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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是個炮灰

第五十八章:暴虐君王58

原來我是個炮灰 妙法 2632 2024-05-31 22:15:00

  見他還是氣鼓鼓的樣子,洛溪忍俊不禁,“快吃。這次來的匆忙沒時間下廚,下次給你做。”

  帝崢猛地轉(zhuǎn)頭,眼中的光像兩簇燃燒的火,“真的?”

  他努力控制著上揚的嘴角。

  “當(dāng)然……是真的!”以防他捏死她,洛溪不敢再在老虎上拔毛了。

  “你們起來吧?!笨粗枪蛄艘坏氐娜?,洛溪都替他們覺著膝蓋疼。

  見他們猶豫的瞥向上座,洛溪莞爾:“你們陛下寬厚仁慈,不會這么小肚雞腸的?!?p>  “寬厚仁慈”的陛下嗆住了。

  “你……就是來氣我的!”

  “那臣妾不礙眼了,這就告退?!备┥硪欢Y洛溪就要退下。

  “回來!”細腰被一把攬住,下一秒就被人抱坐在懷里,伴隨著男人別扭的要求:“陪我?!?p>  洛溪唇線微提,拿起手帕替他擦了擦嘴角,動作輕柔:“當(dāng)真要我陪你?”

  帝崢感覺心都醉了,一把握住眼前的柔荑:“今日怎么如此溫順?看來孤平日里要多生氣?!?p>  洛溪笑瞇瞇的看著他:“生氣容易變老,陛下不妨試試?!?p>  “那又如何?”帝崢不以為然。

  “臣妾喜歡年輕貌美的?!甭逑Φ?。

  帝崢黑臉:“你進了宮,整個人都是孤的,這輩子無論孤是老的丑的,你都得看一輩子!其余的,想都別想!”

  洛溪敷衍的點頭:“是是是,你說的都對!”

  “我留在這陪你。魏公公帶著其他人下去吧?!甭逑獢[手對著下首一動不動的魏極道。

  “諾。”魏公公應(yīng)了一聲,終于渾身輕松的退場了。

  剩下的,就交給貴妃娘娘了。

  “干爹,這貴妃娘娘真是膽色過人,居然敢如此對陛下講話。”小太監(jiān)長的胖乎乎的眼睛溜圓,看起來很機靈。

  魏公公一副過來人的模樣,笑道:“還不是陛下給慣的!”

  “不過貴妃娘娘心腸真好,會體諒我們則些個下人?!?p>  “你這意思,陛下不好?”魏公公笑瞇瞇的問。

  小太監(jiān)臉色一白,連連搖頭:“陛下圣恩,自然是好的?!?p>  “瞧你嚇得!宮中要謹言慎行,跟你說過多少遍了?”魏公公搖搖頭,扶起他來,耐心道。

  “是,記住了。多謝干爹教誨?!?p>  魏公公一臉慈愛的看著他。

  “看來宮中很快就要熱鬧了!”

  “熱鬧?”小太監(jiān)疑惑不解。

  “陛下和娘娘如此恩愛,很快該有小皇子了?!蔽汗珮泛呛堑?。

  “陛下正值壯年,也不著急。”小太監(jiān)撓撓頭。

  魏公公臉色一肅,直勾勾的盯著他:“香火何等重要,滿朝文武都等著,怎能不急?”

  小太監(jiān)被他嚴肅的神情嚇到,懵懵懂懂的點頭。

  “干爹說的是!”

  魏極眼神這才柔和下來。

  屋內(nèi),洛溪抬手幫他磨墨,笑著問:

  “心情好些了?”

  帝崢抬頭:“無礙。魏極夸大了?!?p>  “是嗎?那什么樣的情況下不是夸大?”洛溪莞爾。

  “你惹我生氣的時候?!钡蹗槻患偎妓鞯拇稹?p>  “那我不是天天在惹你生氣?”洛溪揚了揚眉。

  “你還知道?”帝崢點了點她的鼻尖:“但還是不一樣,你的小性子孤都可以縱著,只要你不欺騙我。”

  “你可曾做過對不起孤的事?”他狀似漫不經(jīng)心的問。

  洛溪磨墨的手一頓。

  帝崢目色微暗:“有也無礙,不要讓孤知道?!?p>  洛溪轉(zhuǎn)頭盯著他:“若是有呢?無意的?”

  帝崢笑了笑:“那孤便拉著所有人陪葬!”

  洛溪直接把調(diào)羹塞他嘴里去了。

  洛溪本來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沒想到第二天發(fā)酵的更嚴重,甚至連宮內(nèi)都有了不少風(fēng)言風(fēng)語。

  謠言猛如虎,來勢洶洶。

  她這才意識到,某些事情的不可抗力。

  初夏快步踏入宮內(nèi),躬身行禮:“娘娘,查清楚了。一開始謠言是從一個小茶館里面?zhèn)鞒鰜淼?,平日里那些寒門子弟,尋常百姓都愛去那邊喝茶聽曲兒?!?p>  “都傳什么了?為什么越來越多風(fēng)言風(fēng)語?”

