城羨魚沒有理他。
“上官公子,實在抱歉,鄙人突然想起家中有些急事,暫且先回去了?!闭f完便手忙腳亂的背起自己的籮筐,拉著百里碩月作勢要走。
“啊?這……哥,他們怎么走了?”身后的上官瑤還沒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看見百里碩月被他的母親攜著離開了。
“奇怪,我們又不吃人,跑什么?”
“哥……算了吧!我們也快點回去,父親還在家中等呢!萬一回去晚了,他老人家估計又該發(fā)怒了。”
“不行!”上官寒果斷拒絕,他長這么大從未見過如此厲害之人,既然見了,又怎會這么輕易就放棄了。
“瑤瑤,你先在這里等,我馬上就回來?!鄙瞎俸倮锎T月追了上去,直接伸開雙臂就攔住了百里碩月母子二人的去路。
“對不起,這位公子,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么呢!”上官寒眨巴了一下眼睛,似乎在特意等待一個屬于他的回答。
城羨魚又想要攔,卻被百里碩月拍了拍胳臂按了下去,他不知道母親為何會如此緊張。
“我叫百里碩月,這位上官公子是有什么事嗎?”
“百里公子果然坦蕩,在下鋼才見你刀法非凡,特意前來請教,不知公子可否教我一二?”
“你剛才說什么?你看上我的刀法,你看錯了吧!我那能叫刀法嗎?就隨便揮一揮而已。不足掛齒,也沒有什么好學(xué)的?!鄙瞎俸@話問的百里碩月著實一驚,竟然有人跟他學(xué)刀法,那還不如跟他回家看他燒火,畢竟他的那個燒火棍跟他的緣分可是很深呢!
“公子不要這么著急的拒絕嘛!如果你今天暫且有急事的話,改日我可到你府上拜訪?!鄙瞎俸豢淳褪巧萑A家庭的公子爺,來了百草閣,說不定的嫌棄死,他這個人,在長樂街可是出了名的說的比唱的好聽。
“這位公子,鄙人家道消乏,你們上官家饌玉炊金的生活已經(jīng)過習(xí)慣了,來寒舍恐怕會怠慢你。”城羨魚張口就是拒絕,她這輩子,可是真的不想跟上官家有任何的牽扯了。
百里碩月很是納悶,他的母親平時都不這樣子的,為什么對這兄妹倆拒絕的打緊?不就一個區(qū)區(qū)上官家嗎?有什么好怕的?不去招惹惹就是了。
城羨魚從來沒有講自己的故事告訴過百里碩月,更是在百里碩月出生以后,她整個人就好像忘記了前程,什么都不再提,而他的父親百里木枝亦是如此。
也不知百里碩月如果知道了他父母的前塵往事,他又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