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放學(xué)后的打工
夏齋臉上多出一絲羞澀,一絲靦腆,以及不可避免的期待:
“那個,我還是處男,安若同學(xué)溫柔一點?!?p> “鬼才要你的身子,老娘只想你當(dāng)狗腿子,你放心好了,侍奉部不會就三個人,我待會兒還會找個女生來搭配一下?!?p> 安若黑著臉。
“那么我建議安若同學(xué)找個丸子頭,胸很大,臉很嫩,粉頭發(fā)而且會看氛圍的女生?!?p> 夏齋微微后退一步,眼角的余光打量圖書館略微敞開的梨木門,心中暗自計算需要多少秒能跑出去。
但轉(zhuǎn)眼看到安若似笑非笑的眼神后,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想跑嗎?你可以試試?!?p> 安若輕啟朱唇,臉上滿是得意。
夏齋認(rèn)命道:
“我非常清楚安若同學(xué)的后援團在接到消息后,會像瘋狗一樣把我抓住并捆好帶回來,甚至有些禽獸會把蠟燭皮鞭遞進來,然后在旁邊聽墻角,對了,安若同學(xué)喜歡蠟燭嗎?”
安若猶豫了一瞬,點點頭,又輕輕搖了搖。
“好家伙,要是新聞部那群狗仔知道這么勁爆的消息,估計今晚就能拉出一個橫幅“震驚:冰山女皇竟然有這種愛好!掌握之后便能俘獲她的心”,然后在學(xué)校論壇里蓋個幾千樓,最后被你的后援團拉去槍斃?!?p> 夏齋幽幽道。
“聽起來你很清楚的樣子?”
“還好,認(rèn)識一點人。”
“那地方真的有人呆的下去?聽說地上到處是用過的衛(wèi)生紙和未喝完的可樂,里面的人腦子里除了性欲和挑釁沒有別的東西,打字不快的人在那里族譜都被揚了。”
安若狐疑道。
“沒有那么夸張,只是打字不快的人確實失去了馬,安若同學(xué)你是知道的,我家里條件不好,偶爾過去幫新聞部的狗仔跟蹤幾個人,事成之后會得到一筆可觀的收入,例如上一次學(xué)生會長的裸奔照,就是我辛苦蹲了三天.....”
夏齋自信說著,只是話還沒說完,就被安若黑著臉打斷了:
“夠了,我對那頭發(fā)情的公豬沒有興趣,既然你已經(jīng)同意了,就趕緊畫個印吧,還有看一下合同,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十年的時間里你都是我的狗腿子了。”
安若滔滔不絕地說道。
“十年?我這是賣身嗎?”
夏齋眉頭一挑,接過了安若手中的合同,仔細翻閱了起來。
“不用這么在意,反正蛆同學(xué)畢業(yè)后肯定找不到工作,不如提前一步給我打工?!闭f到這里,安若頓了頓,悄悄看了一眼夏齋的臉色。
“為什么?”夏齋問。
“得罪了本小姐,蛆同學(xué)沒有被全身灌滿水泥扔進東京灣已經(jīng)是我仁慈的體現(xiàn)了,還想著跑出我的手掌心?
我可以很負(fù)責(zé)任的告訴你,從南到北,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我安家的眼線?!?p> 安若指尖輕輕繚繞額前的黑發(fā),淡淡的說。
“黑心的資本家無過于此。”
夏齋按了手印后站起身,他仔細看過了,安若是開玩笑的,這只是普通的社團申請書。
他收拾放在桌上的書包:
“我等會兒還有打工,圖書館就麻煩安若同學(xué)了,離開的時候記得鎖門,如果有人來的話就告訴他們今天圖書館暫不開放,有人鬧事就拿出我事先準(zhǔn)備在角落里的鋼管?!?p> “你這圖書館里什么亂七八糟的都有,還有,變態(tài)同學(xué)這么早就明白了打工的真諦嗎?”
