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群弱雞
“看來我今晚不能走了?!蹦菽群俸僖恍?,然后戳了戳夏齋:
“你說那個人想怎么鬧事,會不會拿起大冰桶里的香檳隨便找一個路人的腦袋砸下去,然后邦的一聲香檳碎的稀里嘩啦的,路人的腦袋也隨著開花,我看電影里都是這么演的?!?p> “現(xiàn)在是法制年代,他要是敢這么做,按我老板的話來說就是這輩子都別想出局子,而且,我家老板脾氣比較火爆,要是讓她知道這件事,我怕老板一時暴躁直接送他去天堂見上帝,明年的今天墳頭草可能比我還高?!?p> 夏齋擦著玻璃杯低聲道。
“如果是愣頭青呢?”
妮娜話語中帶著深意,她示意夏齋看去,夏齋手中的動作微微一頓,他望了過去。
那里的卡座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了一個妹子,看起來不大,跟夏齋穿著同樣的上清院校服,正唯唯諾諾的坐在那里一言不發(fā)。
那個男人一把摟住了女孩,可以看見那個女生明顯的顫了一下,表情有些驚恐,但沒有反抗。
“不去管管嗎?”
妮娜平靜的說道,她雖然不算什么正經(jīng)人,但對于這種事情也看不慣。
“他什么也沒做不是嗎?如果女生真有反抗的意思,她早就喊出來了,何必要在那里傻傻的坐著呢?按我的想法,應該是你情我愿的勾當,外人何必要管?!?p> 夏齋撇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酒吧里服務員盯著客人太久可是很失禮的事情,要是讓老板知道,可是要扣工資的。
那個男人的動作越發(fā)肆無忌憚,似乎是看準了周圍沒有客人愿意管這檔子閑事,不過也是,畢竟他打扮的這么拽,一看就不好惹。
“你身后的Blanc de Noirs多少錢?我有點不爽?!?p> 妮娜瞇著眼,看向夏齋身后的香檳說道。
“三萬美金,客人你是打算拿著這東西打爆他的狗頭嗎?溫馨提醒,這里服務員打掃是要多給一點小費的。”
“你有意見?老娘不缺錢。”
“真是有魄力的決定,如果我再大兩歲可能會愛上你,不過客人真要選擇的話,我這邊再良心推薦一個蘇格蘭威士忌,這個瓶子比較厚實,你知道蘇格蘭人性子都比較急,喝了酒之后就喜歡脫了衣服打群架,他們用的最順手的就是這玩意兒?!?p> 夏齋沖著妮娜侃侃而談,客人要是在他這里點單買酒可是有提成的,他巴不得妮娜多拿幾瓶砸暴那個撲街的狗頭。
妮娜沒有理會夏齋的調(diào)侃,淡淡的說道:“那你這里管溜冰嗎?”
“嗯?溜冰,當然是管的?!?p> 夏齋神色冷淡了下來,他望了過去。
只見到那個男人從包里掏出了一塊圓形的小藥片,扔在了杯子里,又開始向著女孩推酒,看這架勢頗有不喝就要她脫的樣子。
“無論是哪里,在這個國家,溜冰都是不允許的,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要么我不管,然后被老板炒魷魚,要么管,把人送進醫(yī)院,送進監(jiān)獄,反正就是送他去該去的地方?!?p> 夏齋理了理衣領,他接著說道:
“客人你知道嗎?剛開始我被老板看上的時候,她可不打算讓我當酒保?!?p> “什么意思?難不成你老板要你暖床?還是說搞幼馴染養(yǎng)成游戲?”
妮娜疑惑道。
“意思就是....”
夏齋掂量了一下身邊的啤酒瓶,感受了一下重量,然后手臂一揚,酒瓶飛了出去落到了男人的腦袋上,發(fā)出了巨大的聲響,酒瓶落地,碎的稀里嘩啦的,他也躺下了。
“?。?!”
一道尖叫聲從旁邊的女孩傳出,她神色驚恐的遠離這個男人,只不過她的尖叫聲被嘈雜的音樂掩蓋了,以至于沒多少人聽見。
卡座區(qū)的男人掙扎著爬起來,罵罵咧咧的往地上吐血水,然后狠狠的看向夏齋,在他周圍又站起來幾個黑衣人,一起往吧臺走來,表情頗為兇惡。
“看起來你遇到麻煩了,要我?guī)兔幔俊?p> 妮娜略微有點慫,她這種單純的小白兔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陣仗。
見鬼,本來今天只是來喝杯酒,順便找個好看的男人撩一下,沒想到惹出事了,不過事到如今也沒辦法了,只好跟著旁邊的奶狗一起頂上去。
希望到了醫(yī)院能有個帥哥醫(yī)生來照顧她。
“不用,客人您看著就行,打這群弱雞我一個人就夠了?!?p> 夏齋笑了笑,略微活動了一下,這小馬甲真是該死的緊致,早跟老板說過換個寬一點的,她就是不聽,遲早要告那個女人虐待未成年。不過想想還是算了,畢竟她的律師團可不是吃素的。
妮娜擦了擦額前的冷汗,她可不認為眼前這些穿著黑色大衣酷似英國剃刀黨的壯漢是弱雞。
眾所周知,英國人在黑幫這方面很上道,常有人說倫敦上空飄動的霧靄是黑幫吐出的煙,每一個黑幫成員血液里流動的是威士忌。
“哪個混賬東西丟的酒杯,是不是你小子....”那個男人走上來,手上青筋暴起,估計內(nèi)心早已暴怒,隨后他的視線觸及夏齋的臉,他愣了一下原本嘴里的罵詞陡然卡住,整個人跟僵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繞在他周圍的幾個小弟先是好奇自家老大為什么呆住了,然后看到夏齋的臉以后也陷入了沉默的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