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邊傳來掌聲,付恩柒回過神,才趕緊往后退去。
江裕拍著手:“行啊,沒想到阿瑜還有哄人這一技能,虧我還擔(dān)心你會孤獨(dú)終老,打算把今年的生日愿望許給你?!?p> 薄西瑜扯了下嘴角:“我的傷也弄得差不多了,要不然你先出去看看外面怎么樣了?那幾個嫌疑人,我覺得還是先帶出醫(yī)院比較保險?!?p> “你是在找借口趕我走嗎?”
江裕大步過來,把飯盒塞進(jìn)他手里,“這球都還沒進(jìn)網(wǎng)呢,你就趕著過二人世界?”
一旁的付恩柒趁他們沒注意,輕輕抬手,碰了下自己的腦袋,似乎在回味薄西瑜剛才的舉動。
她的臉忽然有些燙。
“那個,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p> 她說完,立刻掉頭走出門,腳步快得有些落荒而逃。
江裕瞅著她的背影,笑道:“這是害羞了嗎?”
薄西瑜沒答,轉(zhuǎn)身坐回床上,然后打開飯盒。
“我說真的?!?p> 江裕收起笑,坐到他身邊,“這姑娘的性子一看就很溫柔,你要是對她真有意思,可別嚇著她了?!?p> 他并不知道,自己口中這個溫柔的姑娘剛離開這里后,就跑到另一個病房里訓(xùn)人。
“姐......姐姐姐你輕點(diǎn)!”
付良澄被她揪著耳朵,整個人都往她那邊靠去,“有什么好好說,不然把你親弟弄到耳殘,你還得付醫(yī)療費(fèi)......”
付恩柒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我不介意把你嘴巴也弄?dú)?,讓你連申冤的機(jī)會也沒有?!?p> “姐?!?p> 他抬手抓住她的手腕,“你現(xiàn)在就是仗著我受傷了跑不過你,才敢對我這么肆無忌憚?!?p> 這話提醒了付恩柒。
她低頭看著他剛包扎好的腿,沉默了片刻,終于還是松開了他。
“什么叫肆無忌憚?”
她把付良澄扶到床上,臉色依舊不好,“你知道我有多擔(dān)心你嗎?你這個沒良心的家伙。”
付良澄摸了摸耳朵,神情有些復(fù)雜:“你弟弟就是因為良心未泯,才會瞞著你?!?p> 付恩柒沒說話,蹲下去把他的褲腳往上卷了卷,不讓它有機(jī)會碰到傷口。
“我怕如果你知道了,就會趕過來跟我一起送命,事實證明你也確實來了?!?p> 他嘆了口氣,“那個組織有多恐怖你又不是不清楚,而且我不希望在自己投入戰(zhàn)斗的時候,還要擔(dān)心我的親人會怎么樣,至少我是在確定你安全的情況下,再去奮不顧身的。”
付恩柒手一頓,沒過幾秒,她的頭越埋越低。
付良澄以為她還在生氣,剛想繼續(xù)說點(diǎn)什么,她就猛地抬起頭,淚水瞬間劃過臉龐。
“不是......姐,不至于吧......”
他瞳孔一縮,還沒能急中生智想出安慰她的詞匯,她就已經(jīng)哭出聲。
“我知道這樣我很自私......可是......我真的怕?!?p> 她哽咽著說,“就我十八歲生日那天......我們的父親為了抓捕逃犯,滿身是血地躺在擔(dān)架上......當(dāng)時我,我就想著,如果我以后做了警察一定不能像他那樣......”
付良澄沉默了。
那天他剛好不在,因為去接小姑娘放學(xué)了。
即使后來從電話里得知,急急忙忙地趕去了醫(yī)院。
但他終究沒有見過父親倒下時的模樣,所以沒能體會她當(dāng)時的心境。