安若在旁邊揶揄。
“要不是某個常年排在年紀(jì)第一的人,我也不用隔幾天就去打工了。”
夏齋面不改色。
上清院里有獎學(xué)金,但只有年紀(jì)前三的人才能獲得,對于夏齋這種家境普通的學(xué)生而言,這東西誓在必得,奈何年紀(jì)第一和第二的兩個人都是怪物,牢牢占據(jù)榜首不動,夏齋迫不得已只能和別人爭第三。
上兩次考試因為剛穿越過來,沒有經(jīng)驗,很不幸的退出了前三的行列,沒了獎學(xué)金以后急缺錢,家里都快揭不開米了,只好去打工。
“沒辦法,天才就是天才,若是夏齋同學(xué)不想努力了,可以考慮跪下來親我的鞋,這樣我會思索要不要養(yǎng)一條忠誠的狗腿子?!?p> 安若露出愜意的微笑。
夏齋搖搖頭,無視了安若嘲諷的笑容,不急不緩的走出了圖書館。
安若沉默著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許久收回了視線,輕輕吐了口氣:
“傻子。”
一個冰山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
三點五十分,夏齋走出地鐵后步行十幾分鐘來到子西街。
這里人山人海,他在地鐵附近的酒吧打工。
清客酒吧。
夏齋推開玻璃門,門后撲面而來的是歌聲和溫暖潮濕的空氣,甘甜的香味和酒精的微醺止不住的涌入人的鼻腔,門口彬彬有禮的兔女郎微笑著向前來的人鞠躬大聲喊:“歡迎光臨,今晚月色正好是想喝點什么嗎?”
他沒有理會那個兔女郎,也沒有吐槽外面大白天的哪來的月色,而是徑直往后臺走去。
這里的酒吧裝飾非常豪華,冷色調(diào)的褐色墻壁外加幽暗的光線襯托這里的氛圍很好,來的人也多是小資階級,穿的人模狗樣,打扮的光鮮亮麗,只為了在這里遇到命中獨一的人。
夏齋不確定這里能不能遇到命中獨一的人,但起碼這里沒有操蛋的溜冰人,他在這里打了一個月的工,還沒發(fā)現(xiàn)有人敢在這里溜冰。
鬧事的人不常有,聽說清客的老板來頭不小,整個晉西北...額不,整個溫寧市沒有人敢不給她面子。
夏齋站在柜子前換衣服,旁邊有人輕輕搭上了他的肩,一道聽著就很輕浮的男中音傳來:
“你昨晚錯過了很多,夏齋?!?p> “哦?是哪個阿姨的溫柔臂膀讓你失去了夢想?”
夏齋動作不停,給自己套了個小馬甲,嘴里回道。
“別叫阿姨,那是個三十多歲的大姐姐,知性,溫柔,博學(xué),而且很有錢,若不是子良壞了我的好事,這時候我早該在北海道滑雪的。”
言歡撥了撥額前的黃毛,一只手撐在墻上,嘴里不斷。
言歡是這里的調(diào)酒師,有著俊朗的外表和一頭黃毛,同時身材也很好,他的性格和頭上的毛一樣騷氣。
“看起來不忙?!?p> 夏齋回道,理好衣服后走到鏡子前,照了照自己的樣子,隨后滿意的點點頭。
“哪有,你試試看留到深夜,那畫面活脫脫的酒池肉林,表面上裝得很純的*子都玩開了,開始把胸前的BRA脫了扔出去當(dāng)花球,那剩下一塊淺淺的布料哪里夠遮的,空氣里充滿了荷爾蒙的味道,讓人血脈噴張的同時還有點上頭。”
言歡戀戀不舍的說道。
“好了,酒池肉林也罷,阿姨也好,我們該出去了,在這里拖這么久子良該生氣了?!?p> 夏齋拍了拍他的背,走到吧臺。
吧臺處,只有一個男生,他的前面坐滿了星星眼的漂亮姑娘,這群妹子很勇,除了不該漏的地方,其余都漏出來了,雪白的胸口很是刺眼。
“好慢?!?p> 那個男生轉(zhuǎn)過頭看向夏齋,他眼中帶了點不滿。
可以聽到,周圍的女性客人倒吸了一口冷氣,整個清客似乎都靜下來了。
只因轉(zhuǎn)頭的男人太過俊朗,那張鬼斧神工般的臉如古希臘的雕塑一般棱角分明,站在那里就像是古羅馬的皇帝在俯視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