  “起初不知是誰把五年前平縣災(zāi)荒的事情扯了出來,還說這件事不是天災(zāi)而是人禍,是西秦混入了奸細,陛下非但不嚴懲,還準許告老還鄉(xiāng),頤養(yǎng)天年……”

  “不知怎的,說的有理有據(jù)的,后來傳著傳著,就說……”

  洛溪神色微凝:“說什么?”

  “說陛下是……之子,血統(tǒng)不正,是敵國混進來的奸細,所以這些年來……”初夏伏地請罪:“奴婢有罪,不敢再議”。

  她不敢再議,洛溪卻已然清楚了大概緣由。

  她站起身來,轉(zhuǎn)頭看向窗外,北風(fēng)呼嘯,風(fēng)雪簌簌,暴風(fēng)雨就要來了。

  雪花漫天卷落,飄飄灑灑,細碎的霜花落在枝葉上,碎成水珠摔落在地,迎了這滿季寒冬。

  急促的腳步聲呼嘯而過,灑掃的宮人抬頭,只留下一片殘影,看不清蹤跡。

  洛溪從清晨起就感覺眼皮子一跳一跳的,心中憋悶,果不其然,下一秒魏公公著急忙慌的奔了進來:“給娘娘請安,請恕奴才不通稟之罪,救命?。 ?p>  洛溪起身,“怎么了?”

  “陛下……陛下他突然在朝堂上斬殺了兩位朝臣,眼下亂套了。誰都拉不住,娘娘……”

  洛溪臉色一變,這個節(jié)骨眼殺朝臣,無異于把自己推向不復(fù)之地,這么簡單的道理,帝崢怎么會不懂?

  “走!”顧不得想這么多,洛溪提起裙擺奔向了朝堂。

  朝堂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

  中央躺了幾人,鮮血四濺,官員們分散在四周,有的已經(jīng)被嚇癱在地上,有的還口中念念有詞高聲求饒,秦山和秦霄父子倆位于百官之首,榮之昀立于身側(cè),大多數(shù)官員們被護在身后。

  男人一身赤衣朝服,雙眸比窗外幾丈高的積雪還涼,看人的眼神冷的刺骨,不帶半絲情感。

  洛溪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

  “貴妃娘娘駕到!”

  眾人一驚。

  秦山秦霄父子倆更是臉色難看。

  “參見貴妃娘娘!”

  這個時候,洛溪還忍不住感慨,這些人真是把禮數(shù)刻到骨子里去了。

  她抬頭迎上男人的眼,怔住。

  這是她第一次見帝崢用這么冰冷的眼神看她,哪怕是最陌生那會兒,也沒有如此。

  她抬步朝他走去。

  “霜兒!”腕間一緊,是秦山拉住了他,朝她搖了搖頭。

  洛溪笑了笑,拍了拍父親的手,示意他安心。

  “娘娘!”溫和的聲音帶著些許不贊同,些許微不可查的擔(dān)憂。

  洛溪轉(zhuǎn)頭,是榮之昀。

  她點點頭,掙開秦山的手,朝著男人一步步走去。

  凌厲刺目的刀鋒一閃,下一秒,長劍直指她而來。

  “陛下!”

  “手下留情陛下!”

  秦山撲通一聲跪下,連聲哀求。

  “別,過,來!”

  他沒有看任何人,只是一字一頓的看著洛溪。

  “陛下要殺臣妾?”洛溪反問。

  “你以為我不敢?”他依舊是冷冰冰的,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當(dāng)然!你是一國之君,九五至尊,沒什么不敢的!”洛溪深深注視著他。

  “你別給孤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別再靠近!否則……”這話拆開每個字都咬著血腥氣。

  “陛下莫不是近日身子不適,火氣上頭?不如臣妾讓御膳房煮點消火氣的降降火?”她又近了一步。

  “我說了別靠近!”帝崢咬牙切齒,眼中帶了幾分說不清的恨,又似怨。

  直覺告訴洛溪,今天不一鼓作氣,所有的一切都白費了。

  她大步上前,身子微傾,鋒利的刀鋒瞬間劃過脖頸,潔白無瑕的頸間瞬間布滿血霧。

  “霜兒!”

  “娘娘!”

  帝崢手猛地一抖,長劍“當(dāng)啷”落地,他上前攬住站立不穩(wěn)的女人。

  “近了又如何?”

  她笑,頸間明明血色橫流,被她一笑,平添了幾分曼珠沙華般的艷麗。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了。

  眾官員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不可思議的想:不要命了嗎?

  “太醫(yī)!”

  帝崢吼道。

  又是一陣兵荒馬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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